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濡湿了眼眶,一抹忧伤环绕心中,几只夜莺应时哀鸣,少年孤身一人静望水面,淡淡荧光萦绕在树林间。
师傅可以帮我的吧?诸葛门主可以帮我的吧?小妖可以帮我的吧?石虎老人可以帮我的吧?可是师傅嫌我太弱不承认我,诸葛绣月冲我发那么大的脾气,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小妖只是一个入世未深的少年,我不忍心让他与我踏上我的复仇之路。石虎老人呢?怕是自身都难保了吧?他只是爷爷请来帮忙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愧疚。
那个诸葛绣月的位使到底想干嘛?居然深夜来告诉我这件事,我该怎么做?无论整件事是真是假,我都该回家看看的吧?一颗毒刺深锥我的心中,此刻的我已经不能被自己控制,我开始漫无目的地向着一个方向前进,其实我的内心一直在想着离开这个地方吧?
深夜,幽静的可怕,独自一人更显寂寞,此刻的孤独,哪里是被父母责备后的失落比得了的。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体验到这种感觉。
不知不觉我已经离开了那面水潭,走入深山,向着山下走去,努力回忆着来时的小路,我惊奇地发现,有不少人居然深夜不睡,跑到下山小径上来打坐,有的人甚至在摆弄和蓝若使用的相似的木块。
我漫步走向下山的路口,一路上居然无人阻拦,在路口居然还碰到了那个上山时碰到的坐在轮椅上的比藏经阁封尧还要邋遢的老人。
“小友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我又没见到这货开口,脸上的毛发都未动一根。
“我逛逛。”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那我可就要说一声了,村中有神明,小兄弟切记切记啊。”一道银光闪过,哪里还有什么修行的人,整个村子都空了,只剩我一人孤单地站在下山的路口。
“这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怎样?”我大吼道,可哪里还有那个轮椅,哪里还有那个邋遢老人。
我毫无目的地漫步,一脚一脚循着记忆中进村的路前进。这根本就不像幻境,这触感明明真实的要命,可刚刚那些人到底去了哪儿?又或者说这个村子里本来的人到哪儿去了。
“少年,怕了吗?你怕了吗?”如同来自洪荒的脚步声传来,我急忙回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努力地辨认他,可那眉梢上的感情根本就不像人类能够拥有的。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儿,像是一个瓷娃娃,头上梳着两个可爱的马尾,全都柔软的垂在身后。
“抱抱,爸爸抱抱。”我诧异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这么年轻就是爸爸了!正当我想的入神,却见到那女孩儿迈着小巧而轻快的步子向我扑来。她重重地撞在我的怀里,我的警惕被她的大眼睛瞧的渐渐消散。
“你说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她,她也在欣喜地看着我,真的好熟悉的感觉,可我根本没有关于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孩子的记忆啊?!“爸爸,抱抱。”一定是她的发音错了,把抱抱说的像爸爸,从头到尾她只是在重复着简单的一句话,我如此安慰着自己。
“你是?”我的目光又转向眼前的男子,他始终用他独有的眼神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死人,让人很不舒服。
“我叫司徒伪辕,是个……瞎子。你的身上有熟悉的气息,这就是沧桑送你来这的原因吗?”瞎子,怪不得这种眼神。名字也很诡异,伪辕不是妙工门的弟子称号排名仅在神匠之下的吗?沧桑又是……
“那位坐在轮椅上的邋遢老人就是你口中的沧桑吗?”我开口问道。
“他还是那么懒吗?”他淡淡地道。
“懒?不说这个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刚说完,便听到了他的回答,好像不用思考,”这里当然是妙工门,真正的妙工门。莫问妙工风云,静待沧海桑田。陌陌就交给你了,沧桑说他算到你前路危险,但会有贵人相助,你好自为之。“说完,淡淡烟雾朦胧,我迷茫的看着怀中的女童,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她那柔顺的辫子。
真正的妙工门,真正的,以前的都是假的吗?师傅不是蓝武诸葛吗?为什么我在妙工门中遇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却唯独看不到他?我们家真的被灭门了吗?如果是真的,王家一个也别想活。
雾气消散,淡淡哀伤映在月光下,我站在记忆中的入口处,这算回到了俗世吧!我牵着陌陌的手走在回家的路,她轻快地迈着刚刚熟练的步子,样子可爱极了,只是看了两眼居然触碰到了我内心深处对萝莉的喜爱。
深夜,在无人的大山中,我放肆的将念力辐散预测着危险。我挑了一条最安全的路。不眠的夜,家,就在前方,家人,也许就在前方。无论是久别重逢还是生离死别都值得我大哭一场,可此时无泪,陌陌早已被我背在背上,静静睡去。在单调而重复的树间穿梭,在灵魂与ròu_tǐ的疲惫中挣扎。王家,这笔帐算定了。
妙神冲的妙用已被我运用到了推开身前的荆棘,就这样,几个朝夕悄然而过,泰山被甩在遥远的身后,南京,我已经依稀见到了它的轮廓,城市,我终于回来了。几天了,我居然没有感觉到饿,陌陌更诡异,居然一睡就是几天。
镇华小区,某栋楼房的顶楼,一对夫妇正在闷闷不乐的用餐,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女童敲响了门。
“小川。”开门的少妇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双手都在托着陌陌,于是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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