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即使是白井黑子在看到这样的结果后也不禁生出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无力感。“网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有人控制了附近的所有网络设施，”初春饰利的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舞动着，“而且这还只是目前扫描到的范围，不过估计现在整个第七学区已经在对方手中了吧。”看着屏幕上第七学区那不到80的扫描完成度，初春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又或者……最坏的情况——学园都市已经被占领了。”
白井黑子吞了口口水。
扫描范围终于扩大到了第七学区以外，果然，仍然是一片毫无杂色的鲜红——显然，出现最坏情况的可能性正被不断地验证着。
可能是觉得这万花丛中的一点绿实在是太显眼了吧，初春感觉到自己的压力突然间急剧上升，与原本通过攻击系统表层漏洞的迟缓地入侵不同，无数不明含义地代码直指从系统外围到底层核心的各个api接口，有时候甚至通过代码插入在严密的防御中硬生生地挤出漏洞，面对这样匪夷所思地攻击手段，如果是学园都市外部的人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的吧，不过还好，毕竟是以一人之力挡下了整个第七学区历次网络攻击的“守护神”，初春饰利很快地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修补着系统，虽然数次几乎失手，不过总算还是在这并不算密集的攻击中成功地保住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但初春的脸上却并未露出笑容——如果考虑对方实际持有的肉鸡的数量，刚才的攻击其实只能算是毛毛雨似地随手骚扰，仿佛一个在夏季睡觉的人朦胧中用手拍走在耳边嗡嗡不停的蚊子一般，不，比那更甚，自己甚至连对方的直接攻击点在哪都没有发现。
如果单从一个计算机爱好者来说初春是极为高兴的——经过这次较量，自己对系统的理解程度将会明显提升的吧。但是此时作为一名守卫着学园都市安全的风纪委员，自己却绝对不能就此放弃。
仔细地想想，对方再强大，也都是“使用代码突破漏洞”，而不是“以代码的形式突破漏洞”，这说明对方至少还是靠着电脑技术而不是直接以能力占领。不过完全控制超过一个学区的全部设备是那么简单的事么？看着屏幕上那实际面积已经超过第七学区两倍多的红色区域，初春露出一个苦涩地笑容。
既然无法发现对方到底藏在哪里，那就先随便找一台来分析一下吧。这样想着的初春连接了旁边一台笔记本——当然，它的识别标识毫不意外地也是红色。
“啊嘞？”初春发出了意外的声音。“竟然没有丝毫异常？！”
是了，不管是正常操作，安装卸载程序，上网浏览，甚至于修改系统文件，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连试图断开网络的操作都丝毫没有干涉，就好像入侵的事实并不存在一样。但也只是好像而已，当初春尝试解析内存中的某个程序的时候，对方却突然从这台电脑中撤走了。
在逃避什么？不想交手？不，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方法泄露才对吧。初春揣摩着对方的心理，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次换我出击了！”
不求拦截驱逐追踪等，初春的目的只是分析对方的行为。
但就是这样，也还是很难真正接触对方，宛如受惊的小兽一般，初春追到哪里就立即从那里撤离，而当初春转移目标之后又会第一时间返回将其重新占领。
初春皱起眉头，目光追着数据，摸索着它的移动方式。
之前的交锋中虽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成果，不过类似习惯之类的信息还是有所收获的，以这么一点情报为种子，初春的脑中开出了成为系统的“花”。
现在初春看着的是根的前端，从这里往茎和叶运送水和养分，她一点一点增补着想象，终于在脑海中拼出了像花一样的全体形象。“以各种各样的角度来想象某个结构”的计算式，正代表着初春被激活成一名黑客。
如果说初春利饰有什么特别才能的话，恐怕就是构造“个人现实”以发挥强大的力量吧。
‘嗯……’初春轻轻咬了嘴唇。
从根的前端开始的想象，在延伸到茎附近时突然被弹开。不知对方是不是用了什么高级的计算式，她读不出“从眼前的现象”到“引发这一现象的‘个人现实’”的路线。
而若是无法无法弄清对方的方法，也就无法想出捉住对方的对策。
但这只是对能力者而言，既然对方使用常规入侵手段的话探测的方法便多的是了。完全不需要正面对抗，作为一名情报类能力者，初春只是在外围不停地旁敲侧击，所获得的数据便会自动补全着脑海中的植物。
那是一朵根部纤细的长颈花冠，但与一般的花所不同的是，其花瓣的形状并不相同，而且数量也实在是过于夸张，无数片色彩缤纷形态各异的花瓣层层叠叠地排列在一起，或聚或散地向外伸展着，旋转着……
不，即使这样的形容也只能描绘出大致的轮廓而已，那繁杂的结构转化，那绚丽的溢彩流光，却远远不是几句话所能描述得清的。
虽然那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形象，但初春已经多少理解了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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