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庄不知其真假,但疯老头以前是个练剑的一说,他还是信的。
疯贼子闻言呵呵一笑,抹了一把涎水,他可不管其他的,有吃有喝就好。
二人谈笑着云云往事进鹤阙阁,坐一席,众人避二人甚远,因奇臭气味刺鼻。
笑说鹤阙阁三层乃风-流纨绔子弟赏舞饮酒作乐场所,此时中有一席上坐一白衣与一青衫,二者少年刚出头,白衣俊俏小脸可比桃红碧绿,一把折扇翩翩执于手,好一倜傥美男;青衫相比之下相貌平平,身带一把长枪,一看便知乃枪中佼佼,枪身通体碧玉般翠绿,金纹条条,毛紫,枪头寒光清亮,似可削铁如泥般锋利。位居二人身侧为一身材伟岸的彪汉,面容狰狞。
白衣姓阮,名青云,阮府人,父亲阮功青,其父阮禄青之弟,生母林凤珠早年因病离世,上有二姐一哥,下有一妹一弟。阮府重文,望子成龙,厌武,以儒学为则教子,以舞刀弄枪打杀为有违儒教之义“礼之用和为贵”,而打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便被爹娘看好的阮青云却于韶年之际钟情上了武学,弃文从武,据传阮青云此前可自作诗词,有模有样,其中不乏比一些秀才书生差。曾一句“月柔风柔情更柔,不胜窗影独坐柔”,更是让柳苑城一番花花人士赞不绝口,言道此子往后必是胜过西门大官人人士,料不准青出于蓝胜于蓝,年纪轻轻便可作风情诗,岂会简单?可世事难料,谁又想到他弃文从武去了?一干人士皆扼腕长叹,而亦因此,阮青云常与长辈争论,扬言“文能口言弑杀三千,武岂不能?”,渐而渐之,于阮青云的厚望淡却,任其而去,备受家族些许人评头论足,阮青云视之无物,后结识将军府杨虎之子杨芝臣,天天闲着没事便往将军府跑,与其论武习武,久而久之情同手足,二人就差没穿同一条裤子了。阮府虽与将军府属礼尚往来者,实则前者于后者有偏见,故阮青云因此地位更遭低下,唯有其身边的彪叔支持。
彪叔,名陈彪,当年被林凤珠路遇救下,便一直身作护主奴形影相随与其生母身旁,身处阮府之中备受歧视,十多年来未曾一句怨言,阮青云生母不顾丈夫家人反对,执意留下陈彪,若非林凤珠门大户大,恐怕阮功青便要将陈彪扫地出门。后林凤珠病逝,知家族众人对于阮青云习武偏见甚大,特离世前嘱咐陈彪安照好阮青云。陈彪依照其遗愿照顾阮青云至今,任劳任怨,深受后者信赖。
青衫乃白衣八拜之交,杨芝臣是也。较之xing子沉稳的阮青云,杨芝臣xing躁,为人正直坦率,一介武痴不好兵法带兵打仗,精通多般武艺,枪法更是枪出如龙。后识阮青云,长久下来耳濡目染后者之博学,知习四书五经兵家法门些许,略懂谋略一二。杨芝臣有二兄长一妹,其母因为保女儿难产而死,算与杨芝臣同为天涯沦落人。所幸杨虎家教非同阮府般严苛,对于杨芝臣与阮府阮青云结拜无异议,儿女前途之路控于他们手中,人生在世不出百年,知乐即可,何必苦苦咄咄?何况杨虎还是懂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为何,再者,人心不足蛇吞象可要物极必反,杨芝臣二兄可谓指日可待沙场将星,一善明一善暗,计谋层出不穷,领兵更是有将帅之范,多次上沙场屠拿敌将之首多数,今二人分居正三品参将与从二品副将将位,难能可贵,至于杨芝臣与其妹会如何,杨虎并不担心,天生我才必有用岂是无妄之论?
二人正相谈甚欢,只听楼下传来桌椅碎裂崩响,声之大惹得整个鹤阙阁安静不少。
随之一声雷轰般的嗓门炸开:
“老子数三声,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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