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李秘书的声音和门上的通报的声音一模一样，她查看了一下旁边的笔记本，抬起头，似乎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一下子站起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张长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找卫长。”
“好的，马上为你联系，请坐在长椅上稍等片刻。”李秘书示意在大牌坊旁边的一张白色玻璃制成长椅，在几秒钟之前，张少杰记得那里什么也没有。
张少杰坐到了些什么，放下电话后，她不知从哪里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张少杰接过咖啡向她点头示意，这时候，街道另一头传来了开门声，张少杰以为是守灵卫长到了，急忙站起来，结果发现是一个老妇人，便又坐回长椅上，他看到李秘书嘴角不愉快地撇了一下，坐回到办公桌后面。
老妇人拄着树根拐杖，肩上披着一条半旧的灰蓝色的围巾，头上包着线织的头巾，两个耳垂挂着很大的圆环，走路的时候便夸张地晃来晃去。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办公桌前，和李秘书说起话来。
张少杰抿了口咖啡，浓郁的程度刚刚好，苦味打消了他一天乘车的疲倦。
“……多少遍了，找谁都是没有用的，你不要在这里等了……”
李秘书和老妇人发生了争执，李秘书看上去不大耐烦，老妇人使劲地想要告诉李秘书些什么的样子，都被李秘书推回去了。李秘书的目光撞上了往那边看去的张少杰的眼光，目光退缩了一下。
“……想要等就等吧……”李秘书又说了些什么话，老妇人连连向李秘书鞠躬，朝大牌坊下走去。张少杰看到老妇人最后靠在街道旁的墙上站着。
张少杰又喝了口咖啡，看到老妇人的身后并没有出现椅子之类的，而李秘书一直低着头处理文件。
“老人家？老人家？”张少杰朝老妇人喊，喊了几遍，老妇人才慢慢抬起头，张少杰站起身来朝她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老人明意地点点头颤悠悠地走过来，张少杰看到秘书抬头看了一眼，像要站起身向张少杰说什么的样子最后又放弃了，继续埋头在文件上书写。
老妇人走到张少杰的面前，先是愣了一下，朝张少杰鞠了个躬，“谢谢长官。”在张少杰身边坐下。
“你怎么知道……”张少杰疑惑地问。
“长官还真年轻啊！”老妇人瞪大眼睛，努了努嘴，示意张少杰的右手，又把自己布满皱纹的右手举到眼前，“老婆子的戒妖指环是黄铜的，长官的可是银的。老婆子的老伴当过几年官，所以才有这东西，进的来这里。”
“如果没有的人呢？”
“这里是行政中心啊，不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进来的。别看小玩意，有用着呢！”老妇人眯着眼笑着说。
“张长官！”李秘书走到张少杰的跟前，“卫长两个小时前和副卫长临时到总部开会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张少杰站起身来。
“事情很急的样子，连我都没有通知，也没有说回来的时间，可能要让你今天白跑一趟了，真是很抱歉！”
张少杰沉默了一下，这时候老妇人挤上前来，“李秘书，我那事怎么样了？”
“我都跟您老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行政中心，不是司法部门，你来错地方，来等多少次都是没用的。”李秘书说。
“有用，有用，哪里分的那么清了？”老妇人不高兴的嘟起嘴，“我孙子是清白的，他们是乱抓人的，你跟柳处长通报一下，我自己跟他说。”
“刘处长都说了不会见你的，”李秘书皱起眉头，张少杰注意到身后的长椅消失了，“您老就快回去等通知吧！”
“怎么会不见我呢？你跟他说了我有这个没有，这个！”老妇人亮出了手中的戒妖指环，“他一定还记得这个，上面这个缺口，看到没有？”
李秘书没好气的朝办公桌走去，拨了个电话，和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看了眼这边，又把电话挂了。
“刘处长已经出去了，您老还是回去吧！”
“怎么会？我就在这边等他，就在这边等他……”老妇人回过头，但是看到长椅消失了，便靠到了街道的墙壁上，贴着墙壁站着。
李秘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转过来对张少杰，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张长官，你还有别的事吗？”
张少杰看着站在墙角的老妇人。
“没有了，如果卫长回来跟他说我来找过他。”
“嗯，好的，一定帮你带到。”
“还有……给她个座位吧。”
“不是……长官你第一次来不知道……”
“不管什么原因，毕竟是老人。”张少杰温和地说。
李秘书看着他，又看了下站在墙角的老人。
“长官，你是个年轻的好人。”李秘书向张少杰微微鞠躬行礼，然后朝办公桌走去，张少杰看到在老妇人的身边出现了一把交椅，老人正扶着椅子把手坐上去。
张少杰走到街道尽头的门前，回过头的时候看到李秘书仍然埋着头整理文件，老妇人坐在交椅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街道两边的门内模糊不清的人影依旧在晃动。张少杰转动了门把手，走进门后的车厢。人世间的是非曲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得明的。
走出车站的时候，夜幕早完全降临下来，城市的上空弥漫着厚厚的雾团，粘着在高楼大厦的外壳上。街道两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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