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皱了皱眉,他有些惊讶于赵姬为什么看到自己之后一副惶恐的样子,更在于那种疏离感所带来的不快。虽然吕不韦有意将赵姬送与冲墨,但至少现在还是他的,那么他就不能够允许赵姬如今与自己的生疏。且就算真的赵姬变成了他人的,吕不韦也要始终将她控制在自己手中。
赵姬看了忙道:“吕爷。”
吕不韦收回手看着她道:“这样很好。”
赵姬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吕不韦在说些什么。
“今日就和冲墨成了好事,这个人从我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他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定然是要为我所用的。即使不能够为我所用,至少不要成为我的敌人。奇货可居,如果可以,就留在他身边。”
若是之前听到这些,赵姬定然是高兴的,但如今她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吕不韦这人赵姬是知道,他最善长的奇货可居,想来自己也是他的奇货之一。但她也知道吕不韦其实并不坏,事实上,自从买了赵姬之后,吕不韦一直对赵姬很好。在赵姬心目中,对能够碰到他这样的人也很开心,甚至于感到幸福。
她也从很早开始就知道吕不韦有自己的野心,所以儿女情长从来就没有入过他的眼,吕不韦的目光永远停留在遮掩住自己头顶的那片天空。
她知道这样的人是最危险的,因为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一切。
赵姬的心情很复杂,她知道吕不韦有一天会牺牲她,而来成就自己。在吕不韦决定将自己送给冲墨的那一刻起,赵姬就已经知道这一天真的来临了。
而如今吕不韦为了确定一些事情,一些可能性,所以她仍在被牺牲着。所以有了石勇的侵犯,也有了冲墨的救援,还有之后吕不韦的出现。
赵姬心中一暗,脸上也是一副黯然,只道:“我这样出生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他呢?吕爷莫是看错了。”
吕不韦听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没有想到赵姬没有痛痛快快的应诺,而是说出了什么没有可能之类的话。他感到怪异,更感觉赵姬似乎有要忤逆自己的意思。可惜赵姬的语气实在是缺少破绽,吕不韦便真的当赵姬心中没有底了。
“不不!”吕不韦宽慰的笑了笑,“赵姬你人长的美,这是其一,只要你肯下工夫,没有人能够坐怀不乱的,何况冲墨还是个雏。你当初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不是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了吗?“
“白日之事早就在贵族中传开,冲墨为你一怒杀人何尝不是一桩美谈?”
赵姬听这话又回想冲墨白日之举,不禁有些面热。
吕不韦看赵姬那副模样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终究是释怀一笑,道:“如今石勇之事同样是一样明证,只要你愿意,绝对可以的。”
赵姬听闻吕不韦谈及石勇,方要问道:“那石勇---”
吕不韦猜到赵姬想要问些什么,“石勇之事与我无关,但我知道他一旦有机可趁,必然趁虚而入,所以一直叫人监视着他。”
说到这里吕不韦的脸色才有些阴沉,“所有跟随我的人都是为了一个更高的梦想而活,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梦想,也是他们的梦想。所以他们愿意相信我,更愿意为我豁出性命。正因为这样,我的队伍里面更加不允许这种人的存在。”
赵姬并不想听这些,男人的梦想什么的,如果要牺牲她这个女人的话,即使自己确实有愿意,心中还是会很不甘心。
但---这是男人们的时代,不甘心又能够如何?
赵姬心底笑了笑,脸上也笑了笑。
她心底笑得阴沉且讥讽,脸上却笑得释怀,果然百媚俱生,只言道:“一切权听吕爷安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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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确实很生气,生气于很多事,过去的或是现在的。虽然有些拿冲墨当出气筒的意思,但他就是这么干了。
所以说,你能拿我怎么滴!
冲墨站着,不再走动,没有触及伤口,所以血流的相对要少一些。
他又不是不想动,只是因为今日全身呼吸之法杀人实在用的太多了,所以很累。累,于是走不动,且老者不会让他走。
老者并不急于教训冲墨,只是又狠狠灌了一口酒,才道:“有人说你城中无敌,我承认这一点。但你只是无敌一人,却无法无敌城中所有人。何况今天你用了太多次的天心意,那么目下你已经没有力气再用了。”
老者又望了一眼冲墨的腿,“你的腿也受了伤,劣势不在伤上,而在于你流了太多的血。“
冲墨问道:“天心意是什么?”
老者更加的不耐,“我今次是想教训你,而不是教育你,所以不要问这些蠢问题。“
冲墨将手中的剑指向老者,不再多话。
“我想试试。”
既然你不想多话,那么就不多话,我们便打了再说。虽然你说了我的很多劣势,但我就想要试试,试试打败你。
老者摇头道:“你年纪太小了,所以也太容易肆无忌惮的骄傲。”
老者说着,手上摇着酒壶,就摇出一阵旋风。
风看上去行的很慢,但如果配上树木横飞的背景图,就体现出了风的威力。
密林之中没有小树,但想来都是人为栽种的,所以很整齐,之间的间隔也不小。
很多树木都是有年头的了,所以根都扎的很深,但是仍是被那阵风给吹走。
冲墨没有被树吹走,因为老者的风不是为了吹走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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