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代价
“额，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你家人，有我的存在啊，小牛牛？”一个清脆的女童声传进了脑海。
“额，为什么啊？”小司灵不解地说，、“我一直都没有小伙伴，现在家里人知道我有一个小伙伴，应该会十分高兴啊。”
“你真是头小犟牛啊，钻牛角尖。”一个声音略带着一丝恼怒，“我不是人好不好啊，你家里人要是知道，或者是传出去我的功用，你不是会给你家里带来一场场危机吗？猪！”
“额，怎么会，你不就会变果子吗？谁会稀罕啊，不过……嗨嗨，给我还不错奥，以后就可以吃到好吃的了，嗨嗨……”小司灵傻傻的笑笑，不过，似乎又想起了一点什么“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听见你的声音？以后我们怎么对话啊？”
“额，我在你的丹田里住着啊，想说话的时候直接想想就好了嘛笨蛋！”
“额，这么说，你是不是最后要把你生出来啊，我可是男生啊，这怎么可以啊，怎么办，怎么办啊”司灵一脸的焦急，“这可愁死我了”。
“你这头死牛……”
就这么一路吵闹着，虽然只是一个人，却不停地说话。在中午的阳光下，瘦小的身影，以及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黑色的头发。
装饰着“裂山象”象牙的书房中，千年铁木做成的书桌，在正午的阳光下，挥洒着自己的书香。一个稍微有一点的胡茬的中年人，手中捧着一本不知名的古书看着，只是有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出“进来吧，顺便把墙角的那杆教鞭拿进来，要怎么办，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
“吱呀”，沉重的铜门发出咯牙的响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门缝中间挤了进来，“爹，今天玩得忘记时间了。”
司越天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便低下头来不再言语，翻着手中的那本书。
气氛，顿时有了一丝的沉闷。
司灵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父亲，又看了看手中的教鞭。小小的稚嫩的脸庞，吐露着一股坚毅。
“啪……啪……”单调的声音回荡在这书房沉闷的空气中。司越天把书往起来抬了抬，遮着自己的眼睛。虽然从表情看不出什么，但握的发白的指节却是暴露了司越天的心疼。想想自己现在都已经是三百六十二岁了，自己和妻子在一百二十一岁结婚，一直到三百五十九岁才生了这个儿子，自己夫妻二人，真是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可是司越天也知道，作为一个以后要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连自己的时间都把握不了，连自己所犯的错误都无法承担后果，那么，以后，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
小司灵的左手，已经红得发紫了。司越天却是低头看书，不曾有半分的动作。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爹啊，太狠了”一个带着些微颤抖的声音传入小司灵的脑海。
“闭嘴！”
“哼，人家是为了你好嘛，还不领情，居然敢吼我，我不管了”
司令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是回荡着，“啪……啪……”的声响，司越天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眶，逐渐变得通红。再看看司灵，左手已经开始露出丝丝的血迹，他似乎已经麻木了，机械的扬起教鞭，然后重重的落下，由于钻心的剧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的滴落在青石地板上。化作一朵朵漂亮的水花。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死牛，别再打了，你不痛吗？”
“痛，钻心的痛。”
“那你还打……”话还没说完，司令就打断了后面的句子“娜娜，我司灵，虽然小，但我也是个男人，”
“可是，你在流血啊，手掌都不像手掌了，都烂掉了啊”里娜带着哭腔，对于他们这样的年纪，只是一个果子就足以建立起感情了。
“既然错了，该怎样，就怎样，若是我今天逃避，那么，我还有以后吗？”司灵沉着声。
“死牛，别打了，再打左手就废了啊，死牛……”小里娜哭着哀求，不过，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因为，似乎，司灵已经晕了过去，他才三岁多啊，这样十指连心的剧痛，怕是大人，也没有几个能在不声不响中，甚至连哼一声都不会的坚持下来吧。
“嘭……”低沉的声响在回荡。司越天急忙将手中的书扔下。抱起司灵就冲了出去。
“快叫南离到少爷的房间里过来，立刻，马上。”司越天一边抱着司令，一边大喊。
“切，什么破父亲啊，打的时候不心疼，现在有这么着急，刚才司灵的手都被打得像是市场上的碎肉，幸亏晕过去了，不然连左手都废了”里娜在司令的脑海中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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