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丹从白衣男子迈入咖啡厅的那个时刻起,只一个瞬间,她就从醉酒的神游状态苏醒,眼神中带着桃色的光,转继却又暗淡下去,也许,那是极力克制的作用,而后脸上挂上一抹客套的笑,举起一只手冲着白衣男人晃了晃。
白衣男子礼貌地说了声,“嗨,晚上好!”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停在了程丹丹对面的明如风脸上,然后饶有兴致地与明如风对视,面色阴冷却带着玩味的笑,随即他又将目光停在了明如风身边的云朵......
云朵瞥见的是一个帅气得宛如满身抖落着阳光的大男孩,干净的鬓角、打理明星一样的发型、一尘不染的白衣白裤,白皙却紧绷的面庞,毫无娘魅的直男即视感。
她很快抽回目光,却发现一切都来不及。
白衣男人那远离凡尘一样干净的脸刹时变了模样,像似瞬间吸进了鬼魅的魂魄一样,面部惊恐、扭曲、极度悲伤又带着无限狂喜......他快步走到了三个人的桌子边,眼睛瞪得滚圆,目光一直未曾离开云朵的脸。
明如风起身,拉起云朵想要绕开这个不速之客,手臂却被对方抓住,
“明如风,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哦不!这怎么不可能!”
“请你让开,我没有义务解释什么。”明如风不客气地甩开对方的手臂。
程丹丹和云朵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都一头雾水,可两个男人的对话一目了然,他们是旧相识。
程丹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此时,她也瞪大了双眼,迷离的思绪清醒了很多,
“任先生,你来得真是时候,要不要我来解释一下?”
任天翔见明如风脸色如铁,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想法,他旁边的女孩儿紧紧贴着明如风的胳膊,短暂的讶异渐渐恢复平静。面对程丹丹自告奋勇的提议,任天翔侧过脸看着程丹丹,
“好,你说,你来说!”
程丹丹颓然得拄着下巴小声嘟囔着,
“现在,我觉得自己格外有魅力!”程丹丹苦笑着说道,滤掉了任天翔火焚一样的焦灼。
未等程丹丹再次开口,明如风就拽着云朵,搪开挡在面前的任天翔的胳膊,径直朝着门口走。
云朵不明所以,紧紧跟着明如风的脚步,她回头看了一眼程丹丹,程丹丹摆摆手,示意云朵随着明如风去吧。
可没走几步,云朵的胳膊却被任天翔拽住,云朵一惊,皱着眉转头望向任天翔......
“你是谁?告诉我!”任天翔急切地问道。
云朵不知如何回答,她抽回被任天翔抓得生疼的胳膊后又被明如风揽到身侧。
“任天翔,我再说一遍,她是谁和你无关!不要再纠缠,否则我不客气!”明如风愤怒地低吼道。
程丹丹抓起酒瓶,将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然后拍着手说道:“好,今天这出戏真是壮观,是二龙戏珠?还是基情节外生枝被捉奸?!!!!”
云朵挣开明如风的怀抱,走到程丹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
“走,回家!你胡说什么啊!”
“回什么回啊?朵朵,你还没回答人家任先生的......问题呢!”程丹丹扭扯着拒绝道。
“丹丹,你喝醉了!”云朵心急地说道。
“我才没,亲爱的,你去告诉任先生,你是谁!快去!”程丹丹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
云朵梗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幕竟然似曾相识,四月初那个夜晚,香颂酒吧初见明如风时,他的表情,和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叫做任天翔的男人如此相似。
这绝不是偶然,难道,又是因为那个叫做“潇潇”的人?
任天翔再次走近云朵的身边,仔仔细细端详着云朵的脸,不时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哦,这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死了......”
任天翔绝望而悲凉的声音,让云朵的后背一阵阵凉。
“ta死了?谁死了?”云朵在心里问着,将目光投向明如风。
明如风目光深邃,带着无法掩饰的心痛,却不得不给云朵一个安慰性的微笑,云朵觉得别扭极了。
任天翔堵住几个人的去路,逼视着明如风,
“明如风,你就这么不自信吗?连告诉我她是谁的勇气都没有,呵!”
明如风不以为然得嗤之鼻息,回敬道:“你对我未婚妻那么感兴趣?这不像是堂堂任家大公子的高雅做派,下个月,我们举行订婚仪式的时候欢迎你到场,我会给你隆重介绍你嫂子。”
明如风护着云朵,云朵牵着程丹丹,朝着门外走去。巨大的涟漪在云朵的心里荡开,有些眩晕,有些失真,她不会听错,下个月,也就是六月,明如风会和自己订婚,云朵分不清楚是因幸福而眩晕还是因为情感上还未做好准备去迎接这么巨大的变大而眩晕......
任天翔颓然得靠在门边,程丹丹在跨出大门前,丢下一句:“如果想知道她是谁,请我吃饭!”
三个人相继跨上了明如风的车子,只几秒钟,黑色旋风一样的路虎伴着轰鸣的马达声就消失在了马路的拐角。
咖啡厅里,余留下的一个服务生正有序地整理程丹丹他们用餐的桌子,任天翔呆呆地没有挪动脚步。
咖啡厅门外随风晃动着的烛火衬地桌台上的粉色玫瑰神秘而孤单,任天翔不自觉地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
他抬手抚摸着娇嫩的粉色玫瑰,眼中有了莹润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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