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拓苦笑道:“有道是假亦真时真亦假。”
此时乔雨溪已同李灿然等人十分熟稔了,见是他们来了便不再接客。“我听鹿晗说你们去了静安,二位突然折返,不知是何缘故?”乔雨溪清脆婉约的声音当真令人心旷神怡,欧阳拓第一次见她便已被折服。只听李灿然答道:“有劳雨溪姑娘连日来照看承恩,我等还未拜谢,这便又要来叨扰姑娘了。”
乔雨溪一边斟茶,一边笑道:“我同鹿晗一见如故,多谢自是不必,你只说与我听便是,雨溪乐意效劳。”
乔雨溪的直爽反倒令两个男儿自愧不如,李灿然不多扭捏,问道:“敢问姑娘可听说过易容术?”
乔雨溪将茶杯轻轻放下,自顾自的说道:“易容术,那不是紫冰姐姐的看家本领么。”她这话一出,直把李灿然和欧阳拓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万花楼中竟卧虎藏龙到如斯地步。
乔雨溪也不管这二人的惊愕目光,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四道好奇的目光尾随其后。
只半盏茶的功夫,乔雨溪的倩影便又映入了眼帘,只这次,身后却紧跟着一女子。
二人望去,却见是一位冰山美人!那女子面若旁骛,发丝自然垂落至肩,更平添了几分神秘。
只见她竟自行了一礼,眼睛却不见眨动,似是空泛,却又堆砌着坚毅。忽听得乔雨溪引荐道:“这位是紫冰姐姐,我想你们要问的事只有她才能解答了。”
李灿然同欧阳拓忙谢道:“有劳雨溪姑娘了,早听闻万花楼有一冰霜美人,今日一见,确惊为天人,我等二人这厢有礼了。”
紫冰微微点头,并看不出些许欣然之情,想必是对这些赞许早已听的不厌其烦了。李灿然有事相求,倒也不以为意,反而很是欣赏紫冰这样孤傲的性子。
“不知公子可否告知你们要找的可是西域天山的暨无寻?”紫冰忽然问道,连声音都极为清冷。
“暨无寻?”李灿然和欧阳拓异口同声道。
紫冰见二人反应,心下便已明了,淡然道:“能让二位到万花楼来打听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之人,而暨无寻,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不寻常之人了。”
紫冰的聪慧又引得二人在心底里赞叹不已,只听得她继续说道:“易容术源自西域,后被天山派引入中原,因一起江湖欺诈的往事,易容术被列为妖邪之术,因而会运用它的人也越来越少。近十年来,江湖上最善此道的人便数暨无寻了,他行踪诡秘,以贪财而闻名,十分狡猾。”
李灿然同欧阳拓对了下眼色,问道:“这个暨无寻,当真能以假乱真?”
紫冰语气依旧冷谈的答道:“一旦他事先了解了这人的行为举止,说话方式,便足矣以假乱真。”
这时,忽听到一直闷不吭声的欧阳拓叹道:“竟是大意了。”
李灿然看了一眼欧阳拓,并不说话,此时他的心里也是疑虑重重。
忽见紫冰起身意欲离去,赶忙起身谢道:“噢,多谢姑娘不吝赐教,他日必随我家主子登门致谢。”
当紫冰听他提到‘主子‘二字时,冰一样的容颜似是化开了一角,眼前忽现过一个少年手拿书信的模样,煞是清晰。
她离开后,乔雨溪望着李灿然和欧阳拓惆怅的神情,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
忽听得楼下吵嚷起来,这极为异常的嘈杂声立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说道:“小姐不好了,楼下来了一队士兵,扬言要捉拿李公子呢,”小丫头边说便看着李灿然。这李公子竟是他李灿然。
乔雨溪不以为然道:“是什么人会来万花楼拿人,居然还是为你?”说罢也看向了李灿然。李灿然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一头雾水,但他毕竟是董家镇守一方的大掌柜,很快便暗自盘算起来。
“本官今日前来,只为捉拿嫌犯李灿然,不相干人等,速速离去!”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娇笑,道:“呀,我只当是谁,原来是御史大人亲临万花楼,妾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说话之人正是江南月。
那御史大夫是个粗人,又是个参知政事,平日里多在衙门办公,哪里招架的住这突如其来的柔声细雨,抬头望去,见又是个绝色美人,狠厉的话尚未出口,便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啊,本官多有叨扰,烦请姑娘将那李灿然交给本官,本官这就带人离去,绝不打扰姑娘的清净就是了。”此人面目狰狞,却装的说话斯文,立时引得众人窃笑。江南月虽对他厌恶至极,但有意平息干戈,只得赔笑道:“李公子乃我万花楼上宾,为人坦荡,怎会惹上官府风波,想必是有小人从中作梗,误导了大人,还请御史大人明察,不要错怪了好人。妾已备了一桌酒席,大人不妨同李公子饮一杯酒,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甚好?”
话音刚落,那急性子的御史大夫脸色却越发难看,他干咳两声,将方才的斯文忘的一干二净,粗声说道:“本官不想再听废话,赶紧将人带了来,不要逼我亲自动手,你这满屋子的莺儿花儿本官我可不舍得伤了她们!”他故意将伤字拉长了音调,以显自己的威风。
别说江南月了,这万花楼上上下下何曾受过此等委屈,见这御史大夫油盐不进,如此无礼,各个满目鄙夷,无比厌恶。
江南月红袖一甩,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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