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夜雪已经习惯了震耳欲聋的轰隆之声,待她缓缓睁开眼睛,已经是白日,她一身穿戴整齐大方,手镯耳环贯身,环看四周,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公主花园内。
巨大的圆缸内,鱼翔浅底,一只大缸内养的是锦鲤,红白、大正三色、昭和三色,三种品项。另一只水缸内养的是纯色金鱼。不能判断此时什么时间。
鹞公主的大丫鬟过来,“韶小姐真喜欢看鱼啊。”
“锦鲤游姿典雅,恬静而温柔,很是喜欢它们。”
丫鬟小八说,“公主知道小姐爱鱼,上次公主生病你来探望,她特令奴婢从太后鱼池中挑来,你满意就好。”
韶夜雪想,什么时候公主生病了?
小七端着个食盒出来,“小姐,咱们走吧,汤勺碗筷都带了。”
韶夜雪心想,不能问她们这是去哪儿,只好跟在小七后面。丫鬟小七本来与韶夜雪在并排走着,若是遇见其他人,她就慢慢退后站在夜雪后面。
“韶小姐,您别走在我后面了,乱规矩的。”
“没事,我走路向来不看路。”
小七勉强同意了,“听说,韶大人已经出狱了,小姐你知道么?”
韶夜雪耳鸣脑中一片空白,她曾以为现在的时间是端阳节后的某天。没想到时间大大的往后调到了未知的时空了,她父韶御史不但因罪受处罚,而案子已经结了,还没有丢了官。
“小姐,放心吧,韶大人没受多大罪。”
韶夜雪找到了个石凳坐下,犹豫要不要问小七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小姐今天有些奇怪,没往常神采奕奕,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不想去贵妃娘娘那?”
“实不相瞒,我昨天晚上就不大舒服,今天看每样东西都像是第一回见到,我才准备出门,却连路怎么走都忘了。”
‘跳格子’的意思,就是选出已经优选的最佳方案,作弊一样,穿到了次年春了。
“小姐肯定是在贵妃那里受了折磨,受了刺激才会忽然这样……你怎么说也是个官家小姐,娘娘却把你像丫鬟一样使,还有睿王殿下。”
小七跟韶夜雪说清了状况,去年冬睿王被调去她四舅舅那,应该算睿王倒霉,但是冬天鸡鸣狗盗之事本来就发生多一些。他才去个月,就有乱匪和伪装成商人的马队攻击了边哨,四舅全兵出城剿,没想到马队与乱匪的目标是五皇子,他们杀入皇子新殿,睿王府兵敌不过,他吃了闷亏。圣上说要彻查此事,暴徒所剩无几,头目奄奄一息,只好统统用了极刑以儆效尤。
如今皇子因病回朝,圣上下旨四舅官位降一级,罚俸三月,算轻惩了。倒是剑走偏锋,打了个闪电落到了韶家,韶御史尚无政治头脑,经常自作聪明两面三刀,得罪了不少人。
韶夜雪几个月,天天都去贵妃的正阳宫,贵妃说的冠冕堂皇,说是韶姑娘心灵手巧,一日不来心里就不是滋味。皇上见贵妃如此喜欢韶姑娘,就让她每日到娘娘宫里‘玩’。
到了正阳宫,贵妃脸已经黑成化石,和傅睿风真是一家人。“韶姑娘听说你父亲出来,就故意来晚,是么?”
韶夜雪作福,“贵妃娘娘错怪了我,今天我是身体……”
贵妃娘娘不等她说完,已经转身,留个背影,“快去吧,他还没用早膳。”
小七拉着韶夜雪往西边小胫快快走去,到了睿王暂住的庭院内。
“小姐保重。”小七将食盒递给了睿王的太监莲莲。
莲莲一脸焦急,“小姐来,快进去吧。”
推门进去,睿王也是个黑脸,讽刺道,“韶小姐目的达到了,人就懒散了。”
看见睿王不开心,她也就满意了。尤其是发现睿王像刚起来一样,穿着xiè_yī,披头散发,最要紧的是他手上捆着厚厚的白布,看不到手指。
她摸了摸放在桌上的碗,“菜凉了……我去热吧。”
睿王清咳一下,莲莲走过来麻利的接过玉盘珍羞,端了出去。
“你过来。”睿王低沉的声音道。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韶夜雪不禁脸红垂头,往前只走了两小步,才注意到睿王真是瘦了许多。目光最终看着殿下的手。
在五殿下内心稳定而冗长的鄙夷着这个女人时,韶夜雪忍着笑,不去看他手上的‘包子’了。
他在铜镜前坐下,将梳子递给她。韶夜雪把他如溪的头发放下,梳理起来。分了两边,后颈露出处一道红色的疤痕。
——很大的一块,如今成了浅红色,沉淀在皮肤纹理的深层处。
“殿下的疤可找药涂了?”
“你给我梳头也有段日子,难道是今天才看到?”
韶夜雪生生地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什么都不清楚,只好沉默。
昨天她还体贴入微的将祛疤药给他涂上,今天就问,可见她只是表面做做样子,“你着急要回家么?”
铜镜内的女子抬起眉眼,微微笑道,“殿下多心了,我不想回。”
“也是……你自上次‘失踪’后回来,韶府没再问你任何,你在宫里、杨府都一样,随你自身自灭。”
“失踪?”说的什么失踪,是去年秋天那事么?实际上她跑出去三天就呜呼两回。
“难道我必须说‘你跟野男人跑了,又回来’你才明白是说哪个?韶姑娘这事难道做了不止一次?”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也就是说,她逃过了田公子的追杀,命大的回京都了。“殿下,我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都没关系,反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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