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你醒了!”我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疲惫若隐若现。“先吃点东西吧。”食物,应该有三天没吃东西,腊肉,火腿,果汁,真是一种奢侈。我完了命地向嘴中塞去。“慢点吃,这次少吃点,小心胀破了胃。”“知道了,爷爷,对了,你们怎么在这的?”
“我们……上次用了鬼谷道术,一下子挪移到了这儿,我也没想到一下子让我们找到了墓葬入口。”“墓门?”我吃惊地看着他。鬼谷仙人墓终于找到了,可我又忽的想起对自己的承诺,找到爷爷和石虎老人,一定要立刻带他们回去。
“爷爷,我们……”爷爷盯着我的眼睛,恐怕“读瞳术”已经告诉他我要说什么了。“回去?我景家没落千年,上次鬼谷仙人墓出世,我没能成功得到其中的‘神艺’,败于王,孙,慕容三家,神尾盟也因此解散,仙人墓五百年出世一次,这次再不出手,小川,我活不到下次鬼谷仙人墓出世了。”鬼谷仙人墓一共五座,每隔五百年,五座神墓相继出世,爷爷说上一次出世他就参与其中?等不到下次?又是神尾盟?
不对?下次仙人墓出世?“爷爷,你活了多久?”“542岁。”“什么?”我张大嘴巴看着他。
什么狗屁仙人!我爷爷才是仙人吧!542,这么久?
……
开明神界这一隅黑夜来得并不明显,淡淡的灰色取代了乳白色,这是我们要在这呆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食物就要用光了。
我呆呆的看着天,每一寸骨头都有用不完的力气,正待明天一起涌出。然而,疲惫永远是一点点侵蚀,我再兴奋的心情也这样慢慢沉醉在梦中。
所有人都睡了吧?怎么这么安静?我开始怀念城市的喧嚣,那处的气氛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嘶,嘶……”我的耳朵好痛,疼痛将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我艰难地睁开眼,两朵闪着金光的蝴蝶花自头顶上那片灰色雾中泻出。翩翩,暖暖,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
两朵花在欢快的追逐,像是两只蝴蝶,舞姿翩翩,流畅的飘向离我不远处的那道石门上。金色的光华照亮了那古老的符号,一道道璀璨的纹络漂浮,冥冥中组成某种符号。
我看了看周围,所有人都在睡觉,连拥有“犬守夜”能力的石虎老人也并未听到蝴蝶花穿过灰雾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吗?只是梦还是现实?我在哪儿?“怦”门开了,一道金色的光泻了出来,这门爷爷都打不开,怎么两只“花”就做到了。我的好奇控制着身体一步步挪了过去。
似曾相识……洞中便是鬼谷仙人墓么?石桌,石凳,石碗,还有石像——巨大的石像正巍峨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看着我。我抬头望着他数十丈的身体,他坚毅的面庞带着几分英气,身上披着战甲,手中提着利剑,不知是我的眼花了还是别的什么,石像似是张开了眼睛,一双透着金黄色光芒的琥珀瞳将这空间照耀得更加璀璨。
“秋殷,你来了。”我去,大石像说话了,看样子对象还是我。我怎么会是秋殷呢?“你认错人了吧?”可他并不理我,双眼慢慢闭上,空间一片虚幻,我出现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像是云间。“秋殷,贪婪,愤怒,恐惧,嫉妒,懒惰,傲慢,汝曾染几何?”“弟子皆曾染。”“汝修几样?”“皆曾修。”“红尘炼心,你可有所得?”“弟子无所得,只求再入红尘。”
一顿对话像是在天外飘来,听起来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对话。我正想着,空间又是一片变换,我又回到了那个金黄色的空间,石像还在身前,只是我的身体已然飘在他那张巨大的脸前,彼此正四目相对,那目光中的冷么,孤单,痛楚深深刺进我的心里。“你到底经过了什么?你是鬼谷仙人吗?”我想起了最近梦到的那片山,那座山,那处山洞,山洞中的石像,不就是现在这样吗?现在也是在梦中吗?
“秋殷,还记得这双眼睛吗?你的就是你的,守护数千年,你助我称王,吾为尔疗伤,如今该将这眼睛还给你了。”细腻的声音在他的嘴中传出,我的眼睛随之一阵清凉,然后便是无边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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