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也顺着高瘦男子盯着的方向探出神识,什么都没有,他皱着眉不耐烦地说:“哪儿有人,你就是太多疑了,快走吧。”
白璇玑出了花园,看也不看另一边的路,径直往外飞去。
中间规模最大最辉煌的大殿同样悬挂着一副匾额,写着“天乾”二字,白璇玑望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好像突然置身于浩渺天地间。从意境中挣脱出来,白璇玑发现这座大殿内部也十分凌乱,不同的是,殿后只有一条路。
四周阒寂无声,独自一人走在石板路上,白璇玑提高了警惕。
“是我太敏感了吗?”白璇玑明明感知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然而等到她走完整段路,什么事都没发生。
石路的尽头,是另一座大殿,规模比起前殿稍小,但是更加精致,殿门大开着,殿内却黑漆漆的,就像张开巨口的凶兽。
白璇玑将几张符扣在掌心,将神识绷到最紧,然后轻轻地跨过门槛,一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凉风拂过白璇玑的脚踝。
白璇玑眼前一黑,等到重新能够见物的时候,她立刻断定自己已经不在那座后殿了。她所在的是一间石室,一扇门正对着她,两侧墙壁上刻着线条简单的壁画,悬挂着的青铜灯盏,火苗一窜一窜的,映在墙壁上的影子也摇摇晃晃的。
石室里,元婴修士都聚在石门前商量怎样可以打开石门,金丹修士还能跟在一边看着,而筑基期修士就只能站在远处远远的观望,修真界实力等级的严酷在此刻暴露无遗。
“他娘的,有这群老怪物在,我们连汤都喝不到。”络腮胡子这三人中,修为最高的是高瘦男子,但他也不过筑基后期的修为,因此看到元婴修士霸占了石门,立刻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老三!你就不能闭上你那张臭嘴吗?”红衣女子气得用手上的鞭子柄狠狠敲了一下络腮胡大汉的脑袋,而高瘦男子则是在络腮胡子话还没说完时,就布下了隔音法阵,然而,几道气势惊人的神识依旧拂过他们三人。
其他几道神识在震慑过着三人之后就收回了,只有一道格外霸道的神识牢牢锁定着他们,三人知觉自己周身灵力凝滞,仿佛离水的鱼,几乎要窒息。高瘦男子修为比其他二人高一些,他强忍着肺部火烧火燎的痛,艰难地开口:“还请前辈放过我们,我们立刻离开。”然而肺部的疼痛感不断加重,就在高瘦男子绝望的以为自己就要窝囊的死在这里的时候,挤压着他们的神识突然消失了。
高瘦男子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他身后的两人比他更加狼狈,红衣女子跪在地上不断咳嗽,而被重点照顾的络腮胡子则只能躺倒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高瘦男子忍着难受,扶起跪在地上的红衣女,“二妹,我们走。”
“大哥。”红衣女望望倒在地上的络腮胡子,转过头哀求地看着高瘦男子。
“走!”高瘦男子狠下心无视倒下地上的三弟,硬拉着红衣女走出石室。
谁都没料到这番变故,除元婴修士以外的众人望着倒在地上渐渐失去呼吸的络腮胡子,都忍不住一阵心惊胆战。石室里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凝重,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份筑基修士走了出去,甚至一对金丹初期的师兄妹也退了出去。
站在石门前,穿着一身土黄色僧衣,慈眉善目,正闭着眼转着手上念珠的胖和尚朝一身金色华服,头戴金冠,脚踩金色鞋履的洛翔君说道:“阿弥陀佛,洛翔君,你这又是何必呢?”
洛翔君冷哼一声,“不过是群自不量力的家伙,本尊赶走他们,反倒就是保住了他们性命。不走,留下来给你开路吗?”
“阿弥陀佛,洛翔君你误会老衲了,老衲怎么并没有用他们开路的打算,只是留下来还能让老衲饱餐一顿。”
“果然是魔修。”洛翔君鄙夷地说。
吃不得和尚还想说什么,却被极乐门的孙真君截去了话头,“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有那心思还不如想想到底怎么才能进去。”
吃不得和尚看了看肌肤光滑细腻的孙真君,嘿嘿笑了两声,没再开口,口中却忍不住开始咽起唾沫来。
这个禁止确实古怪,这群元婴修士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六个时辰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哪怕是出自皇极书院,以博学多识著名的陆真君也没想到完全打开禁止的办法。
白璇玑越看那个图案越觉得眼熟,似乎有点像——
“有点像石室内的壁画。”
白璇玑身边站着的一个少年突然开口,见此,白璇玑立刻往其他方向走去,远离了少年。
“对!就是壁画!我知道了!”
少年不自觉地激动起来,很快便将石门前元婴修士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看上去最温和可亲的孙真君走到少年身边,笑着问他,“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少年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被元婴大能这样温和地询问,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地回答:“我,晚辈偶然发现石门上的图案和之前石室内的壁画有些关系。”
“你慢慢说来。”
少年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口:“是这样的,晚辈之前觉得石室内的壁画挺好看的,好奇它到底讲了一个什么故事,就从头到尾都看了下来,但是到了这个石室,却发现墙壁上没有壁画,只有石门上有一幅图案,而这幅图案的作画风格和之前石壁上的壁画如出一辙。”
“那些壁画到底讲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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