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交往极为私密,外人无从得知他们的密会地点,每一次会首都是在不同的地方进行,别人无从抓住把柄。
这次也一样,二人话说的大不敬,但也不怕别人以此来要挟自己,再者自己乔装打扮,也不怕别人认出自己来,存下了心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就是上官仪也不行,二人说话没有第三人在场,假如后来就是东窗事发,火也烧不到自己的身上,就是上官仪泄露给他人,也是无济于事。
“陛下懈怠朝政,都推给了武氏,如此天长日久,就成了常例!”上官仪满脸迟疑,不确定的说道。
上官仪心头快速闪了一道亮光,也许这就是问题的根源,可是没有抓住就一晃而逝了。
“嗯,相公此言不错,那相公是否想过,陛下何以放心的把朝政交给武氏处理?”
王伏胜说完拿起酒坛就给自己倒酒,半天才刚刚的到了半碗,到后来索性一点不流出来,低头仔细一瞧,才发现坛内以空,不动声色的把酒坛放回了原处。
“只有想明白了这个,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是啊,问题的根源就在这里,解决了它,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上官仪点头应和王伏胜的话,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王伏胜。
不禁的发出一句感叹“武氏天纵之资不弱陛下,举国以望,怕是寻不出第二个,加上她处事果断,思虑周全,陛下敢于托与武氏,也是在所难免!”
上官仪确实在武氏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研究了个通透,可惜是个女人,也可惜了这个女人。
武氏身为女人身,有这等的能力,不知羞煞了英雄,让多少的男儿无地自容;若是男儿身,封公拜候,出将入相不在话下,可惜的是生错了女儿身,终被世俗忌讳,
“如此以往,恐怕国将不国,永无宁日了!”说罢一脸的感慨,如果事情在接着发展下去,就不只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王伏胜的话深深的惊到了上官仪,没有想到这个太监头子有如此的眼力,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不愧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
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稍有不慎,就会被这个太监头子牵着鼻子走,后来想哭都没地找去。
“长孙无忌,褚遂良之流不说,司稼卿,左肃政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上官仪心中一凛,打了个寒战,他当然明白王伏胜说的是谁,左肃政暂且不说,司稼卿是怎么死的,自己可是脱不了干系,每到深夜,司稼卿那双失望的眼神就出现自己的面前,那双眸子带着血丝的扑向自己,打湿的衣裳不计其数。
随即头上青筋爆出,眼睛状如铜铃,眉毛倒竖,脸色涨的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的喘着粗气,足见有多么的愤怒。
司稼卿是自己等人对武后的一块试金石,皇帝的激烈得反应打了自己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导致功败垂成,连命都搭进去了,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也就是在那一次,自己等人看清了皇帝对武氏的态度,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什么进行实质性的反武活动。
现在要不是被武氏逼迫到了如此的地步,此事说不定还没有什么进展,如今只能兵行险招,放手一搏了。
“不扑杀此獠,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众人!”牙齿咯咯作响,狰狞的有些可怕,好像要吃人一般。
王伏胜对上官仪的话置若罔闻,满脸嘲弄的说了一句,登时让上官仪怒火顿消:“如果相公以此来灭武氏,定可达成夙愿,老朽恭祝相公旗开得胜!”
起身作势要离去,上官仪平复了下心中的怒火,对于王伏胜的离去不做阻挡,细细的品了一口酒,拿起酒坛就要倒酒,才发现酒坛早已喝的干净。
“怪不得公公要离去,原来酒坛没有酒了!”上官仪笑着打趣说了句玩笑话,杂乱的心绪冲淡不少。
王伏胜刚走出了几步,笑眯眯的回到:“有酒还不拿来,莫非让老朽喝白水不成!”
二人难得打趣,化解了刚才激烈的氛围,相视而笑,上官仪低身伸手从桌底下摸出了两个酒坛,麻利的撕下封条,起身给王伏胜斟满了酒。
“公公可有妙法化解这个困局!”
上官仪出言相问,今天聚首的目的就是想要确定章程,为后续的计划定下计调,以便盘活这个困局。
王伏胜笑着说道:“相公的心情老朽明白,司稼卿的死也是谁也想不到的,至于倒武之事,还得讲究策略!”
上官仪见王伏胜成竹在握,似有妙计,顿时起了兴致:“看来公公早已有对策,不如说出来,让在下也好领教下公公的妙计!”
王伏胜伸出手指朝酒碗中一点,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上官仪看罢,喉结耸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桌上的两个字太过惊人,万万没有想到王伏胜出了这么个计策,自己虽然早已作此算计,但被吓到了。
“嘶......”倒吸了口冷气,两个字包含的意思太多,远胜说出千言万语,水迹已干,二字无比深刻的烙印在脑海之中。
“看来还得陛下出手,否则一切无解!”
上官仪轻捋胡须,事情做到了这一步,已不可能退让:“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不是那么简单!”
语间没有明确的否定王伏胜的话,显然是默认了王伏胜提出的办法,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置武氏于死地。
上官仪早就与刘祥道等核心人员统一达成了这个观点,如今借王伏胜的口说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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