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起鸡皮疙瘩,更不影响他愤怒。
没错,是愤怒。
一股气在丹田处汇聚,延着脊椎冲向天灵,又自下形成大小周天。冲墨回忆着那套曾经救他一命的拳法,慢慢站起,慢慢打出那套拳,将压制在他周身的力一一卸去。
“嗯?“黑袍老者这才真正注意到冲墨。
之前无论是开始的冷哼或是之后对他说的话,老者都只是一瞥而过,甚至说话时都未曾望他一眼。老者并不想知道冲墨为什么会来到这。对于在他眼中蝼蚁一般的存在,老者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却怪不得老者,对于站在山顶的人,又怎么看得见山下的蝼蚁呢?
然而冲墨出人意料的表现终于使他进入了老者的视线。
黑袍老者看着冲墨疑惑道:“龙?”
“不对!”认真感知了一下,才又嗤笑“哼!原来只是个杂种,连初代种都算不上。”
却又注意到冲墨的那套拳法,“太极吗?”,黑袍老者微眯起了眼,“这小子的来路怕是不简单。”
黄袍老者也是微感讶异,却又欣慰的点点头。
此时冲墨运完拳,轻舒了一口气。
冲墨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澄澈。
“既然前辈这里有事要处理,那小子就告辞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黑袍老者眼眯的更加厉害,“你哪也不用去!”,伸手抓去,竟似要隔空抓住冲墨。
冲墨不由自主的腾空朝黑袍老者而去,肩上却又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轻轻按回地面。原来是不知何时到他背后的黄袍老者。
老者挡在冲墨前面,对着黑袍老者道:“这个小友我看了很投缘,所以不会让你碰他的。”又转身对冲墨微笑道:“本想留小友小住几日的,如今是不可能了。”
老者大袖一挥,冲墨立时不见了踪影。
。。。。。。
。。。。。。
“你是什么时候解开阵的?“
没有震惊,黑袍老者只是很简单的询问,平静中却透着强大的意味。
“不久前。“黄袍老者一改之前温和之色,脸上再无表情。
“为何不离去?“
“因为你在。“
因为你在,所以不能离开,无法离开。
黄袍老者能解开阵,自然黑袍老者也可以,于是黄袍老者的不离去便是为了黑袍老者的不离去。
这是个互相牵制的关系,两人身处的阵是为了困住对方,最终因为实力的伯仲使得两人都被困其中。
“你今日的到来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
“黄天!如今水德当行,你不该阻止。“黑袍老者直呼其名,话语中透着不可抗拒,俨然出口便成了真理。
“命数未尽,不可强改天意。“被唤作“黄天”的老者神色肃穆。
“你我便是天意,尽与未尽不过你我一念之间。”
这话说得格外清晰,强大到只是一句话却引动天雷。
闪电如银蛇般穿梭黑黑的积云上下,之后雷声大作,轰得阵中天地如同打鼓。然而不见滴雨,于是天地越发阴沉可怕。
“何为天意!”黄天大喝。
所发之声如黄钟大吕,竟盖过了雷声,直充斥这天地间。
“我命即天意!”黑袍老者回喝,霎时雷声越发不可收拾,直压黄天之音。
此命非是命运,而是命令。黑袍老者有这样的底气,所以不需要骄傲,话语中却满透着骄傲。对于他来说,他说的话就是天命,他的命令就是这天地的法则,他的声音出口就是阵阵雷鸣,他所指即是方向,他所站便是中央。
这命又是命运。他生,这天地便生;他死,天地便该崩塌;他荣,这天地自当繁盛;他败,这天地必是寸草不生。
这骄傲与生俱来,不需要刻意为之,因为他的存在便是值得骄傲的。
“哈哈!“黄天挥袖,狂笑道:“苍天!黄天!青天!皇天!凰天!玄天!樊天!无恙天!极乐天!---苍天!你可知?”
“?”
苍天一眼,千万闪电霎时炸开,所有雷声汇成一声,骤响骤歇,这天地却都被震得颤抖起来。
“天——外——有——天。“
黄天不复癫狂之色,吐字清晰,一字一顿。
老者只是在简单的说话,在陈述一件事实,而不是如之前一般大吼。
看似没有力度,一出口,闪电乍隐,乌云立收,天地不再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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