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感觉脑子与胸中火辣辣的疼痛,当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你们都站在我的面前了。”陈曦花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将他做的梦玩玩全全地叙述了出来,在场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王全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这么特别的着装打扮,还真是在哪里见过啊。老五,你有什么印象吗?”他将头转向靠在墙角的老五,那个干瘦干瘦,脸色还泛着青光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此时给人的感觉更像鬼了。
老五缓缓的抬起头,陈曦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从没见过这么阴森的男人。老五说道:“谷丫湾的遗迹……”
王全一拍额头,“啊”地叫了一声,激动地挥着手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些人不就是谷丫湾的谷丫族人吗?”
陈曦努力地在脑中搜索着这几个名词,但是大脑告诉他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与这个少数民族。他问道:“谷丫湾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
王全戴上了老花眼镜,又拿出自己的那本老旧的笔记本,翻了几页,指着上面的一副手绘地形图解释道:“谷丫湾是一个早在古代就已经被大海淹没的地方,大约就是在这里。如果按照现在的地名来说的话应该是在杭州湾附近。当年我们考古队在杭州发现了那里留有早期东夷部落活动的痕迹,顺藤摸瓜便在杭州湾的某块岩礁地下挖掘出了一个巨大的岩洞,在里面发现了好几具保存完好的尸体,而尸体上的服饰则是和你形容的一摸一样。”
“这个谷丫族是什么来头?你们似乎没有发表过相关的文章啊?”翟平问道。
王全闷哼了一声,叹着气说:“说来这也是我一生中的遗憾吧。当年我们下到岩洞中的时候恰逢退潮,当时我们没有带足够的装备,无法将里面的东西带出来,而几个小时后涨潮了,岩洞被海水完全浸没,我们不得不退出来第二天退潮时再次进入。可是当我们在一次来到那个岩洞里的时候,里面的一切都没了,就好像我们做了一场梦一样。小高给出的解释是岩洞原本的洞口很小,里面的东西即使在涨落潮的时候也不会被吸出来,但是我们打开岩洞以后,里面的东西全都被杭州湾的大潮给卷走了。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个解释太过于牵强,这个岩洞是一个曲颈瓶的结构,潮水是从下部渗入在经过一个非常曲折的通道流出,不可能将洞里的东西卷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最后谁也没有一个定论,这件事情就成了一个没有答案的谜。”
陈曦吸了一口气,心想,没想到这个奇怪的部族居然就在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的附近,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转念一想,对王全说道:“那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个部族叫做谷丫族的?这不是一个历史上都没有过记载的蛮夷部落吗?”
王全嘴角微扬,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挺直了身子说:“哈哈,小兄弟,亏你还做了这样一个梦,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东吴时期,那些王孙贵族很喜欢将周围的一些蛮夷部落的人抓去当奴隶或者手下,当时东夷地区有二十四个可以考证的蛮夷部族,我们称为东夷二十四族,而谷丫族人是其中之一,很多当时的童谣中都带有‘谷丫’发音的单词,经过我们调查,这就是当时小孩用来嘲讽某种头上带羽毛的少数名族族人的顺口溜。而当时我们发现的尸体的头上恰好就带着羽毛,因此我们初步断定那可能就是孩子们口中的‘谷丫’人。你在阐述你的梦境的时候,我虽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几年前发现谷丫族遗迹的事情,但是能依稀感觉到你梦到的就是被捉去当奴隶的蛮夷部族,而那个坐在饕餮木雕下的男人一定就是神秘的‘南之饕餮’。”
“说了半天,南之饕餮究竟是什么呀?”白丽莎这时开口了,似乎听得很不耐烦,自顾自的梳着头发。
“他的原名叫孙戾,是吴主孙权的远房堂弟,在当时并没有名气,只有一些民间的笔记中有所记载。此人天生阴毒狡黠,酷爱巫术与毒术,据说生下来的时候在背上就有一个饕餮纹的胎记,一度被当做灾星下凡,受到其他贵族的排挤与冷落。”王全继续解释道。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无缘无故梦到这些奇怪的东西?陈曦心中疑惑不解,都说梦由心生,只有自己知识范围内的东西自己才会梦见,这是现代科学一致所认为的。但是所有关于“谷丫族”与“南之饕餮”的知识全都是刚才听王全说的,自己从前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梦?难道又是什么灵体在作怪?他不禁厌烦了起来,为什么现在不论什么事都离不开“灵体”这两个字?
陈曦将自己的疑问向众人提了出来,王全等人均陷入了沉思,只有白丽莎和翟平的脸上露出了一样的神色,似乎有种刻意抑制心中喜悦的感觉。翟平忽然间站了起来,走到陈曦身边说:“陈曦,白丽莎,你们两个跟我出来一下,我们该分配一下今天的工作了。”他一边说一边向陈曦眨了眨眼睛,陈曦心想,这个老头难道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陈曦来到走廊中,窗外的天空已经渐露晨光,天色微微泛红。他伸了一个懒腰,说:“好了,有什么事说吧!”
白丽莎却先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用的。”陈曦发现者是白丽莎第一次看着自己说话,他反倒浑身觉得不自在。
他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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