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亮听到了电器发出的“吱吱啦!”的声音,而眼皮重的让他掀不开。
他艰难的睁开眼,却见到了远处高低柜的高处,放着一台显像管电视机。
他几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是里面模糊不清的影像却是在播放着他十分熟悉的新闻主播主持的新闻节目,而在一旁的矮柜上,站着一名分不清多大也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孩童正在调节着天线。
一会儿,那孩童突然问道。
“可以了么,张先生?”
“不行,继续调。”
一个老人背对着沈东亮,在柜子下面摇摇头,显出非常有耐心的样子。
“还有,不要叫我张先生,特别是在有人的时候你要叫我……”
“医生,要叫你医生……抱歉,张先生。”
孩童接话说道,显然没有注意自己又叫出了老人并不愿意听到的称呼。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言,继续用眼睛注视着电视。
“好了,别动!”
画面突然清楚了,似乎是将天线的位置调节到了合适的接收位置,而这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模拟信号的沈东亮来讲,无疑是觉得莫名其妙的。
“来,抓住我的手,我抱你下来。”
张先生抓住孩童的咯吱窝,缓缓将他托下来,身体却因臂膀的承受力量而不住的打颤,显然这样动作对他来讲无疑是非常困难的,顺利将他放下来后,才伸直了腰,短促的喘了口气粗气。
而那孩子眼睁睁的望着沈东亮,几乎要将他看穿。
但是紧接着,他试探着向前摸到了床沿,扶着床想着前方走去,而那空洞一切的目光也顺着前进方向扫过,毫不在意的忽视掉了已经醒过来的沈东亮。
而沈东亮有些惊讶,不过瞬间也就已经知道了——那可怜的孩子是个瞎子。
沈东亮回过头,看到了那个医生已经转过了身子。
让沈东亮惊讶的是,他的面容看起来并不是特别衰老,而那头纯银的白发,显然是经历了重重沧桑困苦才造成的。
见到沈东亮醒来,他拿起柜子上的一个装有深色透明液体的烧杯走了过来,然后喝了一口里面的液体,递到了沈东亮的面前。
“嗯?”
一股浓烈的酒味从烧杯里散发出来,沈东亮动了一下,发觉全身的伤口又从麻木中苏醒过来,直让他连连叫苦。
他强忍着坐了起来,勉强接过烧杯,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呼!!!!”
他自从辞职以来,就再也没有碰过这玩意,一些酒肉朋友,也在戒酒之后无欢而散,接触酒精的机会也只有给女儿月月,那因为淘气造成的伤痕消毒时才碰过。
要知道为了这个家庭,他同样也使费尽苦心。
没想到时光荏苒,三年的岁月无声划过,自己又再一次喝到了。
医生接过烧杯,也没说什么,独自走出了房间。
“等……”
沈东亮正要询问他事情,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钻头挺了进来。
“呦~东亮,你醒了!”
却是一副吊了郎当模样的邓泰。
只见一只手领着一个塑料袋,一只手正把一个包子往嘴里塞。
“李~唔……乐~不~乐?”
也不顾嘴里塞满了东西,从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沈东亮通过心声,知道他在问自己饿不饿,他没有精神而又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我……这……这是什么地……”
突然沈东亮瞪大了眼睛,额头也渗出了冷汗,像是想到了什么急事,慌忙问道。
“翟穹薇呢!哎呀~”
他像是去找一头凶猛的怪兽一般,匆忙起身,却无意中碰到了手部的伤口,直痛的掉眼泪。
“早就醒了~”
邓泰一边说着,一边舔着手指上的油渍,还嫌没舔干净,皱了皱眉,随手便擦在了t恤上。
“人家可比你醒的早。”
然后毫不害羞的抓了抓屁股上的瘙痒,抽出来问了问吮了起来。
沈东亮听言,歪过头去,却见那女的斜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双目盛怒的看着自己,那痛彻的教训一下子便如同寒日里的浪潮般打上心头,顿时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又问道。
“那……那是翟穹薇还是翟穹芸。”
邓泰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笑,反问道。
“呵呵,这道有意思了,你问我?要是能分辨出来,我还找你合作个屁啊!自己看啊!”
邓泰说着,一边有节奏的点着头,手上也没闲着,又从袋子里掏出来一个包子来,边吃边说道。
“这次她天大的本事……跑~~!!一个给我试试看!”
邓泰着重的一声“跑!”字,喷了沈东亮一脸的唾沫与肉馅儿的混合体。
“嚓你大爷的!”
沈东亮说着用手擦着嘴角的韭菜,嘴里还微微品出了包子味儿,恶心的他差点儿就吐了。
“邓泰!你……”
邓泰乐呵的看着沈东亮,双手举起来挡住沈东亮袭来的并不是特别厉害的拳头。
“哈哈~抱歉抱歉,有点儿激动了。”
说着,怂恿似的撇了撇嘴。
“别说没用的了,呐~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自顾自的在了沈东亮旁边,非常有胃口的吃了起来。
“我靠~这酸爽!
看着他的样子,沈东亮有些气不过,但同时也觉得包子似乎很美味的样子,不由得舔了舔干巴巴的嘴。
索性一气急,“哎呀!”一声,抢过了邓泰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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