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赵悦好不容易在地上发现一根头发丝,立刻捡起来,又把她叫过来痛骂一顿,“你这地板到底是怎么扫的……”
然后英初就在他的骂声中,笑容满脸地拿起扫把又扫起地来,动作飘飘的,仿佛这是件幸福的事一样,而且口中还唱起了歌来。
赵悦又立刻骂道:“你唱的是什么鬼东西,难听得要死!”
英初抬起头来笑道:“这可是小桃红的新歌啊,你不知道吗?小桃红可是城里最有名的歌姬,你竟然还说难听,大人你太落伍了。”
赵悦当时就拍案叫道:“你这怎么说话的!有你这样跟主人说话的么?没大没小的,不想活了是吧!”
英初又笑着,怡然自得地继续扫着地。
赵悦看她这一连几天,不管自己怎么骂她,她都是那么淡定,就仿佛刀枪不入一般,心里顿时就有点没辙了。情不自禁在心里怒骂着,这都多少次了,从一开始,每次自己故意刁难她,当时明显都看出来她是很生气的,但每次都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她就会回复正常,而且自己再用同样的方法去刁难她时,就什么效果都没有了。赵悦暗想她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能够一夜之间就能排解掉这些怒气,难道做了个小人,写上老子名字,拼命拿针扎。
不自觉想到她针扎小人时的场景:纤细的素手拿起一根闪着银芒的针,然后重重地扎在那个写着赵悦两字的草扎小人身上。赵悦想到这里就“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的。骂道,难怪老子这几天浑身刺刺痛的,原来是你在搞鬼。
看她这几天那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模样,这打击她自尊的方法短时间内还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过却还要继续下去,因为赵悦想着这女的肯定是在逞强,只要时间一久还是会崩溃的。
在打击她的自尊的同时,赵悦还想着这女这样接近可能也是在贪图着什么东西,假如她真的是为了某样东西来的话,那她肯定会趁自己两人不在的时候去搜两人的房间。如果能知道她搜过什么地方,或许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东西。只是自己两人白天要在宫里,也不可能知道她有没有搜过。所以赵悦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办法就是拔自己的头发,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可能会被搜的地方,比如抽屉桌子被窝里。只要记住放的位置,假如她真的来搜的话,很难会发现自己放在上面的头发,那这些头发不可避免会因她的动作而改变位置,到时就可以通过哪些头发位置变了来推测她搜过自己什么东西。
所以他在每天早上离开房间前,都拔了头发放在房子里的各处地方,并记住位置,然后才离开房间。当然,为了避免有误差,都会把房间的窗户给关紧,防止被风吹掉头发。
接下来的几天,从宫里回来后,他都会第一时间跑到房间里去,看看这些头发还在不在,位置有没有改变。但是一连好几天下来,自己放在房间里的头发都是一根不少的,该在哪里还是在哪里,看这样子就知道根本没人进入过自己的房间来。
这倒是让他有点难做了,自己整天都拔头发,但那英初却是一次都没有搜过自己房间的,等哪天自己头发都拔光了她还不动手,那就亏大了。
只是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这一次他回来后却是发现自己放在房间里的头发全都不见了!这终于是被他等到了!惊喜的同时他还不忘看了一眼窗户,嗯,窗户是关紧的,就是不会被风吹跑了。那样就是说那女的肯定是进来房间里动过自己的东西。
压抑着激动的心,他故作平淡地走出房间,假装不在意地向英初问道:“英初,你今天进了我房间么?怎么我觉得东西被动过一样。”说完就盯着她看,看她到底会有怎样的表情。
谁知她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说道:“是的,大人。我今天到你房间去打扫了一下,顺便帮你整理了一下床铺。不过我发现你的房间里有很多的头发,大人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脱发啊?如果是的话就要赶快去看下医师了,要不然晚了头发就掉光了。”
赵悦当时就不淡定了,心想着这借口还这是无话可说,东西就算被她搜了个遍,但只要说是整理房间,那就什么都说的过去了。想自己头发拔了不少,竟然发现这方法一点用都没有,顿时就想猛拍自己大腿。只是现在他还要故作淡定地道:“知道了,我有时间会去看的。只是你那肮脏无比的手怎么能碰我那洁白无瑕的床铺呢?”
赵悦每天在做的这些事情,沈景风还是知道的,因为赵悦每天在宫里都会跟他汇报战况,听他从心理描述再到动作描述,心理分析再到动作分析的,也好排解这宫里的无聊时光。
只是这一天在宫里,赵悦突然又不来向自己汇报了,就坐在树下想着事情,心想他可能是吃瘪了,于是问道:“这几天战况怎样了?”
赵悦却是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在发呆。
沈景风看他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毫无战果,想起他前几天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一乐,就笑了起来。
赵悦这次倒是转过头来了,盯着他道:“你笑个毛线!”
沈景风笑道:“没有,我只是等着你给我汇报战果了。”
赵悦坐在树下伸了伸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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