“到了三环外,你们就下车。”连车的灯也关了。
厉风行顿时要爆粗口了,幸得陈宁拉住了。
“ok。”陈宁回应,送到三环外也是能打到车的,三环外就三环外吧,只要不在这个连五环外都算不上的地方就好。
就是不能太给脸。
厉风行冷哼一声,双手环胸,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
凌晨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偶尔能听到身后抹药水时陈宁的呻吟声。
厉风行沉默不言。
黑暗中的陈宁边抹药边嘀咕:“那些个龟孙子,下手忒狠。”妈的,尽往他脸上招呼,是在嫉妒他帅吗?
“哥,我听那帮人叫那龟孙子什么辉哥,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就是个三流子。”厉风行轻蔑地一哼,随后,还瞥了前头的凌晨一眼。
回去非得找人干掉他。陈宁边抹药边想,忽然——
“吱——”,车子急刹车,陈宁“哎哟”一声,整个人猛地往前撞,半张脸撞在了椅背上。
“妈呀,痛死我了。”
厉风行用手支着椅背才没往前摔,他忍不住对前面的凌晨大吼:“你故意的是不是!”
车子停了下来。
面对厉风行的怒吼,凌晨十分冷静地扭头说:“车子抛锚了,下车。”
“什么?”陈宁忍着疼痛抬头惊讶问道。
“下车。”凌晨面色不虞。
任谁半路遇到抛锚的事情都不爽,陈宁一脸理解,然后边嘟囔“倒霉”边下车去了。
“你也下去看看。”见厉风行不下车,凌晨对他说道。
厉风行看到她冷冷的眼神,脸上浮现不爽的神色。
“想回去就快下去看看。”凌晨像下最后通牒一样地说。
再不甘愿,厉风行也还是下去了。
男人不下去看,还能让凌晨一个女人下去?厉风行还保有该有的男人风度。
“咦?哪出问题了?”陈宁在车子侧边仔细查看。
厉风行正在看轮胎有没有出问题,忽然,车门都被锁上,然后,车子向前驶去。
两人神色立马慌张起来。
“哎——”陈宁看着眼前的车子离开,追着喊,但是没用,车子很快就消失在浓黑夜色里。
“凌晨!”厉风行气得对那辆车离开的方向怒吼。
可是,谁还听得到?
车上的凌晨嘴边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大半夜来保释你不感谢也就算了,在车上还给她脸色看,难道她是泥人心性吗?任你厉风行揉搓都不生气。
既然你非要耍大少爷脾气,那你就别坐我的车。
扫了腕表一眼,四点了,早上八点半还要开会呢。
凌晨眨了眨疲惫的双眼。
车子再次驶入浓黑夜色中。
而被抛在路边的厉风行气得整张脸都疼了,他对着茫茫夜色大骂各种脏话,差点就问候凌晨祖宗十八代了。
陈宁皱着眉,脸都气黑了。
他真不知该怪谁。
怪凌晨吗?其实人家本来也挺好心的,保释他们,还载他们。
怪厉风行吗?陈宁瞅了旁边停住骂人却暴怒得像头狮子一般的厉风行一眼,叹口气,不敢怪。这时候要是自己说上一句厉风行的不是,他非得吃了自己不可。
我陈宁可不想横尸荒野啊!
只能怪自己了!为什么要拖着厉风行来参加这个特么的赛车会啊!
陈宁顿时想仰天大哭,可是,他不能那样做。
这荒郊野外的,自己大哭指不定引来什么脏东西。
哎。
陈宁的心情低落到极点,这才到五环啊!还是半夜四点!
整条马路,寂静得瘆人。
难道要走回去吗?
想想就觉得可怕,非得走断腿不可!
只能寄希望于有其他的车出现了,虽然希望渺茫。
厉风行骂得声音都嘶哑不堪,整张脸又痛又辣。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像野兽,散发着冰冷又危险的气息,仿佛谁敢碰他,他就咬谁。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的厉风行只觉哪哪都疼。
“妈的,回去非休了她不可!”厉风行嘶哑又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十分阴鸷恐怖。
陈宁吓了一跳,哥你气傻了吧,古代人才说休啊。
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凌晨怎么让厉风行气急败坏的威力,这个女人果然是狠角色。
这么大半夜把他们就放在了荒凉的郊外,就不怕他们出了什么事吗?!
想着,自己也很气不过。
他也一屁股坐在厉风行旁边,低着头嘀嘀咕咕地骂着凌晨。
两个人难兄难弟地坐在大马路边,一动不动,跟雕像一样,真要有人经过,非得吓死不可。
话说凌晨回到公司已经快六点了,她小小地睡了一会儿后就起来工作了。
这样疲累的凌晨终于倒了。
因为常常不按时吃饭和睡眠不足的原因,她进了医院。
凌晨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吊针水。
清妍的脸上的红润并不明显,但是没有刚进医院的时候那么苍白了。
一个小护士进来帮她换药水。
“凌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护士很关切地问道。
毕竟凌晨住的还是vip病房。
“好很多了,谢谢。”穿着病服的凌晨淡淡一笑。
护士颔首回应,然后就低头给她换药水。
“凌晨,你要我说你多少遍?别把自己的身体当机器,你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就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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