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查到点什么了吗?”陆佰圆把手里的雕花大圆木放下,问到。
“有了点进展,其中的一个承认曾经调查过我们,但是具体的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负责调查,从我们入境的那一刻开始,就被盯上了,此后他一直通过邮件同自己的雇主传送关于我们的情报,并且最终铤而走险将我们两个人囚犯的身份和信息公布到了学校的网络上。”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既然并不是背后神秘人的下属,同时也不是受人威胁,他犯不着将时空警察署的资料外泄,要知道时空警察署虽然看起来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部门,但是同时这个部门也是最神秘和重要的,虽然不受民众的了解,但是上层对于时空警察署的重视保密程度要远远大于其他部门,这个人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于那个神秘人合作。
“原因我觉得有两点,一是因为钱,但是这也是我个人的猜测,比如时空警察署的任务无比凶险,一旦死亡死亡他们的妻子孩子需要一大笔钱为了以后的生活做准备,另一个原因就是背后的这个神秘人拥有的权利很大,以至于为他效力的人并没有顾虑。”方举分析道,目前按照供述来看似乎第一种解释更合理一些,两个人的口径也都是吻合的,但是方举却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
方举从来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所以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调查好了两个人的家庭背景和个人情况,两个人均没有妻子儿女并且身体健康,平日里负责时空警察署的文件保管工作,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会出任务,所以第一种可能性就变的微乎其微了。
“虽然看起来是合理的,但是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命和钱谁更重要不言而喻。”
“也就是说两个人他们串了口供。”陆佰元问到,他没想到光口供的事情就已经如此复杂了。
“对,他们根本就没有说实话,留下牢内的这几天足够他们编出一个乍一看很圆满又让人感动的故事来了。”方举看着手里的口供画出几个地方。
“你看这几个地方,人对于事情的叙述确实可以相对比较精确,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去的种种记忆会在大脑的处理下产生偏差,这种偏差会导致在一些记忆的细节上两个同时经历的人却产生了完全不一样的过程,但是她们的供述,从时间线到细节完全吻合,我觉得肯定是假的。”方举笃定的说到。
“那这份口述岂不是一点用也没有?”陆佰元有些懊恼,实际上他们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太长了,也许出去的时候就会刚好迎来期末考试,方举到是可以应付,但是他就有些着急了。
“不会,口供还是有用的,比如你想要骗过一个人,但是知道这个人十分精明很容易看透谎言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应该是尽量说真话吧。”
“没错,为了在短时间内编出合情合理没有什么破绽的谎言,他们只有将真话和假话缠
掺杂在一起说,才能够让事情看起来更加合理,那么哪些是假话呢?就需要我们自己分辨了。”
“细节,细节里面大部分应该都是真话,而最终的结果却很有可能是假话。”
为了让方举相信他们会加入大量真的细节来叙述,但是方举最后想知道的结果却可能是假的,此时方举已经画出了大量内容,一切等出了这个世界再做判断。
“你继续研究,我去去就回。”方举摸摸陆佰元的脑袋,他最近迷上了研究木头雕花之类的玩意,在这个时空有最好的师傅,让他多学学也是好的,毕竟很快他们就要离开了。
方举此行去的哪里?他去了城南的一个茅草屋,里面有着一个女人还有她的丈夫。
没错,那个男人就是当今反叛的二皇子,此时的他尤为落魄,身边只有他的妻子,他已经什么都失去了,只有着一个深爱他的妻子,由于其反叛,其罪当诛,但是发妻却找了个模样相近的人硬是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方举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布衣的二皇子,同时二皇子也认出了方举这个存在颇强的谋士,不由的大惊失色。
谁都知道,他反叛的失败同这位谋士背后的小公子脱不了关系。
当他惊慌失措的看向自己的妻子时,却发现她没有丝毫惊讶,而是继续补着自己手里的衣服。
“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你的愿也可以了了。”方举说到。
“小女子谢过大人。”
一片血红,二皇子倒在血泊中的时候眼睛圆睁,他的妻子蹲下来抚摸他的脸,惋惜的轻叹。
“你到最后还没记起来我是谁。”
当日,她从方举那里求来杀他的机会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在方举拿到口供之前不能动手,天知道每日她等在他身边有多么的辛苦,如今大愿已了,里克消失,方举和陆佰元怕是要离开了。
陆佰元拿着手工雕花球有些茫然,他恍恍惚惚的去找方举的影子,最近他的精神很不好,注意力也总是无法集中,好在他努力的听方举说话还是可以分辨的,随着时空撕扯力的传来,陆佰元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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