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的话,我要通知全村的人啦。”
“这个你看着办吧,我回去之后,如果万一有什么事,可到山外大村的祠堂口找小叫化,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只有他才能找到我,记住啦!”说着敲起叫化棒迈开步,消失在夜幕中。
舅公虽然不是十分相信,但还是把这件事跟左右村人说了,只有一户没传到,就是老沈家,敲了两次门,明明里面有人就是装空不答应。舅公想起来几天前去他家借粮食没答应,大概是怕他再借所以干脆装作没人。因为这件事本身也是半天云雾,神话故事一般,加之自家地里农活忙,隔了几天舅公也就忘了通知他们。
过了个把月,相安无事,舅公忙着田里活,早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这天晚上全家正在吃晚饭,忽然听得隔壁老沈家的婆娘在呼天抢地。
舅公说——怎么啦?舅婆说:“吃你的饭管他们家的闲事?“
后来听见哭的过于凄惨,舅公还是丢下饭碗到隔壁打探,一看不得了!
老沈家死了三个人,俩儿子一孙子。打听边上先到的邻居,原来今天老沈家地里活多干得很晚,回来后老三和老四带着两个小侄子去村口水潭洗澡,起先是老四和大侄子在水里游泳,不知怎么就不行啦,老三赶紧把两个拉上来,可是不知怎么的,老三也突然不行啦,幸亏小的侄子看了害怕,赶紧跑回家叫人,据说赶到时那些尸体黑了臭了,都没人敢碰。后来是用厚的衣物麻袋裹着好歹给拖回来的,冤孽呀!
舅公看见老沈坐在门槛上,整个人都快瘫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于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进去祭拜死者的时候,看见了尸体的模样,舅公说:“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睡好,闭眼就是那个恐怖啊!”
一时间本来安宁平静的小山村笼罩在不祥的疑云中。
舅公回家后想了想,记起老叫化子说起的那件事,于是等到第二日天大亮的时候,刻意来到水潭边。幸好天气晴朗,山水清澈见底,看得清小鱼儿翻身时腹下的鳞光。舅公仔细找着,果然发现在水潭最深处的一记圆形卵石上,直咄咄定着一支竹筷样的东西,颜色青叽叽的,如果水再深点混点,加上没人提醒话,谁会去注意到它呢?
舅公觉得脊背发凉。赶紧来到山下大村,找到祠堂口。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看见个小乞丐拖着破鞋踢踢踏踏过来。
“小师父快过来、快过来。”
“什么事啊,是施饭吃吗?”
“吃饭好说,快告诉我你师父在哪里?”
“找我师父干嘛?”小乞丐瓮声瓮气地说。
“很急的事!对了你师父一个月前在我那吃过饭,我是里山村的,他应该记得。”
“不早说,你这事我师父跟我提起过,还叫我多留心呢!算你运气好,我师父出门半个多月,昨个刚回来,现在还在睡懒觉呢。”
“麻烦你快去叫一声,我等着……”
“你回去等好了,我师父知道你那里,等会一定过去的。”
舅公前脚到家不久,老叫化带着小叫化也到了,赶紧招待着吃了午饭。老叫化听了舅公叙述,顿顿脚道:“这个畜牲,各自清修也就罢了,竟然出来伤人,那就容它不得啦!”
吃了饭后,老叫化叫舅公带他到隔壁老沈家。
老叫化问老沈有没有人皮肤接触过尸体,老沈按实说,还没入敛所以没碰。老叫化拍拍脑门道:“幸好幸好!”嘱咐老沈叫几个人在山脚找个好坟地,挖下三具尸体都放下,浇上油烧了,再填土立墓。记住抬尸体时千万当心,绝对不可接触到一丁点死者皮肤。老沈此时也约莫明白儿子孙子是中剧毒而亡,加上亲眼见了死者惨状,所以虽有些不舍还是言听计从。
接下来是商量如何对付那支毒蛇。此刻大家都指望老叫化了。
老叫化开口道:“要除掉这孽畜也不难,它现在功力尙浅,子时过后还会出来觅食,而且最怕阳气,天明前不回水中,必肝肠寸断而死,所以需要几样东西。”
“什么东西?”众人问道。
要一斗炒过的面粉,一包稻谷,还有一只会打鸣的大公鸡。
这些东西要搁在平时,那是小菜一碟,可现在是困难时期,大家齐刷刷地把眼光投向老沈。老沈咬咬牙道:“人都没了,还要东西干嘛,这些我出啦,能给儿孙报仇,我老命都不要啦!”
东西齐备后,大家问老教花可要帮忙,老叫化道:“不需要,不过还要等到天黑,另外明天早上蒙蒙亮时叫几个人来,拿着洋锹、簸箕、锄头、石灰,其他安心睡大觉。”
夜大黑时,老叫化带了小叫化悄悄来到水潭边,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和在面粉里,再把面粉从水潭边一路断断续续,轻轻巧巧撒到一个小山坡下,在面粉尽头再掏出一包黄色的粉末倒在地上。
第二天微微亮时,小叫化来叫人。舅公跟了几人拿着老叫化交代的东西,赶到水潭边,远远看到一条细长的白色面粉路,中间老叫化跳舞不像跳舞,喝醉酒一般东倒西歪地左右踱步。舅公等人看了想上前去扶,小叫化赶紧拉住众人道:“大家千万别动,都蹲下,师父在走天罡北斗七星禹步。”
与老叫化对峙的是支竹筷样的小东西,突然间一道白光闪过,众人细看,面前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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