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今天将会在这种安静中渐渐淡去的,新的一年也会因着心中这个永远的重而继续延续下去,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将近十点的时候,我们基本已经快喝完两打啤酒,事实上,也许是借着酒劲,我们都分别谈了谈自己的当初的梦想,只可惜我的大脑已经因为倦意而几度关闭,真正听到的有用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我只记得王青松好像有提到过苏娜,而钱佳俊则一直拽着我的胳膊向我规划着他未来的公司的蓝图——这家伙估计是醉了。
意料之外的是,后来李小虎和陆千千居然回到了公司,好像是陆千千落了一个什么东西吧,他们来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来了之后就没有走了,毅然加入了我们“致青春”的行列。
陆千千和李小虎还真是天生一对,两人基本都只是一罐酒下肚就开始站立不稳,李小虎的脸更是红的好像当初的高凡,引得我们一阵大笑。
也许吧,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俩来这里——至少是安排了陆千千到这里,就是为了把我们带离这个苦海,改变我们的明天,清晰我们的未来。
虽然这一切我们是通过陆千千酒后乱言而得知,可是这一刻,仿佛老天给我们浇了一头冷水,包括李小虎在内,我们几乎全都在瞬间清醒地瞪大了双眼。
每年都一样,但这个新年注定要以一种别样的风格重新上演——
时间倒回到十分钟前——
几杯酒下肚,陆千千和李小虎就跟打了酒精催化剂似的兴奋起来,又是嗨歌又是跳舞,其疯狂程度跟我们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乍一看去,还以为是我们把他们俩灌成这样的呢!
陆千千站到椅子上,一手拉着李小虎一手拿着啤酒,一边左摇右晃一边哈哈大笑,淑女风度全无——虽然,她其实也不是很淑女,此时用形象尽毁来形容可能更好些。
这情形我想起那天出席音乐会这个大家闺秀光彩照人的模样,忍不住一阵心惊,对着王青松摇头道,“要是陆华盛看到这种情形,一准儿会扫平我们公司!”
我的声音并不大,但说来也巧了,这陆千千说是醉得一塌糊涂,还依然耳聪目明,她直接从椅子上扑将过来,要不是旁边的钱佳俊此时正弯腰在她旁边正好托了她一把,我和王青松跑过去将其扶住有惊无险,我估计她就算是不弄个偏瘫也至少要伤筋动骨。为此,我们几个着实惊了一身汗。
可这小妮子倒是什么事也没有,似笑非笑地安慰我道:“放心,我爸才不会发现呢,呵呵——”
我和王青松互相看看,皆无言以对。
钱佳俊这时候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猫着腰拽着我和陆千千的胳膊,嘿嘿笑道:“发现什么?有什么新闻啊,快说快说!”
真是八卦王啊,喝醉了也不忘套消息,不当狗仔真是可惜了。
我拍了拍钱佳俊的后背,说,“放心,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事是您老不知道的,您就安心的睡吧——”
钱佳俊用手指了指我的鼻子,我忙躲开,他嘿嘿笑道,“我想也是。”
“谁说的?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一句话正中要害,钱佳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我也有些不明所以,顺势朝着声源处看去,刚才这话正是出自陆千千之口,也正是因为如此,引起了我们的一致关注,就连李小虎也好奇地凑过来,满脸挂着醉意,“怎么回事?千千,你怎么了?”
李小虎说话时脑袋刚好架在陆千千的肩膀上,后者很不耐烦地瞥他一眼,一巴掌把他的头推开,他便又顺势靠在钱佳俊猫着的背上,似醒非醒。
陆千千脸上挂着神秘的笑,衬得她的脸越发的红润,她的脸上漾起一阵骄傲的神采,仿佛自己此时正掌握着诺亚方舟的钥匙,而我们几个就是那拼了命想要得到船票等待着宣判的小民。
“这件事就是——”
陆千千伸出一根如同削葱根的手指,指向我们,大概是因为她身子不稳,她指来指去也没个准儿,最后她一仰头,我们以为她要跌倒,连忙从身后将她扶住,她斜靠在我们临时搭建的人肉靠背上,顺势指着天花板,一边笑一边嘴中振振有词,说,“这里,就是这里——要解散啦!哈哈!”
我忘了我们是怎样手忙脚乱地把睡着了的陆千千扶到墙边一个沙发上去的,我只记得在听到那句“解散”之时,我们都愣了好久一动不动。
当我们这簇拥的一堆“解散”开来的时候,李小虎已经不省人事了,钱佳俊在椅子上愣着,好似木头一般,后来也睡着了。在我竭尽全力最终被沉重的眼皮隔断我的视线之时,我看到王青松只是不停地小口啜着啤酒,眼神里满是落寞。
醒来之后的事自然是一片狼藉,除了一阵腰酸背痛头疼脑热之外,大家基本都没事,简单整理一下之后,相互之间道过别便都回家去了——今天是周末,而按照惯例也刚好是节日之后的休息日,所以我们昨天才那么肆无忌惮。
新的一年就这样悄然而至,来得那么自然又那么肆无忌惮,伴随着一个如此沉重的消息,当我坚持着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满身颓废,桌上一如既往摆着面包和牛奶,但我什么也没吃,只是喝了一大杯水之后便又一睡不醒了。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小妹几声抱怨,好歹是个新年,怎么什么都弄得这么乱!
这个新年确实是来的有些仓促,而我也确实没怎么整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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