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被瑭夭拉开,那明月自是比久冥殿要亮要大。蝉鸣虽有却不吵闹,想着那年母上因病疾夜不能寐,父皇一时情急竟叫人除了母上所具上凉殿周围的鸣虫。
如此小事遍传的四境皆知,有人称父皇也是个fēng_liú痴情种,也有人怪父皇一时情急便不顾其他,原本父皇其实并没有除了他们,不过是驱除了上凉殿,移至他处罢了。
今日这蝉鸣也是多年未闻得了,自瑭夭醒来,浮沱也效仿父皇带母上那般为瑭夭除尽鸣虫,那可不是久来未闻了。
其实她本不厌恶蝉鸣,倒是浮沱好似极其厌恶。
倏地,瑭夭感觉到了树丛中有人影闪动,她刚要看个究竟,便觉得有个人从后面拥珠了她。
低沉的声音响起:“颜儿,万年相思为何躲我。”
瑭夭只感觉这人这怀抱甚是熟悉,却是又十分陌生。但这话却让瑭夭更加迷惑尤其是那声“颜儿......”
瑭夭不知是不是自己傻了竟忘记了挣脱,那是不知怎的好似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去贪婪地享受这个拥抱。
可是她猛地一回身,挣脱开了,毕竟她是将来会是浮沱的妻子。
瑭夭不知道,在她挣脱的一刹那,拥住她的男子眼底里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瑭夭有些警戒的看着这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感觉心不由得疼了一下。
男子似是捕捉到了她的情绪,想要向她走去,却只换得她再向后的移动。
“颜儿,九千年,你与我的惩罚已经够多了。”他的话似是没有说完,但是不知这么的,这个男人的身上有太多回忆,但是又好像被什么锁着。
瑭夭冷声说道:“无论如何我想都是天君您认错了吧。”
殇衎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上次看她这般警备切毒舌的话语实在一万八千年前,她一身红袍,张扬妖冶。
“你确实猜到了我的地位,却猜不透我的身份。”那口气对于瑭夭来说却一样熟悉。
瑭夭有些疑惑,但仍面不改色地说到:“即是这九州清延的天君,结合年岁看来,应是当年老天君的孙子殇衎。”
殇衎似是嘲弄般的大笑,那笑声既凄淡又难掩落寞。
“我是天君,但更是你的夫君。”殇衎淡淡开口。
可这一句话像是一个炸弹一般投入瑭夭心河。
“夫君......”瑭夭的头更痛了,她向后退,后退,没有注意到窗户,硬是咯在了腰际。瑭夭吃痛一叫。
殇衎连忙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瑭小姐是有何事吗?”首楼仙子问到。
“没事,只是不小心绊倒了,不碍事,仙子歇息吧。”瑭夭淡淡地说道。
殇衎感受到鼻尖的馨香,感觉整颗心都宁静下来,没有焦虑,没有恐惧,也没有内疚。
瑭夭只感觉天旋地转,便被殇衎抱着放在床上,那殇衎也厚着脸皮将他拥在怀里,瑭夭想要挣脱。
“夭夭,九千年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瑭夭没有挣扎,疑问便也生生堵在了喉咙里,不知不觉间,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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