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东西不需要自己考虑太多,特别是在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社会的时候,因为父母已经帮你规划了你的路,至少佘建军的爹妈就是这样的。
其实根本也谈不上什么规划,这个年代就业机会本来就不是很多,从学校毕业了出来的同学们除了回家种地就是进乡镇企业里面,这个偏远的西南小镇只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乡镇企业,就是砂砖厂,主要是用于地方基建用的。不过这些都跟佘建军没什么关系,因为他接下来的主要工作就是种西瓜。
没错,王慧芬帮佘建军安排的工作就是种西瓜了,毕竟这是个技术活,没有种庄稼这么繁琐,而且一年之间只有半年的时间在工作,其余半年工分照样领,但是不干活,这是个标准的肥差啊,没办法,小佘也是有背景的人啊!
就这样,佘建军踏上了种西瓜的道路,虽然这条路不是很长,但是也很有意思,因为佘建军在那里碰见了大伯——佘志鹏。
话说佘建军上学之后,佘志鹏就在山上面种西瓜去了,除了每年过年的时候下山吃个团圆饭,平时都在山上面呆着,很少下山来。不过这样也不影响佘建军对佘志鹏的崇拜之情。
佘建军在家里面过完年,陪着奶奶走了30多公里外的远方亲戚家里面走了走,三月初还没过完年就上山了,没办法,西瓜下种的季节是在三月~四月,早种早享受。西瓜地说的是在山上,实际上是山上面的一个小平原,全是沙壤土,而且有山上面留下来的山泉水,都比较方面。南方地区一立春之后气温就开始回升,现在又12、3度了,正是种西瓜的好时节。再加上有佘志鹏这位大伯的全力指导,佘建军很快就上手了。
什么耕种的深度啊,一窝几苗,怎么样施肥都是很有讲究的,佘建军摸摸索索的搞了大概个把月才能上上手,佘志鹏这都连夸佘建军是种地能手,以后当个技术员是铁铁的了。说的佘建军不大好意思。
就这样两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山上面就这样呆着,也没有其他人,除了和邹明强和几个女同学去了几次河边抓鬼,虽然说什么都没有抓到,但是和几个女同学之间倒是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年轻人建立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西瓜地旁边的山就是整个生产大队的坟山,专门处理死人的,上面大大小小全是坟包,加上种西瓜的就两人,佘建军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在坟山上面瞎逛。
这天儿,佘建军大老远的就叫上了佘志鹏,“大伯,快看,这坟头上面写得还是咱们老祖宗来着。”只见一座墓碑上面刻着正楷“先父佘明厚德之墓”,旁边写着生年卒月。“这是我大爷的墓,好多年了,都没来上过。”说着就开始搭理起坟边的杂草来,“唉,你大伯伯他们也不说回来祭祭祖,着坟头的草啊。唉!”佘志鹏一说三叹气。
佘建军纳闷了,“大伯您不是家里面的老大么,怎么还有个大伯伯。”“佘明是我的上上辈了,你要叫高祖了,不过没有生育子女。当时族长把你大伯伯过继给了他,也就是我大哥,后来你大伯伯去了台湾,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佘志鹏抹了抹眼角,显然是触景伤情造成的。
“对了,大伯您的那个仆人呢?怎么不见了啊?”佘建军疑惑道。
“谁跟你说他是我仆人的!以后再这么说就给我滚下山去!”一听说这情况,佘志鹏没征兆的勃然大怒,大声的对着佘建军吼道,脖子上面青筋都显得一根一根的。
“额,我都是听镇上面的人说起的,不是都这么说么?以后我再也不说了。”佘建军还从没见过儒雅的大伯发怒成这样。
“以后不准这么说,他是我的警卫员,叫王小勇。不知不觉已经过了30年了啊。”佘志鹏一说又是一阵唏嘘。
“您的警卫员?警卫员是什么职务啊,怎么我没听过啊?”佘建军纳闷了,听过党员,团员,社员,警卫员倒是真没听过。
“那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你想不想听啊。”佘志鹏一屁股坐在坟边的石头上,拐杖丢在一旁,主动给佘建军讲起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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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建军的爷爷家里面是小地主,为什么说是小地主,因为佘家还有一个更大的地主就是佘志鹏的老爹——佘志礼。作为大地主接班人的佘智鹏就是家里面唯一的独子,这也注定了佘志鹏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单单指的是生活,在素质方面的培养佘老爹是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的,满清王朝才解体没有几年,县里面的县学还不是很发达,佘老爹请了清朝的一个举人到了家里面专门对佘志鹏进行文化教育,虽然是前朝的文人,但是水平还是很高的,戒尺每天都会落在年幼的佘志鹏的手板心上面,毕竟年纪这么小,调皮捣蛋是肯定会的。这样教育了5年,11岁的佘志鹏也开始叛逆了,开始逃课,纠结跟班四处瞎晃悠,很是在镇上面闹得鸡飞狗跳,虽然说没有欺男霸女的丑恶邢台,但是佘老爹作为本镇的干部,真心觉得脸上面无光,拜托了一个生意上面的伙伴把佘志鹏送到了省城上学,并嘱咐一定要把这家伙调教出来,不管什么办法。
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到了省城照样一路瞎闹,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好好谈谈。不谈不知道,一谈吓一跳,这小子要去当兵!这时候还是军阀混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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