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元塔九层,混沌充斥,再也没有那种炽热而精纯的源气存在,有的只是阴邪的气息,气息的中间还传出了一阵“桀桀……的笑声”。
阴邪男子转身望向不远处的虚空,身下浓雾般的黑芒剧烈跳跃,身子前倾,就欲动身去寻找墨七,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阴邪男子便眉头一蹙,抬头仰望着什么,轻讶一声。
“咦,终于是出现了吗,桀桀……,就等你来了。”
赤元塔外,高达千丈的赤元塔似乎已经把整个天都给捅破了一般,直透云层而上,最顶处寒风萧杀,云层翻涌。而就在那若烧火棍子般,已经被笼罩上一层黑色迷雾,椭圆的塔顶上方天空,出现了一位头戴高冠,面色严肃,棱角分明,身材修长,身穿一袭月白长衫的男子,衣衫在狂风下被吹的猎猎作响。
男子神态平静,看着下方的塔顶,由于男子处于向阳一面,金色光芒照射下显得正气凛然,严肃之意更是若潮水一般迸发而出。
男子伸出苍劲若鹰爪般的右手,五指微屈,只见虚空中浮现出一只十丈大小的青色大手,带着轰隆隆若山崩般的声音向塔顶抓去。
“桀桀……,胆子不小,胆敢坏我大事,今日就先拿你来祭我血幡!”
见状,塔顶壁上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黑色光芒,“咻”的一声在天空撕裂出一道深邃的裂缝,闪电般对着青色大手撞去,同时伴随着的是一声阴邪的怪笑。
“咔嚓,轰……!”
黑芒和青色大手接触,并没有如愿以偿的穿透而过,相反,黑芒反而发出了一股碎裂的声响,旋即轰的一声爆炸开来,以此爆炸为中心点,方圆数百丈的云层顿时被爆炸产生的气流激漾一空,像是画家手中的橡皮擦,在画板上擦拭掉其中的这一块,金色的阳光若光柱一般直射而下,让得地面上阴冷的气息稍作减缓。
云层激荡间,只见笼罩着黑雾的塔顶上空,忽然出现了一位脸色苍白,面容透着一股阴邪,但此时脸上表情有些阴沉,恶毒的男子,下身黑雾缭绕,悬空而起,遥遥和远处的高冠男子对峙着。
“桀桀……,原来是霄御的池羽,对于祭炼我的血幡,你刚好够格了。”
阴邪男子脸上挂着恶毒阴狠的笑容,对着远处白衣男子说道,看似轻声的诅咒,但声音却在这天空中回荡不止,炸响如雷。
“你算个什么东西?”
池羽利剑般的眉毛一挑,神色淡漠,斜睨了一眼阴邪男子。
“呵呵,好,很好!希望待会你的嘴还能这么硬。”
阴邪男子气极反笑,脸上的阴狠之色更甚,身下黑雾翻涌剧烈,黑芒若毒蛇般缠绕其上,风云激荡之间,大战,一触即发。
……
而在一片赤红色的七层塔处,墨七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甚至都已经看不出是个完整的“人”了,骨头和ròu_tǐ已经被炙烤融化,在地上呈现一滩状,没有任何的血溢流出来,新生出的血液会迅速的被高温所蒸发掉。
在他受到涅槃考验的那一刻,墨七的意识就已遍布全身,虽然ròu_tǐ已经融化,但意识却还在受着那种撕心裂肺的折磨。
这样的融化在持续着,融化至墨七的ròu_tǐ只剩最后一丝精血时,他的意识也已经处于混沌的边缘,无痛,无情,也许再跨出一步,那就是生,死……。
“终于结束了吗?想不到我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呢……。”
处于混沌意识中的墨七,有些自嘲道,他已经能看到自己最后的一丝精血已经开始冒着袅袅白烟,也许就差那最后“噗”的一下至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就在这最后的一丝精血即将消散于虚无时,墨七有些混沌的意识迷茫间好像看到精血上泛起了一点赤芒,随后墨七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严肃感,同时混沌的意识中响起了阵阵天音,如黄钟大吕响彻全身,混沌迷茫中的意识受到一股拉扯之力,瞬间从混沌迷茫的状态中撕裂出来,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之中。
墨七处于一种很玄妙的状态,他好像一个旁观者,他看到了自己的精血上泛起了越来越多的赤色光芒,随后光芒游走其上,穿插,透过。
就这样,墨七看着自己本源的精血化为了鲜艳逼人的赤色,赤色的精血翻滚着,蠕动着,随后从中迸发出刺眼的金光,但是墨七没有受到金光的干扰,他看的很清楚,他能发现自己的血和骨都一点一点的长出来了。
以赤色精血为中心,墨七先是生出了鲜红的血,然后再血液的翻涌中长出了莹白如玉的骨头,随后是ròu_tǐ,这样的景象对于墨七很是惊悚,他好像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血肉生长塑造出来,但他又不能否认,因为他实实在在的从这具身体上感受到了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
新生的身体和墨七长的一模一样,只是身体上无任何毛发,看起来有些怪异。
在ròu_tǐ生长完全的那一刻,墨七ròu_tǐ周身炸裂出肉眼可见的赤红色光芒,布满整座七层塔,伴随而来的还有隆隆作响的炸雷声,同时墨七处于半空的意识也是瞬间受到一股牵引的力量,意识不由自主的往這具新生的ròu_tǐ上撞去。
此时距离墨七不远,昏迷之中的月依被这种剧烈的波动惊醒,她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赤色的巨大光球,很像是九层塔的塔灵,但光球的中间还有着一个人悬空浮起,看起来好像昏迷过去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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