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刚才最势利的那个老板,他说:“有人给你们付了房钱和饭钱,两位如不嫌弃,还是回我家小店歇息吧。”
有人给自己付钱?两人相视,几乎不敢相信,当真天上掉下馅饼了?
天上掉没掉陷阱自己不知道,可肚子却是饿得咕咕叫,两人跟着老板来到饭店,找了张不显眼的桌子坐下,转眼店伙计就端上了满满一大桌美味佳肴。李飞一看,肚子更饿了。当下毫不客气,卷起袖子大嚼起来。
李飞边吃边想,到底谁这么好心呢?难道又是自己这张“不像坏人”的脸的原因?呵呵,原来长得帅,还能当饭吃啊,呵呵……不对,既然自己这张脸有可能,那成洁的脸蛋和身材更有可能,男人一旦喜欢上某个女子,为她花起钱来可是大方得很,这么一想的话,只有之前遇到的那受伤的总督有这个可能,瞧这老板站在旁边瞧着我们,生怕自己吃少了,看样子不知道拿了多少钱,问道:“可是一位军官付的?”
老板摇头:“那人说两位不用问,安心住下就可以了。两位休息的地方在楼上,请随我来。”
房间位于二楼,宽敞明亮,看是两张单人床,李飞暗呼可惜,这老板真没眼色,安排一张双人大床多好。成洁不知道李飞那么多小心思,问:“你觉得这个替我们付账的是什么人,他是好心还是歹意呢?”
李飞说:“这我哪能知道?不过既然人家替我们付账了,那么从这点来说还是好意的,我们安下心来,静观其变。”
话虽如此,李飞如何安的下心来?本以为逃离了世界末日,结果来到一个危险不断的新世界,几次差点丢了性命。这个好心款待他们的人又不知道什么身份,出于什么目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个人,是要他们的性命还是什么特殊的东西,抑或真的只是想帮助他们?李飞心中实在比第一天晚上还要纠结百倍,加上半夜突如其来一阵炮声,直到拂晓方才睡着。
等到被成洁喊起来,天已大亮,李飞问:“现在什么时候?”
成洁说:“已经是下午了。”
李飞无语,自己怎么又睡这么久呢?
成洁倒是不介意:“我一个人回到村子那段时间,比你还厉害,连续几个月都是彻夜无眠。我已经把饭菜拿上来了,你快吃吧,吃完还有事想拜托你去做呢。”
李飞填饱了肚子,油嘴一抹,问:“什么事?”
成洁说:“我想,无论为了什么,这好客之人必定会主动现身。但一天将了,仍无人来,我们也不能长久待下去。你上街打听下战况,进攻的是哪支军队,城还能不能守得下去,顺便看看这人会不会找你。”
李飞想了想,说:“你表哥家不是在这里么?我们去找他,免了这无端人情,也好比在这忐忑不安。”
成洁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加上我们的身份,如果贸然去找亲戚,可能会带去祸事。”
李飞说:“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出去呢,一个女孩子留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如何是好啊?”
成洁坐到床上摸索什么东西,回答道:“万一人家来到客房找我们而我们不在,不就失之交臂了么?”
李飞前脚刚跨出门,眼角余光看到成洁竟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刀来,惊问:“你要做什么?”
成洁说:“我在村子住了很久,那些**少年时常来捉弄我。我便悄悄弄来这把刀,如果有人敢伤害我,我就杀了他,如果杀不了他,我就自杀!”
本来准备出发的李飞,听了这句,哪还敢走啊,劝说:“刀是利器,伤人伤己,你抱着这种念头,我怎能放心,不如把刀给我。”
成洁把刀藏了起来,说:“我已决定了,你就不要担心我了。生死有命,假如真有死亡的那一天,你能挡的了么。再说我也是以防万一,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街道之上,萧瑟凌乱,行人少,士兵多,关于战事,各说一词,有说晋军来攻的,有说隋军来袭的,还有的说是共进军卷土重来的。敌军也是多在白天攻击,攻势猛烈,不时有炮弹落在城中,军队往来奔驰,路人躲避慌乱。李飞一连转了十来天,除了打探出来袭的是晋军外,并没看到什么想和他接触的人。又一日,忽然看见大批士兵三五成群,不分私宅商户,持枪冲击。李飞想起成洁,急忙奔回饭店,还未上楼,老板一脸堆笑:“这位客人,有人找你。”
随后转出一人,长袍大褂,高顶宽边帽,年纪二十七八,目光如电,面貌俊朗,说不出的英气爽朗,拱手说道:“兄台可否赏脸一叙。”李飞想,这八成便是帮助他们的人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就凭着请客这一点,愿不愿意都要赏脸了。
大厅只有三四桌客人,两人来到角落一张桌前对面而坐,看着老板小心地关上大门,退到后面去了。那人盯着李飞,问:“不知兄台姓名,从何而来?”
李飞说:“我叫李飞,从东土大唐……不对,是从皖城叶家村而来。”
客商淡然一笑,继续问“同行的女子是谁?”
李飞心中一紧,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自己在村子里说过是她哥哥,难道这人当时在场?不说则罢,既然开了头就要结到尾,否则前后矛盾谁知道会出什么娄子呢,便说:“她是我妹妹。请问你为什么要资助我们呢?”
那人听完一怔,随即若无其事地说:“我是一个漫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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