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哀伤的故事。
我跟他在一起三个月了,现在回想,都觉得有点脸红心跳。
我捧着刚在厨房做好的蛋糕,心虚着後头厨房的狼藉,不止衣服头发,连厨柜地板上也满是面粉,我感觉自己是化妆盒裹的小粉扑,两面都沾满了粉不说,还嫣红嫣红的。站在门外的他,以一贯轻佻邪魅的讥讽笑容看着我,看得我脸红了起来,有点心虚地轻轻带上了门,轻声对他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後把蛋糕......啊烦死了!把蛋糕砸到那货的脸上啊女主你!ibelieveyoucandoit啊!ju啊!轻佻邪魅的讥讽笑容什麽的说到底就是嘲讽脸就是troll就是脸t啊管他帅不帅哥总不总裁文啦用蛋糕砸死那货算我的!在一个仇富的人面前,说什麽总裁啊总你老木裁你木啊你有得裁有得嫁吗!
用力甩开手上的小言,不忍直视上头标题的「邪魅总裁乜乜乜」,更不忍直视柜台散落的同系列「霸道总裁乜乜乜」「**总裁乜乜乜」「深情总裁乜乜乜」「冰山总裁乜乜乜」等等等等,根据监视者的改名品味,我合理怀疑并相信「专用通道」的线索是藏在这些恶俗的小言上,但无奈现实并非r键调查就好,於是我只好,浪费我的青春时间,去阅读这些...乜乜乜,而看完後一无所获的我也想问句「我到底为乜」。
既然都那麽不务正业地带小说回工作场所,那就烦请更不务正业地带本漫画或是轻小说甚至是那什麽神奇又哲学的小本子来啊,而且都在服饰店工作了,带的好歹是本穿panda的恶魔,而不是一本讲述在不知哪个国家的集团公司中发生的办公室恋情吧店员大大!
烦躁地搔了搔後脑勺,搥了几下有点酸痛的腰,继续蹲下弯腰在柜台找东西,就在这时,有几声快门声传出。
诧异地回头,看到有个人影躲了在几株龟背竹後头,先不说龟背竹的枝叶不密,本不太可能遮掩到,再来那人身材高大,花槽虽有一定高度,就算他蹲下了,但仍露出他大半头头颅,还有那台单反相机。
呃......应该...不是拍我的吧?
揪着柜台裹找到的若干纸张,僵着身子缓媛转头,盯着那人,一瞬间,就是连我这语速八百的绝世话唠,也想不出到底说什麽好,眼睛瞪大,嘴巴呆呆地张开,活像一条金鱼,还是一尾在进食时忘记了自己在进食的金鱼,双目写满了惘然及呆滞。
反倒是那边的男人,跟我目光对上後,竟吓得跌坐在地上,实在有点叫人伤感,就不过被囚在恒华荟几天,小为怪兽了,如今还把一个帅哥...好吧我知道这很老梗,而且一个帅哥偷拍我这件事感觉这本笔记都由「起」飞地「点」的悬疑推理,变成某个绿色版面的「晋」见长「江」小说网的悬疑推理了,分别在於悬的疑是故事主线上还是角sè_qíng感线上......噢不不不不不不!他走过来干嘛!
那男人拉了拉黑色连帽衫的帽子,重新把脸遮盖,然後一语不发,垂着头快步朝我这边走来;我吓了一跳,不忍说对方实在高我太多,感觉气势已经被对方完胜了,虽然我觉得他比较像一只来势汹汹的......野猪,正打算用两只长出嘴巴的白森森犬齿戳死我,原因大概就是我知道的太多,帅哥的形象是不容打破的。
「抱歉,不知...你...男的。」
「......我应该说没关系吗?还是应该问你到底拍我干嘛呢?不过我个人偏好查查看这名为现实的书的分类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这样。」
「...没、恶意.....照片会、删掉......」
「...感谢你肯删照片,虽然小人实在不知道你到底拍来干嘛,如果一开始就注定要消失的东西是没有存在的价值虽然这世界仍有很多理应被消失但还是继续存在的东西例如蟑螂蟑螂蟑螂蟑螂蟑螂蟑螂蟑螂之类的所以说这个世界真的很荒谬而存在这世界上的你看来也很荒谬所以老实交待吧!你的种族就是鸦天狗对吧!」
男人惘然地盯着我看,听到一半明显神游到不知哪里去,只剩下呆滞的躯壳,於是我也就乾脆让语速大暴走,愈说愈离题算了。当我终於说完的时候,他整个人像从待机中醒来,眨了几下眼睛,才微微偏头避开我的指尖,歪着想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蝴蝶。」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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