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花飞快地钻进副驾驶座上,扯过安全带,对着车外胡导眼神的暗示表示充耳不闻,胡中月迟疑了下,还是打开车门坐进来,修长的手指握紧钥匙发动引擎,一记深邃的凝视透过后试镜,和她的交汇。
孟里花勾起嘴角,大方地看回去:“胡导是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是带我去散心吗?”
不见回应,她就接着说:“我就知道,咱们怎么也是故人嘛?对了,我落在你家一本小册子,你有没有看见啊?”
“没有。”胡中月的话语里没有犹豫,只是加快速度将车子开出停车场。小苹果皱着眉头在后面摆手,也不知道,让ellen姐跟着去对不对,珍姐临走前可是嘱托过得,可是想想,胡导演除了冷漠了点,孤僻了点,不合群了点,其实还是那么帅的呀,到底为啥,珍姐这么不放心呢?
而车里,孟里花有点苦恼,不该呀,她回去仔细找过了,如果不在胡中月的那套公寓里,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了。
那本册子里,记录着她从家里出事那年,直到现在的心情日记,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和隐私,里面很少用文字来记叙,更多是从孟妈妈那里偷师过来的画工来代替,大概,能看懂的人,寥寥无几。
车子里,就这么变得沉默。
胡中月握着方向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暂停在路边,转过身来,一点点地向她这边压过来……
孟里花还没从烦恼里跳脱出来,就被他的举动给惊喜了。哇哇,不是吧,胡中月突然发现她的魅力了?这莫名的热情还真是令人兴奋呀。
对着那张渐渐逼近的俊俏脸旁,笑眯眯地闭上眼,嘟起嘴凑过去,等待着重逢五年的第一个吻,不知道味道是不是还和那时候在糖果屋的一样呢?
然而,胡中月偏过头,从孟里花前方的夹层里,取出眼镜盒。
直到黑色宝马平稳地驶出小镇,她偏头看过去,他带着黑框眼镜盯着前方,视线对上她面前的空眼镜盒,什么情况?
胡中月有轻微近视,五年前就有了,有时看书或开车的时候,就会带上。
凑近仔细一看,孟里花才发现,他带着的镜框居然还是五年前,她摔碎了他的眼镜,赔给他的那一副!
不知怎么的,有点想哭,胡导,你干嘛不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呢,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误会的吗?给人希望又失望,这么损的招数很伤人的。
外面夜色渐渐变浓,有一些下班回家的车辆相向而行。车里很静,空调呼呼地吹,温度刚刚好,可能还有点干燥,操纵杆调动的声音吧嗒地响,碾过飘落在地上的树叶。
车子进入市区,胡中月递过来帽子,塞到她怀里。
是啊,现在她就像只过街老鼠似的,只能灰溜溜地带上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还没享受当红的待遇,就要遭受它的折磨,这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路边飘过一阵串串香的香味,引得她一嘴口水往肚子里咽,巴望着胡中月大发慈悲地带她去吃路边摊,估计得等到海枯石烂。
“唉,胡导,我们这到底是去哪里啊?你给我说说吧,要是不那么急得话,就先解决一下小的温饱问题,如何?”
孟里花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欠扁,但好在脸皮子厚实,偏头露出两只无辜的眼神递过去。
“那要不,我们先停车,让我去给您当回跑腿的,胡导你日理万机嘛,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可不能弄垮了,您说是不是?”
胡中月渐渐放慢速度,停在红灯前,回头决定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孟里花……”
“嗯?”
“你这招用过一次了。”
都说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陈词滥调不打紧,能起到关键作用的,那就留着。
胡中月路过一家超市,吩咐她不要下车,再回来的时候,就拎着一个礼品盒,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一个包装袋。
孟里花接过一看,寿司?这么冰凉凉的东西……
“胡导,咱们是去养老院吗?”一张小嘴塞满了寿司,嘴边还沾了一颗米粒。
胡中月的眉心褶起,心情有点起伏,车里充斥着海带和甜萝卜的味道,还有张吃饭说话两不误的家伙在,他有点嫌弃了。
大约七点的时候,车子停在了一座小洋楼前,地段偏郊区,一眼看过去,附近的住户不多,但好在环境很好,周身的路灯顺着胡中月的步伐,走上门按下门铃。
孟里花问了一路,也不见他透露半个字,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让咱们胡导上门采访,她可得好好看看。
门开了,一个人影,伴着一股饭菜香从里面传出来。
“唉,中月,从那么大老远过来,累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还拿着把锅铲子,胸前带着印着小草莓的围裙,显得他格外慈祥。
胡中月点头示意,拎着手里的礼品走进去。
孟里花有些犹豫,这是进呢,还是不进呢?
“啊,这位就是ella小姐吧?来来,快请进。”老人站在门后面,让出路来。
“额……那个我是ellen。”孟里花弯腰行了下礼。
老人一愣,随后拍着脑袋说:“哦对对,是老头子说错了,来ella小姐快请进。我锅里还有菜,你们先喝茶,等会儿就开饭了。”
“……”嗨,白说了。
老人说着,就进了厨房,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应该是他妻子。
室内的装修十分古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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