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本帝不知冥王这话是何意。”
旭阳帝故作疑惑,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但冥王可不是能轻易应付的。
“旭阳帝是把我当孩童耍?看不起我这副模样?”
冥王根本不相信此事是空来风,要是真的如此,为何一千多年了才出现?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冥王要找被关的什么胭脂确实没有,但是前两日却是抓了一个触犯天规的小丫头。”
“在哪?”
冥王急急问道。
于是在旭阳帝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座大山前,此山被打造成牢狱,只要是罪犯都会关押在此处。
进到山内,一股阴冷潮湿以及稻草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不禁感觉气闷,肚内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微弱的烛光在燃烧,一座座由铁柱围成的牢笼成排建造,空空的似乎许久都不曾使用过。
“失礼了,兴许是荒废了太久,下人们都没有勤快打扫。”
旭阳帝歉意道。
“无碍,她在哪呢?”
“就在那。”
他随手往里头的牢笼一指,冥王即在密密麻麻的铁柱中隐约瞧见一道身影。
他迫不及待的破了铁锁,一个健步便冲了进去,见到那万分相似的背影。
“娘亲……”
他满含深情的呼唤到,那女子静静的趴在草席上,一动不动,将他吓住了。
冥王上前慢慢的扶起她虚弱的身子,凌乱的发丝挡住半边脸颊,她从昏迷中转醒,疑惑的抬起头。
“你是?”
女子眼神空洞无神,没有一丝灵气,半掩的容颜下遮住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甚至是一张陌生的脸。
冥王推开了她,满心的欢喜落空,失落的神情掩饰不住悲伤。
不是胭脂!不是娘亲!
“是冥王要找的人吗?”
他不答,双拳紧握似不甘似愤怒,转身便离去。
旭阳帝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子,一同走了出去,在黑暗的空间里扬起嘴角。
冥王愤怒的踩上轿子,冷漠的声音幽幽传来。
“敢戏弄本王?查出来要你小命!”
旭阳帝双手背在身后,什么也没说。
许久,当冥王走远,山牢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双手捧着一袭彩衣,平淡无奇的脸几乎与牢笼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大帝好计谋!”
“她已陷入昏睡,蚕衣在此。”
女子一脸赞叹,今日这一出化真凤为莺的好戏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
他慢慢扶起她,拂去她额上的汗珠,为她运功疗伤。
“你在干什么!”
纳西吃惊的低吼,明明自己就已经重伤在身,现在还透支自己的法力为她疗伤。
“伤的很重吗?让我来。”
纳西欲上前帮忙,却被晨曦拦下了。
“无碍。”
纳西看看两人,无奈的低下头。
大约半柱香后,胭脂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头脑昏涨不知眼前人是否真实。
她伸出手试探性的触摸他的脸,淡淡的温度与指尖相通,证明他的真实性。
“好点了吗?”
“嗯。”
胭脂愉悦的笑着,终于来人了,不知睡了多久,四周冷冷的让她哆嗦,安静的又让她害怕。
晨曦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紧紧的抱住了她,所有的黑暗瞬间被驱散开。
“你怎么来了?”
她疑惑的一问,忽然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还有一股莫名又熟悉的味道。
“是酒吗?给我的?”
她看向他手中紧握的小瓶子,喉咙的干渴已经让她迫不及待。
“嗯。”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瓶子出神,
“喝下它,心就给你了。”
晨曦无厘头的说了一句,令胭脂倍感疑惑。
“你喜欢我?”
她紧张的随口一问,之前的种种,都让她忍不住这样想。
“喜欢。”
一时间,气氛尴尬无比,她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的回答,心不由自主的怦怦跳动起来。
晨曦打开瓶子让她喝了下去,胭脂皱起了眉头,小脸都垮了下去。
似酒非酒,淡淡的桃花香夹杂淡淡的腥味,腥味?血腥味?他身上的味道!
不待她仔细考究,心脏一阵剧烈的,仿佛有一把利刃狠狠刺向胸口,鲜血直流。
毒药?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眸,却见晨曦紧闭双眼,一朵朵盛开的桃花飘落,一瓣瓣桃花在他身旁围绕,美的如熠熠生辉的星辰。
他说:“我,晨曦,愿永生为她所羁绊,她生,我生,她死,我亦追随。”
忽然,两人似乎血液相通了般,气息紧密相随,他的一呼一吸都能感受的到。
这是怎么了?胭脂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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