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洛向南的讲解,殷麒觉得这当今皇帝也算是开明。
忽然一阵穿堂风吹过,柜台后虚掩着的小门被风吹开,露出了门后的一角。
殷麒和洛向南好奇的望过去,看到院里一个大汉正不依不饶的对着一个像是管事的人说道:“这生铁矿你们每月都在压价,这次还要继续压价,真当我们好欺负吗?”
那管事的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道:“你们的生铁矿每月我们都是包了的,你去打听一下,这价可也不低了,除了我们徐记谁家能吃的下这么多矿。”
正当这时,只见刚才的老者抱着一个大木盒从院中一间小跑到小门前,进了前堂又把小门带上了。将木盒放在桌上,说道:“劳烦二位起身。来看看这剑可还满意。”
殷麒和洛向南起身来到柜台前,老人打开了木盒,只见盒内一把秀气的宝剑,宽不过二指,剑柄上雕花极为精致。
卖相虽是很满意,但是殷麒还是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老伯,这剑有多重?”
“此剑材料特殊,是梁国的一种特产铁矿,重不过一斤八两。”老者答道。
“好!就是它了!”殷麒说道。
三言两语,殷麒就痛快的买下剑。只是将近午时,又不免觉得有些饥肠辘辘,想着还是回到相府用午饭,便先告辞了洛向南。
洛向南目送着殷麒离开,匆匆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皇宫外一处小酒家的雅间之中。
景无墨捏着手中的酒杯,满桌佳肴看在眼里却无心食用。思虑了片刻,看着坐在下座的洛向南,问道:“方才你叫内侍传话给本王,说有要事告知,为何现在又不说?”
洛向南轻轻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一番,然后吞了下去:“三殿下有些心急了,洛某知道三殿下心情焦虑,食不知味,所以才约在这酒家,想让三殿下能够吃点东西。”
“你不说有何事是要急死本王吗?”
“三殿下莫急。”洛向南又轻轻抿了一口酒:“殿下可知近日西凉城中出了件大事?”
景无墨狐疑到:“什么大事?本王怎不知晓。”
“可能是因为宫墙过于深厚了,殿下不知也是理所应当。家父一向与城主交好,城主与家父说了一个他觉得颇为棘手的案子,家父就当做笑话讲给洛某听了。”
“哦?什么案子。”
“几日前谦王看上一个姑娘,见色起意便要纳姑娘为小妾。这姑娘家中有先人曾做过当今陛下的授课太傅。可惜后来家道中落,但也算是书香门第,自是不肯将好好的姑娘送去给年逾花甲的谦王做小妾。于是满门十余口人被谦王府上的府兵剿灭,姑娘被抢回谦王府。这案子此时还在城主府压着,根本透不出风来。”洛向南缓缓道来。
景无墨并未在意这话,说道:“那又能如何?”
“三殿下可还记得晓山寺论辩时洛某提出的主张?”洛向南微微笑道,问。
“记得又能如何?让本王去将谦王捉拿归案?然后论罪?虽说本王与谦王并无交情,但他也是本王的皇叔,做了此事与本王又有什么好处?”景无墨更加不解。
“殿下怕是忘记了,当今陛下登基之前最大的竞争者就是谦王,只可惜当今陛下登基之时所奉的诏书之上先皇明令写着不得再兄弟相争。诏书一公告天下,哪怕是当今陛下再恨、再恼,也不能再动谦王一根手指。如今这件案子,按照刑律皇族也就充其量是思过,最多杖刑走个过场。可若是能先将这显贵与平民同罪的主张落实了,便大不相同了。”
“本王也知道父皇和谦皇叔一向不和,是当初争储君之位时结下了仇。父皇一向对于小事计较,想必多年来谦王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景无墨喃喃说道:“你的意思是,现在这就是机会?我们可以抛出主张,又可以让父皇拔掉这根刺的同时,注意到本王?”
洛向南轻轻笑道:“殿下是聪明人,这只是个小的开端。只是这主张要被陛下采纳,还需月妃娘娘多吹吹枕边风。”
“哈哈哈,那是自然!”景无墨豁然开朗,笑声都多了几分轻松之意。
“还有一件事,殿下需去查查城内那徐记铁匠铺,身后站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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