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问冲墨为什么总爱坐在屋顶,说明冲墨真的经常坐在这么个地方。
冲墨不是步惊云,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后面的披风随风招展,看上去很帅。
也许早十年他真的会有这个闲心装b,可惜灵魂层次的年龄上来了,就算社会阅历不足,但是并不影响他心智的成熟。
冲墨来到玲珑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观察四周,选择最合适的瞭望地点。
玲珑坊的屋顶很多,重岩叠嶂,层层叠叠。但是,却只有大堂上的这个屋顶是最好的。因为进出的人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客人的去向几乎可以在他从大堂走到内里的方向猜测出大致的去向。
比如此刻跨进门的华服年轻人,他经过大堂向着西北的方向走去。那里有蜿蜒的回廊,通的是两处地方。一处是厨房,一处是甲等区。
玲珑坊并没有刻意的去分甲乙丙丁这样的等级,但是却巧妙的通过各个回廊,将不同的客人引进不同的地方。那些路之间虽然互通,看上去没有按照来人的身份来安排姑娘,但其实终归各自的终点是不一样的。只是其中的蹊跷,一般的客人自然不会发现。
水玲珑的居所所在的位置正好是玲珑坊的最高处,被那些层层叠叠的屋顶所拱卫着。却又正因为这样,那些屋顶形成了一级级参差不齐的台阶,从屋顶的窗户一直延伸下来。这也是为什么水玲珑为什么会出现在屋顶的原因。立于屋顶她可以凭借轻灵的身形,但是要上来,自然有所凭依。她还没熟到为了给冲墨送吃的,特地去搬个梯子之类的。
两人屏住呼吸想要静下心来,相反的,楼下却越发的热闹了起来。
今夜的玲珑坊会有一场大型的歌舞,所以会来很多的客人,所以会很嘈杂。
华灯早已照亮了玲珑坊,里外通亮,却因为太过刺眼,所以没有人会去刻意的盯着屋顶,自然屋顶上的人影也不会印照下来。
灯光助长了气氛,人声沸腾,仿若过节一般。屋内蒸腾的热气连同着人们互相之间的招呼声、乐声、歌舞声,似乎要将屋顶高高的抛起。
有谁在乎呢?
就算天塌下来,今夜也要彻夜欢腾。
“铿啷”,四周响起金属与屋顶瓦片碰撞发出的特有的声音。
转瞬又是急促的“呲”的一声,是金属与瓦片摩擦的声音。
堂内似乎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轰”的一声,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带动了起来。喧嚣直冲屋顶,没有成功的把屋顶掀起来,倒是掀起了一圈的黑衣人。
水玲珑自然有些怕,她那日见过杀人,但毕竟杀的不是自己,不仅没什么可怕的,在她眼中倒是有热闹可以一瞧。
而如今不同,因为危急生命的是自己,自然有得怕,值得怕。
她还在唱歌,可惜只有靠她最近的冲墨可以听见。
冲墨苦笑道:“看来你上来的不是时候。”
同样只有水玲珑可以听见,看在旁人眼中,便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风采。
在远处的一栋楼上,便真有人赞道:“谈笑风声!好俊的风采!”
旁边一人哼了一声,冷笑道:“死人谈什么风采?”
那赞的人一手扶剑一手拿着一个桶状物放在眼前,赫然便是公子无难。
公子无难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端详着,爱不释手的赞道:“这千里眼真是件好东西!若是用在战场上,想来也是有所作为的。”
旁边那人冷冷的盯着冲墨所在的方向,声音依旧嘶哑。
也不知李长进是怎么从郑伯手里逃出,又在这里相遇。
他随口应道:“墨家做东西向来不喜欢做重样的,或者说重样的很少。终归都是一群疯子,按他们的话说,‘怎么可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重复这么一件事情上呢?’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真是缘分啊!这东西送你了,权当是这件事的报酬。“
说来真是缘分,李长进能够来到这里其实是为了另外的一些事情。他是有职责在身上的,怎么可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碰到冲墨完全是一个意外。
公子无难笑了笑,随手将千里眼交给仆人,又道:“这件事本来就是要办的,只是事情很凑巧而已,谈不上帮你。“
李长进明白他的意思道:“整件事完成了,该许诺的不会差分毫。“
“虽然不明白用意,但是似乎你在做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李长进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很麻烦,但是又必须做。“
“希望还能合作。“
李长进转身深深的看了公子无难一眼,“自然。“
显然,在李长进和公子无难的眼中,冲墨早已是一个死人了,此间事情已然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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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么多人,何况还有水玲珑这么个累赘,说实话,场面实在算不上好。
先前老者曾经说冲墨或可城中无敌,其实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然而世上有本事的可不止他一个,而且冲墨的那些本事大多时灵时不灵,总不能够指望每回都是生死关头得救吧!就算是主角,开挂也要有个限度,上来就天下无敌,小说基本上是没办法写下去的。
冲墨大致看了一下,周围围了一圈,粗略一算有十二人。
这十二人上个屋顶都要用绳索,看着就不像是有大本事的人。当然,冲墨实在没有资本去取笑别人,他所谓的轻功真正算起来只不过是借助自己的运气之法加上多年锻炼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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