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说是很有气势,道德良知正义,人人都希望维护”邱志达激动起来,撇嘴说道“可都是空的,我凭什么相信别人心里的想法?我们国人自欺欺人的人才是主流吧?”这话说的连邱志达自己都觉得不像是温文尔雅,品学兼优,一贯憨厚的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心理那真实的阴暗角落被压抑的另一种声音,即便这让他羞耻。
“空的?”瑞曼卡恢复了一贯的微笑,敲敲杯子,服务生帮她加满,她把弄着,用妩媚却鄙夷的笑扫着志达的眼睛,呷一口,说道“空么?那,你就把她忘了好了,去**快活过日子,让自己告诉自己这么过下去你过得有意义…”
“不,”志达讷讷的说,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闪动着光芒“我愿意休学一年,大不了放弃几万块钱,我又不是当年迷信学历出国与前途命运关系臆测中的小孩儿了。井底之蛙的日子非我所求。可我担忧我的父母知道我休学一年,将如何释怀?这是他们的血汗钱,他们慢慢老去,急切的希望我学有所成,安顿工作生活,能给他们其乐融融的家庭幸福…”
“这个,很简单,我可以帮你寻到法子,”瑞曼卡调皮的目光上窜下跳滑过“或者,我帮你寻找社团或民间研究等等来就这个课题,做一种项目式的研究,又或本身,你便可以以此为课题,为社会学研讨做出一个鲜活的,有着时代鲜明感和中国模式的个案分析,以求得经费?同时也可以弥补父母,没准还会有更多的机会,为你打开另一些门窗。然而现在如何做,你说呢?”
志达抬起头,像下了很大决心般想想,喝干杯中的青酒。忽然他起了身,握了握瑞曼卡的手,眼眶泛着红的说道“真的,谢谢您”
瑞曼卡善解人意的拍了拍眼前这个需要抚慰的大孩子,那已然成年却还未曾经过考验和担当的稚嫩背膀。
随后,瑞曼卡转身从志达的口袋掏出电话,存下了自己的号码“那就开始吧,把要做的事情整理下来,然后划好我们的分工和策略,做好备案。然后,无论最后如何,相信你,会在这次故事里,锻炼成为一个男人。对你的家人,对逝者,对你自己,还有这个所谓的社会,你,都会有真正重生般的勇气,这,或许便是最好的礼物和报答。主将赐福你的一生——虽然我不是教徒。我,是个罪人...”
“不,”志达带着鼻音低低的说“您是奇迹,不,贵人——瑞曼卡,或许,我疯了,但是,却疯的很解脱,无怨无悔而充满信念…”
“你确定?”瑞曼卡拉下邱志达乱抓脑袋的手,笑着给桌上开始码钢镚“不论成败,不后悔?”
“嗯”志达孩子般通红的脸颊,映得瑞曼卡心底暖暖的笑了。
“那就开始着手申请吧,这是我们院系今年的社会实践经费和项目申请网址,私下我也会关注,帮你尽力争取项目经费的”她干脆的说。
……
g市仲夏。
灼灼热情的阳光烤向郁郁葱葱的树叶,散落一地树影。马路上酷热难当,灰尘飞扬。石子路上,暑热升空,让人筋疲力乏。
每个星期二,是g大例行校务会议的时候。
这几年,g大的产业化进程依旧推得整个学校人人斗志昂扬。毕竟,相对而言高校教师们的时间自主度很高,可以自行选定授课安排的一天在校,处理校务教务的老师则是周二例会,日常事务有事要到无事大多可自行支配或者灵活处理,只要确保科研的撰写任务的完成,保证授课的到课率和水准,其余的事情上都很是有自由空间的。这也便是在崇高学术权威的话语权之外,另一重让人心动和向往的缘由吧。而能够去开创性的有一定经济和精神支持的领域实践一番,也是诸多中青年教师自己都颇为心动的事儿了。
例会的时间缩短了,到会率明显提高不少。
杨问道看着下面齐齐两排改革委员会的成员,目光顿时焕发神采,他也明白,大家多半不是真有事儿都会到会,图的不过是如今如火如荼的各式产业园规划中,能够保证住自己院系的发展不被忽略,可终究各个院系都发展的好,g大发展的好,他杨问道不论动机都是高兴的,于人于己,能够利人不损害自己的,当然是喜闻乐见,值得夸奖鼓励了“呵呵,今年我们的到会率越来越高了呢,看来有一天我们同志的觉悟都能高到不用签到记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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