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六点四十三分,车子才缓缓滑进会所的停车入口,她靠在车背上眯了会,车子停下时,她睁开的眼晴,很迷离。
他先下车,黑大衣搭在手臂上,立在冷风里把车门给她打开,牵她下车,又赶紧把大衣披她肩上。
唯爱朦胧的眸子,在瞅见他身上的羊毛衫时,清亮的眼神,闪出几分深度。
从停车场的走廊直走进会所侧门,服务员热情的上来招待,引领他们到雅间里坐下,提前预约过,上菜的速度很快。
唯爱中午就没吃好,这会儿心里面宽松许多,吃相也放开,吃得很快。
荣天恩倒显得心事重重,吃了两筷子菜,手里就握里红酒杯一直唇边轻啜。
喝罢汤,唯爱从桌面上抽出点纸巾,抹了抹嘴,眼神就凝注到他温沉俊雅的脸孔上。
她微笑,没半分好奇,启唇问他:“你不吃饭,光喝酒,心里在想什么?”
她想,或许他就是在等着她来问他,心里如是想,面上不动声色。
“唯爱,你们谈了些什么?”他问,低而缓的男音,温和诚恳。
她能从那语气中感受到他的认真,她轻轻摇一下头,不再微笑,神色显得庄重:“没说什么。”
他不语,黑眸中的恳切又加深一分,柔柔地望着她的眼晴。
她瞬了瞬眼晴,眸色依然灵动:“钟小姐说,你想和我复婚,是为着父亲留给我的一组方程式。她还说,你心里爱的人,不是她,也绝不会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钟可妮的原话是:他心里面爱着的女人是一个幻想,是十几年前在黑暗听到的一把声音,一个小女孩子悲柔无助的求救,令他无可救药的爱上那个女孩,一个或许根本就不存于人世间的人。
钟可妮的自信,使她无法相信世界上真有那么一个女人存在。
乔唯爱却深切的明白,她恰恰就是那个或许根本就不存于人世间的人。
荣天恩思量着她的话,不怀疑她撒谎的可能性,但总觉得她还有隐瞒。
钟可妮的原话应该不止她说出来的这些。
这一句话里包含两个内容,前面一个,他可以解释,在巧取豪夺方面,她也是擅长才,最能分辨。
后面一个,唯爱听了应该高兴。
钟可妮智商情商,连着逻辑能力都处于高位,能在官场上混得风声水起,即可窥见一般。
放弃前的最后一击,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略略抬高左边的眉毛,手里的酒杯轻放在桌面,温笑溶溶看她:“就说这些?”
唯爱嫣然而笑,粉唇扬起的弧度,优美动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上?”
这话问得他心里一惊,这一瞬间,脑海里确实闪过一些令他头脸发红的画面。
年少轻狂,荒唐之下犯下的错误,他已后悔多年。
若说把柄,少年英国那一晚的成人级别的酒会,算是一个,唯一的一个。
她咯咯地笑出了声,声音不大,却带着点嘲讽。
“你不说,我不问,好了,搁在心里,咱们好好吃顿饭,然后回家看孩子。”她说,声音平和,脸面上是云淡风轻的从容。
他不喜欢她这般胸有成足的语势,让他有种被轻视,被调弄的侮辱感。
脸色变白,黑眸中现出纠结,他咬了咬牙,极度羞耻地坦言道:“这事,你早晚也得知道,我何苦还要瞒你。”
唯爱一听,脸色顿时大变,眼神凌乱,神情惶然,身体往椅背上缩,下意识想要逃避。
“我在英国读书时,交了一个白人女朋友,她们在那方面很开放,为了讨好她,我和她一起参加了一个交换性质的成人酒会。”
他说,成熟的男性喉音,低沉而呜咽,俊气的面容上阴犀难掩。
乔唯一脸茫然,睁两只乌溜溜的大眼晴,震惊瞪视着他。
他在说什么?好像跟她所知道的,完全不搭边。
不过,他所吐露的内容,实在太震憾,她没忍心打断。
“你要说的把柄就是这个啊?”她疑声问他,完全不能相信。
荣天恩看着她,黑眸直懵,她的接受能力原来如此强大,听到这些,竟然还能端坐如钟。
俊脸泛出一抹羞愧的红,他少有的拘谨起来,闷声不响地点了下头。
唯爱轻吁一口气,悠悠然道:“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你没必要放在心上,以后再遇着喜欢的女人,就别藏着掖着,直接坦白,更有利于感情发展。”
他猛一抬头,黑眸紧窒盯住她,温和的男性声线很严肃道:“什么以后!什么喜欢的女人!我对你坦白,是因为我爱你。”
“我们没有复和的可能性。”她一瞬不瞬地回视着他,神情很认真:“我手上并没有父亲留下的什么方程式,你再娶我,于你的工作不会有任何帮助。”
黑眸中射出薄怒,他眉心紧蹙,脸部紧绷,唇线微颤,看得出来他心里冒着火,但到底是成熟男性,面上能控制好。
温润的语气,带着恳挚的诚意解释:“我想复和,只为着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为其它。”
她以手托腮,暂时地无言的思虑着,清眸里莹转着苦恼的亮光。
“我若想那东西,三个月前就去后海寻你了。”他说,声音郑重。
唯爱抬眸看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蒋龙无意中跟她提过,研究的工作,她懂一些,拖不起,他那时不寻她,是铁定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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