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公、粟贵、乔泰看时候不早了,告别成蓉,准备去兰坊县著名的素食馆“天堂食福”吃包子。
他们叫衙役安排来一辆马车,疾驰了一刻钟,到了位于郊区的素食馆,在路旁停了下来,他们下了马车,在矮矮的白色木栏杆外面,有几辆马车在那里等着脚。
他们的到来显然是件大事,素食馆掌柜向他们迎了上来,客气地招呼生意。这里本是一个恬静的地方,但是,在不远处出口的地方,有七八个穿边塞戎装的军卒站在那里,不由得使狄公等人感到诧异。军卒们,两眼直勾勾地瞧着狄公等人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但没有说话。
素食馆两侧是长满玉米的农院结构,古铜色的苞米杆和色彩斑驳的草莓在落日的余辉之中闪闪发光。狄公他们一直在往大院走着,过了一座花岗石的窄桥,就有一条小溪,水流清澈见底,泡沫喷溅,沿着曲折迂回的路,蜿蜒溯流而上,旁边的亭子上写有一句古诗: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在每一转折处,都有小桌子和休闲椅子,乔泰高兴得欢呼起来,他最喜欢这种安静优美的环境,他向四周环顾着,带头走在前面,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又有些树叶翩翩飞舞地由头顶上飘落下来。
他们走上一个位于五楼的雅座,可以俯瞰附近的景色。
乔泰打开窗户,“啊!”他叫了起来。“那是什么?”
窗外,远处,一个坡地上,有一个骑在马上的边塞军卒,正在来来回回的巡逻。
“那是干什么,酒保?”乔泰问道。
这个素食馆的酒保是个年轻人,他道:“边塞军营里逃走了一个犯人,客官,到现在为止,他已经逃出来好几日了,军卒们正监视着每一条道路,可是至今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粟贵惊叫起来:“怪不得呢,一路上,都有边塞部队的人。”
狄公道:“边塞部队的事,不归我们地方县衙管,当然不会通知我等。”
乔泰又看了看窗外,吩咐酒保倒茶。
粟贵笑道:“别管那么多了,今日,乔泰老弟,你可要请客啊。”
狄公道:“他不请客谁请,他有多少私房银子,我都数不清。”
乔泰转身去厕间方便,远处有一个灯塔低悬在大约500丈远的地方,灯塔的下边是个木房,木房顶上有一个人,乔泰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站在灯塔下面的木房的顶上,恰似一座漆黑的铜像。
根据乔泰的判断,那是一个精悍的男人--两腿稍稍分开地站着,两臂交叉,低着头,象是面对着广大荒野正在考虑什么。他也许就是那个逃犯!乔泰不禁惊叫了一声,并准备把他指给粟贵、狄公看,可是那人却不见了。
吃完饭,乔泰谢绝了和狄公、粟贵一起走的要求,他独自顺着大路走,然后离开了大道,穿过一片树林,向建有灯塔的那座山上走去。
在他抵达山顶的时候,太阳早落下去了,在极远的天际线上,呈现出一抹苍茫的暮色,在暮色中突出来的就是奇形怪状的树林和岩岗。几只灰喜鹊,偶尔飞出来。孤独的感觉使乔泰不禁打起寒战来。他喝了一口自己带的酒,略微安静了些,终于,乔泰靠近了那个灯塔下边的木屋,乔泰一看到它,心房就不禁为之一跳,这一定就是那个逃犯藏匿的地方了。
当乔泰慢慢接近木屋的时候,走得小心而又谨慎,就象是端着一碗热面条走在钢丝上。冒险的感觉使他的神经有些兴奋,他把一直拿着的酒壶抛在一旁,手拿起一个粗大的树枝,当作武器,然后迅速地走到门口。
他小心地向木屋里望了一望,但是里面空空的。
乔泰有些不甘心,--这里一定是那个人住的地方,木屋桌子上有棉袍子一件,当乔泰察看完的时候,心里一跳,因为他看到棉袍子下面还有一张写着毛笔字的宣纸。
乔泰拿了起来,上面写着:“勿要跟踪我”。
乔泰手里拿着那张纸,站了足有一刻之久。
可能乔泰往上边攀登时,被木屋的人看到了?
乔泰准备,不弄清这一切,不离开这木屋。
乔泰坐在木屋里的黑暗的深处,耐心地等待屋主人的来临。
一个时辰后,乔泰终于听到有人走来了,远处传来了藤棕鞋走在石头上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步又一步地愈走愈近了。
乔泰退回到最黑的屋角去。
那脚步声音停住了一会,说明逃犯站住了;后来脚步声又向前走来,一条黑影由木屋的门口处投射进来。
“乔泰,你在这?”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说着。
乔泰屏息在那里坐了几秒,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后来,他的神志清醒了,也能够说话了
“成校长!”乔泰喊了起来,“是你!”
“出来吧!”木屋外边的成蓉说道。
乔泰走了出来,看到成蓉在外面站着。看到乔泰那吃惊的表情,成蓉高兴得大笑起来;成蓉身穿夜行衣,头戴草帽,看起来像个侠客。
“奇怪吧,乔泰?”成蓉大笑道。
“嗯,不是一般的吃惊。”乔泰道。
成蓉道:“其实,我安排你和狄公、粟贵先走,我没有跟着你们,就是想看看,什么人在背后跟踪你们,我已经接到边塞部队--许工刚节度使,请求兰坊县衙协助追捕逃犯的通告。”
“成校长,你怎么知道是我呢”乔泰问。
“我一看到地上扔着的酒壶,我就知道是你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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