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天恩抱着怀里沉醉不醒的女人,奔进屋里,放在卧床上,转身去门厅柜子上拿传唤器,叫来许医生和厨娘。
许医生细细诊断之后,确定道:“先生放心,太太只是喝醉了,酒里没有掺东西。”
紧蹙的眉头,略略舒展,语气凝重地问:“有什么办法让她尽快醒过来。”
许医生想了一会儿,说:“可以催吐,把酒吐出来,再喝些醒酒汤。”
从药箱里摸出一颗药,交到厨娘手上,吩咐:“把这磨醉了,放在温开水里给太太服下。”
一脸讶然的厨娘,匆匆的瞥一眼从天而降的太太,赶紧去厨房忙活着磨药,倒开水,煮醒酒汤。
许医生退出房间,荣天恩倚坐进床尾的蓝绒沙发里,黑眸阴沉地凝睇着床上醉成一瘫软肉的女人。
这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了他十年,素日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竟然三个月都没来找过他一次。
之前,不是为了嫁给他,不惜利用心里厌恨着的继父向荣府逼婚。
结婚后,明明知道他为着谋取乔远的研究成果,却还装着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维持婚姻的幸福假象。
发现他不是心中所求后,毫不留恋的胁迫他调至南京,利用身边的人势,生下两个儿子,还逼得他离婚。
这样的心计至深,这样的运筹帷幄,她根本深谙权势游戏的制胜法则。
如今,怎么会令自已身陷囹圄?
若不是他恰好出现在那样危机重重的夜总会里,她是不是会被彻底毁了。
后知后觉的恐惧袭上心头,荣天恩握紧拳头,在沙发扶手上,狠力一砸,怒发冲冠。
“蒋龙,把幕后的人找出来。”握着手机的大手,清筋暴现,低沉的声音寒气十足。
电话那头应是,他又加了一句:“好好处理!”
半个小时后,夜总会的门口来了辆急救车,罗副总紧急入院。
听说肋骨断了三根,左腿粉醉性骨折,右胳膊裂向性折断,最令医生惊讶的是,高丸竟然也破了一个。
对这一切毫无知觉的女人喝下温水后,伏在床畔对着垃圾桶大吐特吐。
厨娘蹲在床前,一手扶着太太白细柔滑的小手,一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抚着。
“太太都吐出来,吐了就舒服了。”
荣天恩被屋里难闻的气味,熏得别过头,大步去到窗前,一把推开两扇落地玻璃门,黑着脸走到露台上挺身而立。
厨娘拿湿巾给太太抹嘴,又递来开水喂太太漱口,再扶太太躺好。
垃圾桶提出院外收拾好,再回厨房端了温好的醒酒汤给太太。
太太拧着脑袋,不愿意乖乖喝下去,她一个下人,又不好用强。
转身去露台唤一声先生,请示道,太太不喝醒酒汤。
荣天恩转身,眉峰拧得很低,明显的情绪不好。
黑眸深深地朝床上扫一眼,调回脸,和气面对厨娘,温声道:“你先去休息,等会儿,我喂她。”
厨娘笑脸应着,把汤碗搁到床头柜上,心里想:先生还是心疼着太太的。
荣天恩在露台上又杵了约莫一刻钟,才脚步缓沉地到床前,摸摸汤碗,有些许凉度了。
不做迟疑,手臂一抬就把双眼紧闭的女人从床上捞起来,拿软枕住她腰下一塞,一手紧按着她后脑勺,一手纂着碗沿。
直接抠开嘴,把醒酒汤硬生生地往她喉咙里面灌。
动作很粗鲁,一双如夜幽深的黑眼晴,死死地盯在她的脸上,怒火焚人。
被迫大口的吞咽着液体,唯爱本能性的挥出双手要挣扎,突然后颈上一阵锐疼,脑袋被牢牢的控制住,动弹不了。
她睁开眼晴,难受的去看面前的人,清透的眸子叫一层迷离的光晕给浸润着。
荣天恩这会儿已经把汤碗放下了,手上却仍然保持着按住她的姿势。
“荣天恩?”她含糊不清的低声喃喃,一双大眼晴,眨了又眨,还是一脸不确定的朦胧状态。
他阴着脸,问:“认得出人了?”沉冷的男音,带出心底的不悦。
怔怔出神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眸底掠过一抹惶怕。
心有余悸地朝四周围看看,最后把视线软软地停驻在他的脸庞上。
“我喝醉了,你带我回来的。”她低声陈述着脑海里刚刚恢复的认识,脸颊绯红,心里犯窘。
荣天恩盯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心里舒坦了一半。
态度软化了点,语气仍然生硬,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你先进去洗干净。”眼神朝浴室门扫了扫。
唯爱早嗅到空气里残余的难闻气味,脸上红得更历害,耷拉着脑袋,也不敢抬头看人,麻利的下床走进浴室。
等她出来,看见床上的床单换过了。
新床单,鲜艳醒目的大红色,丝绸缎面,油光水滑地,一下子将房间烘衬出热情奔放的喜庆氛围。
没敢多看,她把视线斗转到荣天恩的身上,见他面朝窗外,背对着她,像是没发觉她在身后。
眸色敛艳着,悄悄打量着男人成熟浑厚的背影。
高大挺拔的身形沉稳如山,修长的双臂配上结实的大长腿,宽厚平实的男性肩膀,使他整个人看上去英气十足又充满力量。
不由自主地联想,女人们常说的有男人味,能给她们安全感的类型,大约就是他这样的吧。
最初,她会被他吸引,大约也是源于他身上成熟到自然的沉稳气质,看不到半分轻浮毛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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