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何红豆?
一灯如豆,如同古时候辛勤一生老眼昏花的女子。
昏黄灯光下,缱绻声声里,透过覆盖满脏渍的门缝,一只盛满月光的眼睛骤然睁大,难以置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叶盈盈见到了这辈子最不愿面对的场景。
门缝里,冯宇正倚靠在盥洗槽边,双眼紧闭呼吸短促,瘦削脸颊覆满了桃花色。
干瘦矮小的男子穿着短款睡衣,短裤褪至毛腿最底。他一手扶住自己那物,一手快速地自~渎。那张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嘴唇里不停轻唤吐出两个字,一声缓又一声长,似在表白自己最为隐晦的内心。
叶盈盈扶住门把手,竭力克制自己跪地长叹的冲动。她死咬嘴唇,害怕自己出一点声,怕惊醒了客厅歇息的纪子焉,怕他见到这一不堪入目的场景。因那冯宇手中正与他那污秽之物摩擦的白色棉布之物是她昨日刚洗净晾晒的内裤。那小物件如今沾满了污秽,不停地在那里被上下有节奏地摩挲着。
恶心!叶盈盈喉头兀自起了一股呕意,眸里闪烁破体而出的癫疯情状。她一想到自己这些时日来的内衣裤竟沾有这种下等人的□□,一想到冯宇以闺蜜的身份抚摸自己的身体,一想到他白日里一声声的轻唤,就如同现如今或明或暗灯光下的呻~吟——
盈盈,盈盈,盈盈。
她整个人,便如同置身于地狱血海里。
当瞳仁里灌满喷薄而出的白浆的那一刻,叶盈盈蓦地生出一股林冲上梁山的赍恨,妄图拿盥洗槽边摆放的剪刀狠狠剪去他刚爆发完渐渐萎靡的肮脏之物,她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这个又矮又猥琐的男人解决了。
好吧,我们把时钟拨回一个小时前。
叶盈盈自噩梦里醒来,她睁开双眼,孤零零望着天花板喘息。
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叶盈盈沉浸在孤独的真实里,名为寂寞的海水寸寸漫过她敏感的肌肤,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将好生生的人逼疯。叶盈盈也不知自己几时会撑不住,她苦苦撑了许多年,怕是要到头了吧。
自得知何红豆与纪子焉不可告人关系的那一天起,叶盈盈又开始做起了那个梦。
那个从高考后到现在循环往复出现的,将她平静生活变得面目全非的梦。
梦里叶盈盈的前半生平安顺遂,叶家的两个小家伙并未出生,她是老叶家唯一的继承人,受尽千般娇宠、万般呵护。父母竭心尽力地对她好,不若现实里与她山水隔阂,也不会为了一己利益而卖了她予楼家。
梦里的她没有现实中的艳光四射,是个清秀明媚的女孩,生得没攻击性,女人乐得与她交朋友,男人亦视之为梦中情人。所有人真真正正将她众心捧月,她的一生无忧无虑,只欠烦恼。而非如今,她连一句知心话也寻不到贴心人诉,人们接近她,为名为利,更多是为了她的肉~体。
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
梦里的她装着糊涂,现实里的她一清二楚,那个梦里,她一切一切幸福的根源皆出自一个人——纪子焉。
那个自幼做尽坏事保护她,将两个弟妹扼杀于摇篮里,下药致使她父亲绝育,甚至她交的每一个朋友与之都有千丝万缕联系的纪子焉;
那个为叶氏任劳任怨,背下所有黑锅,在一个霜月夜里带着礼物和祝福与她告别走上警车的纪子焉;
那个最终为她发疯发狂大开杀戒,又囚禁她爱抚她,与她生儿育女共度一生的纪子焉。
那么那么多的纪子焉,在她脑子里盘旋打着转,他抿嘴时的薄笑,他嗔怒时的皱眉,他黯然伤神时的闭眸,以及……他做~爱时一长一短性感的呼吸……
如果没有这个梦,那叶盈盈的人生就这样也满足了。如果没有这个梦,她亦不会生出种种不平与愤懑。人因有了对比遂有了妄想,有了爱意遂有了恐惧。
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她寂寥地妄想着,会不会这个梦境是个上辈子的事,亦或是这辈子应有的走向呢?
如果是这样,那该多好。
如果真是这样,那到底是谁扇动了蝴蝶的翅膀导致现实被篡改的面目全非?
何红豆。
叶盈盈狠狠抠了下额头,自枕头下翻出手机,摩挲着这个名字。她人缘极差,如此多年来,手机通讯录里依旧寥寥只得四个人的电话,叶父、叶母、导师以及何红豆。叶盈盈曾经信任并崇敬这个女人,一度爱屋及乌地感激她把纪子焉养得这么懂事这么好,当得到何红豆号码时甚至当场喜极而泣,美滋滋把她的备注标为’何姐姐’。事实证明,这女人还能做得更好,她不但把这个把这个梦里阴暗凶残的大男孩养得阳光开朗,更将未懂世事的他拖到了自己床榻之上,利用他对她的尊敬爱慕,犯下毁坏伦~理的罪过。
梦里纪子焉的姐姐是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叶盈盈寥寥从纪子焉不欲吐露的口中知道了些皮毛。比如何红豆是个跟纪子焉同样身世的女人,生于叶盈盈这种富二代一辈子也不愿俯视的深渊,注定过着东奔西逃猪狗不如的生活。叶盈盈一开始与其说是大意,不如说压根不屑于去关注这个女人。所以她才会遗漏掉这么明显的关键点,为何纪子焉未被打得遍体鳞伤逃离贫民区,为何他并未流落在外转而被叶家收养,因为那个被称为纪子焉继姐的女人很可能已换了个里子。
真脏。叶盈盈心底一遍遍说。
美丽的少女极欲去倾诉,找个人来想想办法。她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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