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瑟,冷森深巷。
谁的枪口已悄然瞄准?
“咳,咳,咳……”苦瓜忍不住喷了几口鲜血,扶住墙壁,头重昏沉,红眼中世界花乱,挣扎前逃,但麻木的双脚已经挪不动,路面的血迹望之可怖…
难道今晚便要死了?
难道血海深仇,将长埋黄泉?
不甘心,好恨!
好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贼老天!
杀手已迫近,心乱若麻。
绝望心欲成魔,惆怅意似寒谷。
迷茫该如何,只是颓费和坠落……
生命何来?
生存何意?
虚与实,真与假,因与果,到底都是什么?
是非怎可判断,对错如何辩别?
一刹那间浮上心头,死亡如此逼近,许多事终究是不能明白的,许多话终于是道之不尽的。死,就可解脱?死,就又不甘么?
冷清的小巷,血染白衣。
眼皮重似千斤,尽管努力告诉,不能闭上!
可力气渐散,生命正踩在独木之涯!
不知死后飘往何处。
如有奇迹使人能活,我会十倍、百倍、千倍、万倍报复仇人!
臭灭绝师太、嚣张混小子、阴沉刀疤男、黑衣杀手组织黑虎帮、盗冒黯然警察…
一张张丑陋的脸孔,深深刻在灵魂,若有机会将剥他们之皮,喝他们之血,抽他们之筋,碎尸万段!
那一幕,吼!吼!
……前夜回家,刚走到家门口,隐隐听到有人呵斥的声音,更有妇女哭泣,心中不安,右眼直跳,心慌想: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爹,娘,他们在干嘛呢?”
父母是一对很情深似海的夫妻,母亲贤淑善良,父亲精明能干,非常疼爱于他,家园融乐,家是我幸福的源泉,听到这些陌生之声,苦瓜快步冲向屋里。
几个砍肩黑背心的大汉,用钢刀架在父母脖子,频频追问:“说,你儿子去哪里了?说!说!”
跪地又哭泣的母亲道:“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你们要多少钱我给。”
“钱,哈哈……得罪我们老大的兄弟,钱能解决问题吗?等一下,我就让你到阎王那里签名。”那大汉凶残笑道。
看到此种屈辱行为,苦瓜一下跳进里屋,怒火冲天一声大吼:“你们是什么混球?放开他们!”
大汉们被突然的吼声吓了一纵,苦瓜刚想上前拼命解救,窜出两个大汉硬生生地把他压扑在地,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
“小子,骨头挺硬的嘛!”
啪!
苦瓜挨了一耳光,头发昏,脸上火辣辣地肿痛,嘴里流出了咸淡的血,忍不住吐出来大骂:“杀千刀的。”
啪!
又挨了一巴掌,差点把苦瓜晕死。
父亲看苦瓜受苦,怒问声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点头道:“送他们上西天,动手!”
说完,提刀就往下砍,千均一发之际,父亲斜头一偏,右肩狠撞一侧敌人,又马上屈腰一退,向压着苦瓜的大汉直拳捶来。
按压着苦瓜的人,看气势不敢挡,撇开苦瓜,撒手一放,苦瓜迅疾一翻,退到墙角。
父亲则不要命地冲向抓着母亲的杀手,腾跳起身,竟使出飞毛腿横扫,杀手本能地躲开,母亲得救,被父亲挡在身后。
苦瓜从来未见父亲如此勇猛,酷毙了!
帅呆了!
正要拍掌叫好,被父亲一巴掌打飞到门外,急喊道:“儿子,跑啊!”
又马上把母亲往外推。
说虽然快,但这些都是眨眼间之事,又很突然,杀手也没料到此等变故,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苦瓜们已经退到外面。
追!追!
父亲知晓假如三人一起逃的话,一个都别想逃出魔掌。
于是,他果断地不退反进,挥拳直冲时,又大喝道:“你们快逃,我来挡!”
此刻,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拉着母亲奔逃,然未逃多远,便有六个身纹黑虎图案的猛汉追上。
母亲见状,也不顾自身安危,一手推苦瓜,催促道:“报警!快逃!我来挡!”
夜冷如冰。
我来挡!
我来挡!
我来挡!!!!!!
哪个声音让苦瓜撕心裂肺?
街道两旁,灯光昏暗。
几家夜店,是救命之所。
苦瓜连朝店口呼叫:“救命!”
边跑边喊,癫狂至斯!
夜店老板,一见凶杀恶煞,挥钢刀喊打喊杀的杀手,“嘭…嘭嘭”夜店老板拉门紧拴,背抵住着店门,身颤抖着,不管外面呐喊。
希望之门,在刚望见它时,关了!
关上门,心就关了么,世界就关在外了么?
心一阵绞痛,以前单纯心思,常抱着“世界好人多”的济世态度,爱打抱不平,但当我受害,没有人救我。
小时想着长大了拯救世界,长大了整个世界却拯救不了我。
人情冷暖,事态炎凉,这一刻很冷很寒。
冷汗沾湿了衣裳,腿已麻木,可不能停下来,不然唯有死,心里不断祈祷:“爹,娘您们千万不能有事啊,我马上就去报警。”
安慰着恐慌的心,又聚起最后一丁点儿力量,向警察局去,但苦瓜终究不是练武的,肩膀、大腿被砍了几大刀,血往外涌。
汗、血与泪夹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血,是泪,还是汗,唯一的念头,不能被砍死,不能睡去。
原来,做梦有时是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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