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红豆将纪子焉为她买的验孕棒与试纸放进储藏柜里收好,待他走后,独自买了事后药服下。
她家小纪同志正值少艾年华,又处于事业上升期,正是开疆沃土大肆征伐的时候,她又怎么能用小小儿女私情拖他后腿?
那天烈日炎炎,晒得何红豆老眼昏花。她手里捏着服完药剩下泰半的矿泉水瓶,站在公交车站广告牌前等车。广告牌上贴有新晋小鲜肉举着瓶运动饮料露出八颗白牙傻笑的新广告画,灰兔子见了不知不觉联想起小纪同志美好的ròu_tǐ来,他那宽肩阔背、性感的蝴蝶骨、精壮不失肌肉的腰腹以及下面茂密的……她想,待两人都安定了,小纪同志毕了业,他回到g省,或者她去b城找他。两人在一块好好的,饱食思淫~欲,到时不妨天天滚床单造娃娃。
何姑娘臊红脸,尚做着小纪同志趴过来汪汪汪的春梦,在公交车后座迷迷糊糊晕倒了,涎水衔成银丝流了老长。车上各路人等避之不及,公车痴汉会传染,保智商保平安。
最终司机午休,见汽车后座的女痴汉还孤零零睡着,上前一探,此女竟烧得不省人事了。
何红豆长年奔波,身子不好,一服了那副作用甚大的事后药就不行了。事后她被好心的公车司机送了医院,医生本要她留院观察几天。想不到司机大叔前脚刚走,她后脚便悄悄迈开萝卜腿,老太太似的一拐一拐回了筒子楼。
医院住院老贵了,穷鬼惯了的她宁可把所有钱给小纪做投资,也不愿多花哪怕一分钱在自己身上。许是年纪愈大的关系,生了病受了痛也不再娇气了,心里自我安慰着歇息歇息就好,几经暗示之下她倒真将自己视作了铁壁金刚。
然而何红豆到底还是娇弱女子,她独自一人蹲家里烧了两天两夜,直至嘴唇都龟裂翻壳了,脸色白惨惨比鬼还要凄凉三分。即便这样,她与小纪同志通话时,依旧死咬嘴巴,半句不提自己的病情。她的小纪近来因收留叶盈盈遭到楼成阻击,背负了比山重的压力,她断断不能因为自己的小病害他担忧。纪子焉于外顶天立地句话不吭,面对她时却跟孩子似的撒娇打滚求抚摸。何红豆事无巨细地给狼崽顺毛,常常叼着一根体温计,嘴里尚钓着半口气,翻来覆去捧着电话各种温言投喂自己的小爱人。
脉脉涌动下,疏影黄昏里,何红豆细心编织装有自己渺小爱意的络子。上辈子种种事宜使她丧失了谈一场正正常常恋爱的能力,如今她须重新捡起那些曾扔掉的真心实意,无比笨拙地,战战兢兢地,好好生生地学习怎么去爱一个人。她曾让一个好男人失望了,如今她不想再见到同样一双隐痛的眼眸。
病好后何红豆又马不停蹄开始了工作。托那次鬼屋事故的福,电视台那档相亲节目竟因此一炮而红。随着时代的飞速发展,市民们的恶趣味显然也朝着某个歪到马拉海沟的方向野马狂奔着。身为相亲节目的唯一指定服装赞助商,“乌锦”的关注度一时间陡然升高。
看准了商机的何鹿二人自然不会错过开拓疆土的大好时机,不但连出了好几十款新式打版服装,发展了多个代理商,且自己也寻了实体商场,准备把“乌锦”推向中高端实体市场。
一时间徘徊城乡结合部多年的中国风森女品牌“乌锦”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春。
何红豆多年郁郁散开,一朝得志,扬眉吐气,走路生风,身上女强真气破体而出,硬生生将一身水红吊带装逼女青年长款棉裙穿成了另类ol性感妩媚风,小波浪卷长发至腰,一颦一笑流连风情。
“小纪见了难保不会把你关起来上上下下三天三夜,我一女人看了都把持不住。”小鹿猥琐笑,手上工作不停,麻利打开上午做的两人份盒饭。
“是不是已婚妇女思想都特别不纯洁?”何红豆瞟她,这小鹿,以前这种重口味话题两人皆是关起门来说,现在倒是改革开放了,敞开了在门市里瞎嚷嚷。
“哟,上次他不是也把某人上上下下了整整两天?狗改不了吃~屎嘛。”小鹿牛目一蹙,酸得带劲,将盒饭往何红豆面前一推,又放了两个盐焗鸡腿上去,“死小子不会心疼人,也不想想咱红豆身体吃不吃得消。”
“是是是,他是狗我是翔,我俩正好一对,还不够?”何红豆蛮不在意,她家小纪还小嘛,再大一些成熟一些,自然晓得该怎么心疼女人。以后两人有了时间,她再慢慢调~教,定把他打造为床下的贤良丈夫,床上的(捂脸)哔——。
小鹿无语,不想眼前人竟是个见色忘友的货,自与纪子焉交往后,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小狼狗了。她连续一个月来不重样换与何红豆配套的湖蓝打版裙,换了整整三十零一天,这货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说好的自古红蓝出cp,不是百合就是基呢?!
混蛋?!!
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小鹿心中下起六月小雨,情湖波澜未静。
何红豆一口一口嚼着鸡腿,完全无视了小鹿君特意模仿咆哮教主的面部动态。待饭毕了,小鹿小媳妇似的收拾碗筷,又从包包里掏出打了爱心蝴蝶结的卫生巾套装小组合,操碎了心般塞到何红豆怀里。
“拿去,姨妈日要用,怕你忘了。”
灰兔子一向迷糊,以往这日子都是纪子焉在记,狼崽走后出过几次血染棉裙的车祸现场。小鹿见了不忍心,将这事儿揽到了自己身上。
此时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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