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一小酒馆。
这间酒馆虽然不大,看上去只不过十几张桌子,两个大酒柜以及厨房的一些东西罢了。然而这里却有着很大的名气,这里的酒味道甘醇,许多人都爱来这里喝几碗。
正是七月流火的时候,天气开始转凉,但酒馆中空气中的阵阵热气仍令人烦躁。
在正午这个时间,前来喝酒的总是些干苦力活的人,来排解自己心头的不满。酒保为他们倒一碗酒,他们接过就喝,这其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语言。
酒馆里的人,总会有一个相同的动作——用袖子擦汗,和着知了疲倦的叫声,睡意不觉袭来,酒保不禁打了个哈欠。
吱呀一声响,有名男子缓缓推门而入,一阵清风令酒保有了几分清醒。
只见那名男子身披一长袍,左手握一柄三尺有余的长剑,头戴一顶斗笠,把自己遮挡得很严实,总体来看很简朴。从身高来看,这名男子并不算是魁梧。从身材上来说虽然偏瘦,但却给人一种结实感。那把剑的剑鞘很干净,没有一丝锈迹,隐隐的,能感受到里面的丝丝寒意。男子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依然不紧不慢地向酒保走来。
酒保一见这样的打扮,就有些懊恼,像这样用斗篷遮住身体的人,一般都比较危险,且一般不会来酒馆正正当当地喝个痛快,自己并不能挣到很多钱,但又不能将客人轰走。
曾经沧海难为水,好在酒保的阅历丰富,立即抛弃了一些杂念,伸了个懒腰,等待着男子走到柜台前要酒,虽在一般人看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的眼神中明显透出几丝不屑。
男子走到柜台前,右手紧按斗笠,酒保只能看到几缕徐徐长发,向酒保微微一躬身,淡淡地说:“一碗酒。”
酒保并没有感觉到丝毫危险的气息,听到只要一碗酒,更加肯定自己的看法——他不是专程来喝个痛快的,于是他随意地摆出一只碗,粗鲁地倒上一碗酒,甚至还有一些撒到了男子的长袍上。
酒保正犹豫着要不要道歉,可是男子并没有说什么,接过酒,坐到一个阴暗的小桌前,将酒放到对面,注视着酒馆的门。
酒保暗赞一声大气,觉得他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淡定自若,而且懂得如何与人好好相处,那份大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做到的。
酒保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细细打量男子。
此时,嘭的一声响,门被一下子打开,众人只觉一阵风吹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认为只是门被猛烈的风吹开了,就继续低头喝自己的酒,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阴暗的那个桌子前,多了一个人。
而酒保正在打量那名男子,也就发现了新到的那个人。
同样身披长袍,戴着斗笠,手执长剑,身高与身材也大致相同,但是他的气质与先前的男子有很大差异,而且他的剑里面,似乎充满了凶戾。
酒保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暗道:“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还很强横。”
他仍想观察,但是下一秒,他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发现新来的那名客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在他强横的气势相衬下,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充满了威慑和危险,酒保顿时感觉到有强烈的杀气笼罩了自己,感到莫名的恐惧,心里期盼着他快些走,不要与自己发生摩擦,他可不认为与这样的人能好好相处。
也正因为如此,他继续慵懒地坐着,不再观察他们,也就听不大清楚两人的对话了。
“小轩,好久不见了。”先前的那名男子淡淡地说。
“师哥,你又要当救世主了么?”师弟收回自己的气势,不屑地说道,“看看你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男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淡淡道:“不要提那个了。”
师弟摇了摇面前的酒,品了一口,不觉皱了皱眉。
师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做了一个劈的动作。
师弟不言,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冷冷地说:“就这样吧,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会再次相遇。”
师哥眼神变得凌冽,暗道:“这么快么?”
师弟付了钱,交了酒碗,径直向门外走,在他注意的那个角落,师哥的身影变得有些虚幻,不仔细看的话不会发现那里有一个人。
师弟不经意间嘴角上扬,加大步伐向门口走,但马上又恢复了原样,因为刚刚他们通过秘法商量的事情,可不好完成。
就在这时,门被一下子推开,几秒之间,闪进无数身影。
酒保虽认为这些人没有刚刚那个人危险,但也不是什么善类,他们兴师动众地来一定不是相约痛快喝酒的,也应该不是来找事的,于是他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缓缓地看向门口,发现这些人恭敬地站到两边,让开了一条道路。他知道,是他们的头领要进来了。
慢慢的,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走入,扫视了一下这个酒馆,最后目光定格在向外面走的师弟身上。
“走吧。”仿佛从寒冰深渊里发出来的声音,让这些杀手打了一个寒颤,而黑衣男子并没有什么动作,淡然而立。师弟并不理会他们,飞身闪出酒馆。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那些杀手们也迅速闪出。
他没有跟在他们后面,而是又打量了一下这个酒馆,缓缓转过身,走出酒馆。酒保认为他这样就离开了,但是他走到门口时,仿佛发觉了什么,顿了一顿,但还是迈出了门栏。
酒保不禁身心放松,心里暗道:“这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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