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痕惊道:“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
白发老者道:“原来你们三个是一伙的。”
口中虽是说话,手中却是毫不迟缓,烟雾散落,雪白的长剑已刺向了黄叶。黄叶凌空避闪,向后疾飘出数丈,一剑笔直刺来,一圈圈黄光从剑尖上幻出,宛如平静的水面投下一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这正是黄叶剑中散出的剑气,黄叶剑是东海底下雨辰石与赤焰火炼成。这雨辰石是天地间的奇石,是东海一剑仙从东海路过,感到一股炙热的剑气直透心底,便知此处必有天地间难寻的剑石,便深入东海底下得此剑石,而后炼成了一柄绝世奇剑。
白发老者一看,长剑一挺,一声“疾”,突然间剑上雪芒大盛,剑在月光下如一块冰凌,映着雪白的月光,让人寒意顿从心头涌起。
白发老者见黄叶剑上剑气凝集,炙热的剑气直逼人,当下不敢大意。
突然间,白发老者大喝一声,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如雪涛急奔,直向黄叶剑。黄叶丝毫不敢大意,长剑迎了上去。
两道光芒,一道似银涛急湍飞奔,一道是黄色的光圈。两光相碰,顿时一声巨响,片片银光飞舞,在惨白的月光之下,宛似大江之水从万丈断崖急奔而下,溅起万朵银花。
白发老者与黄叶两人都不由得向后疾飘出数丈,心下均是佩服。
这两人都是各大剑派数一数二的高手,时隔一千多年,身手毫不减弱。
这时卓玉痕一步上前,道:“两位这是怎么了?”
白发老者冷笑一声,道:“我终于知了在一千五年前是谁陷害我的,令我在江湖上名声败落,四处遭到追杀。”
卓玉痕道:“阁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今天是知道了,难怪当时天下人都认为是我杀死北溟剑派掌门人。”白发老者从长剑上用手指轻轻拂过。
黄叶道:“难道不是你玉箫杀的。”
原来这位白发老者名叫玉箫。
玉箫冷笑一声道:“老夫在此谷中一千多年也未能想清楚是谁当年设下计策来陷害老夫,今天算是全然明白了。”
这时黄叶直感觉到全身骨骼犹如被一种炽热的焰火吞噬,全身运转真气更是难了,这种毒毒性果然厉害。
黄叶是东海剑派中的高手,不但剑仙之流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对毒性的研究也是举世罕见的高手,难怪风吹雪让风无影去找黄叶以解身上的炙毒。
卓玉痕道:“望玉兄说明白些。”
玉箫道:“是不是是黄叶你杀死洪涛的,却来嫁娲于我。”
黄叶道:“什么,是我杀死洪涛的,玉箫你给我说明白。”
玉箫冷笑一声,道:“今日你又演了一场好戏,从这小兄弟跟前夺走龙渊剑与古卷书,好歹毒的计策。”
一语甫毕,“刷”地一剑向卓玉痕,剑至中途,突然剑锋一转,疾切向黄叶。这招原是虚招,旨在让黄叶毫无防备,黄叶见剑光如电般飞来,心下大惊,侧身一闪,僻过来剑,反手一剑向玉箫后背刺去。
这时黄叶毒发更厉害了,直觉全身绵软,毫无力气,反应速度也迟滞了下来。卓玉痕见剑疾向黄叶,心下也是不及多想,一手挥去,一道白光射向玉箫的剑,光至处,一声巨响,地面如炮轰,石块飞溅。
土尘飞处,玉箫向退疾飘出数丈,黄叶也是身子侧斜,一脚支地,向后掠出数丈。白光所射到地面处,一柄雪白的剑已直插在地上。雪凌剑剑气凛厉异常,玉箫与黄叶两人为这逼人的剑气所激,都是不由的向退出了好远。
卓玉痕一指指向长剑,一声“疾”,剑身突然间幻出一圈圈的白光,地面如同波涛涌起,四下扩散了去。一道影子一闪,卓玉痕已站在两之间,道:“有事还请玉兄说明白,何必就动上手呢。”
玉箫冷笑一声,道:“卓兄是当年昆仑剑派的高手,这一千五百年来,对仙剑的修习更是大有精进,来,来,来,让老夫领教领教。”一语甫毕,一道银涛直卷向卓玉痕。
两人相距不是太远,这剑的来势甚急,避无可避,卓玉痕当下一凝神,将雪凌剑祭出,一道光幕如帘般卷下来,挡在玉箫的面前,那卷来的银涛撞向银帘,如奔涌的大江之水突碰向巨大而又坚实的丝囊,那奔涌之势顿时消逝。
那种剑盾实是仙剑之道中的极上乘的道法。仙剑之道,不仅能以凝成的剑气伤人,在修习到极上乘时,能修成剑盾以防己身。卓玉痕对剑盾的修习已有一定的修为,玉箫如此凛厉的雪寒剑光却在卓玉痕如丝的剑盾中化了去。
玉箫原已愤怒之极,说是领教,实则是想置卓玉痕于死地,其对仙剑之术已是修至第六级,在这一千五百年中,对仙剑之术没有丝毫放松,这一招过去,已是凝剑上全部的剑气,疾攻而去,却未曾想,卓玉痕竟是不费太大的气力破去去了这道凛厉的剑,玉箫不由得心下大惊。
玉箫一见攻来的剑已破了,当下长剑一收,在半空中一个半圆弧划了出去,顿时整个半空中涌起了一道巨大无比的海啸,后浪涌着前浪,雪白的浪花直向卓玉痕涌了去,杂加着轰隆隆之声。
卓玉痕一见剑光如万丈狂澜,雪白无比,在这月光之下,真如平静的大海在月下突起狂风,波涛涌起。
这剑气凝成剑光之后的形状因修习的剑法不同而不同。玉箫是北溟剑派的高手,其所用之剑也是从北极雪原地下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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