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蝙蝠怪怎么样了？”夏侯霸天问。
夏侯霸天和临枫站在太平间里，在他们的身边停放在十几具尸体，在这些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两个并排的圆形小伤口，伤口里的血液已经凝固了。
“在结果出来之前被妖涅研究所的那帮人带走了。”临枫说，“不过，我在他们到来之前简单检查了他的身体，结果很出乎我的意料啊。”
“怎么？”
“还记不记得那个叫孙俪俪的受伤女性？她是市中心医院的点灵药师，目前还在见习阶段，她之前在录口供的时候，坚持说那个蝙蝠怪是人，而不是妖转变的，她似乎和蝙蝠怪之前已经认识，蝙蝠怪出于天性在恐惧的情况下想要在她身上寻找庇护，在少杰大放剑气的时候还保护了她，她有充足的证据能够证明蝙蝠怪是人。”
“结果呢？”夏侯霸天知道临枫的停顿是要自己提出问题。
“我检查后的结果让我很大程度上的相信了她的话。”
夏侯霸天正在检查一具苍白尸体脖子上伤口，听到临枫的话，他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我想你也看见了，那只蝙蝠怪的血液是红色的，但是如你我所知，妖的血液是黑色的，所以你明白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检查的结果也赞同这个观点？”
临枫微微点了点头。
“更奇怪的是，上头好像不希望我们继续深入研究下去，连妖涅所的人也干涉进来了，他们应该是只关注科学研究之类的东西的人。”
“这件事是很蹊跷。”
“如果人皮出现了问题……要是真如我想的那样，这世界马上要出现一场大浩劫了……”
“嘘！”
夏侯霸天阻止临枫继续说下去，他的手指一弯，远处的一具尸体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朝墙壁撞过去，在接近墙壁的时候一个急转弯开始贴着墙壁跑，最后在墙角的位置停了下来。
“赶走了？”临枫问。
“到底会是什么谁？”夏侯霸天嘀咕了声，让尸体在墙壁下来回踱步，“这些被蝙蝠咬的人现在想想也算是幸运，不用再接受生的苦难。”
“你的思想还真是悲观。”
“哼哼哼，”夏侯霸天环视太平间，“真是安静啊，你说人死了真的能转世吗？”
“愿意相信的人就认为有，不相信的人就是没有了。”临枫回答。
“你这人说话怎么还是酸溜溜的。”
夏侯霸天一动手指，尸体躺回到了铁床上。
陈鲁把一个手提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张少杰关紧了门窗后走到桌子旁边。
一打开箱子，一股白色冰冷的气体便从里面涌出来，陈鲁把手伸进去，拿出了一袋袋指甲盖大小的血浆，在袋子上都贴着血浆主人的名字。
“所有白记小食附近的居民的血浆我收集在这了，我担心血浆出问题就放在保鲜箱里面，还有这个，”陈鲁又拿出了一个个装有头发丝的小袋子，“这是那些人的毛发和指甲，如果用的上的话。”
“不用了，把鉴妖罗盘拿来。”
陈鲁拿出了一个红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方铜光闪亮的罗盘，罗盘的周边刻有汉文数字，在罗盘的中央有只指针，在罗盘边缘有圈凹槽。
“这袋血你是怎么收集到的？”张少杰拿起一袋血浆，袋子上歪歪斜斜地写着林月，是白小莉的继母的。
“我想想，”陈鲁皱着眉头，“我记得那天她看上去像是生病了，在厨房里做菜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手指不小心被菜刀切到了，几滴血掉在菜板上，我在她出去贴创可贴的时候收集了一些。”
张少杰皱了皱眉头，又拿起了一袋，是白记小食对面餐馆老板的，“那这袋呢？”
“是我趁他睡觉的时候折了一只纸蚊子吸的。”
“再过几天就是霜降了，哪里来的蚊子？”张少杰查看了所有的血浆，“为什么所有的血浆上都没有取血途经的标签？”
“额……”
“来吧，我们一袋一袋的回忆。”
张少杰把前两袋血浆分开倒进罗盘的凹槽里，罗盘的指针都在肆拾左右摆动。张少杰用药水把血液残留擦拭干净后，他随机又抽出了一袋血浆，举到陈鲁的面前，血浆的主人是白记小食的邻居老婆婆的，陈鲁痛苦地转动起脑筋开始回忆。
“大哥，我们这样子做是为了什么呀？”在绞尽脑汁地回忆了十几袋血浆的取血途经后痛苦不堪地问，张少杰正在笔记本上记录的笔停了下来。
“我怀疑白小莉的生母，也就是那只千年狐狸没有死，而是潜藏在白正附近。”
“你不是说她已经难产死了？”
“这次我从孙俪俪那里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白正不愈的肺病就是常年被妖气侵蚀的结果，如果有什么妖能够常年待在白正附近又不让守灵者发现的话，白正的前妻，千年的狐狸是最大的可能。她难产死了的讯息是白小莉的姑姑告诉我的，她不会骗我，她知道我可以很轻松地调查白正。也就是说，白小莉的生母的确是在生产白小莉的时候难产死了，但是通过某种我目前还不知道的方法复活，此后一直潜藏在白正的身边。而白正的肺病应该是在狐妖没死之前就种下的病根，也只有受到相同妖气的影响才会发病。至于其他人没有收到妖气的影响可能是因为白正和狐妖的夫妻关系，接触更加亲密。”
陈鲁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张少杰知道每当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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