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想寒丞会这么辛苦,前世我不会顾虑他是怎样融入我的生活,可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他,我看到了他未适应他陌生世界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他人生的前14年,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以致身形消瘦,面色暗黄,于是我每天都催促着月姨做不同营养餐给他,甚至扯出了自己有吃夜宵的习惯,而他这个哥哥必须,陪着。
然后每天晚上,我再懊恼地站在镜子前不停地看看我的小肚子,我真心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小胖丫头。
身体是可以慢慢调养出来的,可是学习呢?
寒丞的屋子与我的相对,整个二楼,两间卧室,一个在最东,一个在最西侧,门是相对的,走廊中间直对的空荡本来是个客厅,其实也是我和米琪的玩乐场所,寒丞住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让月姨把客厅改成了书房,三面墙,堆满了各种类的书籍,当然都是一些基本的。
寒丞,14年,除了那一本字典,从没接触过正式教育,他不提,我更不能提,父亲整天出差,只马虎地将寒丞安排进了非白哥在读的中学,直接让寒丞念了初中部。
可想而知,他会多吃力,我又不能责怪父亲白目,因为我不想把寒丞的不堪摊开,所以每每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透过门缝看着他清瘦的背影,伏案埋头苦读,然后再畏首畏脚下楼,偷偷地把月姨拉起床,让月姨给他炖些补脑的营养品,顺便提醒他早点休息。
我敢保证,前世,我重来没做过这些,我从来不知道他最初这么辛苦,总觉得他是万能的。
我自作主张地替他找了一位家教老师,想起他见到老师慌张的神色,我从最开始的暗爽到最后的酸涩,他没有拒绝,但是整整几日不曾跟我说话,是我伤了他14岁小男生的自尊吗?谁也不懂我是以怎样的心情做出这个决定的,他误会就误会好了。
反正。
这一世,我也不指望他守护我,体谅我……可是,为什么心还会那么酸涩呢?
整整一年,寒丞用了一年,把所有遗漏的功课全部补回来了,而在文科方面,他已经替学校拿了两次国家级别的奖,而理科。
我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理科会不好,想想前世他那些丰功伟绩,被麻省录取,一年内考下了mba,又成为美国高级注册理财师,对数据的敏感力,又有几人能及……。
我想我还是多担心自己吧,前世,我笨的可以,凭着堂堂纪家大小姐的身份,胸无点墨,只会娇纵蛮横,目中无人,用钱买了一个学校的学位证,除了会耍脾气,惹事生非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前世太荒芜,我都不知哪一点是可以让我怀念或引以为傲,以至于到后来父亲含恨而终,寒丞离我而去,而我自己一无所有,死于非命。
或许,我应该曾那些恶毒的人没出现之前,彻彻底底的改变自己,又或许,我该回忆回忆前世寒丞对我说的那些刻薄的话。
我的自私,我的幼稚,我毫无修养的面目可憎……想比起来,苏之柔,的确比我好的太多。
苏之柔……苏之柔,文静温婉如水的女人,这就是我跟她最大的不同,无论前世还是重生后的我,都变不了她那样子的人,或许,我能做得,就不让他再次失望,再次瞧不起……
我自小在舞蹈上的才华,众所周知,可惜我上一世太过自傲,什么都不屑,于是连最基本的舞步我现在都不记得,貌似前一世,12岁之前,我还算个琴棋书画略懂的才女,而随着我越来越娇贵跋扈,原有的光芒,全部没了。
呵,这一世我怎么可能再让这些发生。
所以当寒丞挑灯夜读,费劲力气融于新的环境的时候,我也把自己训练的脱胎换骨。
我的芭蕾老师,一次次地惊艳着我的才华,可是我知道,这一年,我比前世任何一刻都认真,一个旋转,一个起跳,我对着舞蹈房里的镜子不知练了多少遍,至少,至少这一世,我希望我还是个废柴,在他眼中。
咯吱一声。
我似乎听到脚踝处骨头扭到的声音,下一秒,我知道,这一次的鞭转又失败了,这半个月以来,这个动作我不知已经失败了多少次。
鞭转,出自法文tourfouette‘,中文解释为“拂韦泰”,原意指挥鞭,所以也有故称挥鞭转,需要单腿脚尖上要连续转32圈,另一条腿要连续做32次挥鞭似的动作,在转的过程中脚尖着地面积只比5分的硬币稍大一点,而且一点也不能移动地方,还要做得很规格。
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我闭上眼,等待着再一次与地板的亲密接触。
只是那一瞬的事,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碰撞,有的只是腰间有力的……我豁然睁开眼,寒丞正勾住我的身体,窗外的光,从他背后倾泻,将他照射帅的一塌糊涂。
他才15岁,进纪家一年,样貌已经全然变了,甚至已经有了前世几分凌俊的身影。
“你好像比一年前重了。”他若无其事冒了一句。
我愣了的神智以零点零一秒的速度恢复,气呼呼的想要推开他,谁知脚踝一阵疼,离了他的手臂,竟然直直往地上摔。
再一次,更亲密的,他把我抱着。
“脚,受伤了?”
他瞬间注视向我的脚踝,不似刚才淡然无痕的语气,此刻竟然有了几分责备意味。
逆天了,上辈子,这么大点的他可没这么明目张胆对我说话。
我憋嘴,气得牙痒又不敢回,原因是,他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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