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夏伟体内的力量依然顽强的抵抗着木鱼和念经声音的攻击,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要达到什么目的呢,诸多的谜团像浓雾一样,为了集中注意力夏伟紧紧的闭上眼睛,往事如幻灯片一样不停的在眼前晃动,突然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夏伟帮我捡一下铅笔好吗”夏伟浑身一震,一瞬间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那次自己抱着准备伤害父亲的歹徒坠下深谷后就昏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身体已经没有了质感,仿佛已经摆脱了地球的引力,ròu_tǐ已经不再重要,飘渺的思绪就可以随意控制身体,一双双熟悉的眼睛从身边滑过,当晃动慢慢的平静下来的时候,一个留着齐肩头发的女孩站在了他的面前,蝴蝶形状的发卡还是原来的模样,她就这么含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他,眼睛里透着责备或者是赞许,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语音实在是多余的东西,青春的第一缕情素像深山里流淌的清泉,像沉睡千年洁白无瑕的美玉。
夏伟想坐起来,但他害怕自己一动,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
每个人都有最脆弱的一面,有时候你可以忍受千斤重担的压力,忍受敌人的严刑拷打而不屈服,甚至于当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你,朋友都离你而去,你依然像一块坚硬的岩石,傲然挺立,但是那些支撑你钢铁般神经的支柱里总有一根纤弱的东西,它让你所有坚强的外壳看起来形同虚设,就是那一双温柔的眼睛,一段轻柔的旋律,一件埋藏在心底里的往事,他们总会在某个时候拨动或者融化那根神经让你坚硬的外壳在一瞬间消失,露出最脆弱最原本的你,那一刻你如刚出生的婴儿般,唯有哭泣。
这一股在体内埋葬了很多年的最初的青春的种子,当年还没有来得及发芽就被现实的坚硬的壳紧紧的包了起来,今天那个壳被人敲开了,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他彻底的屈服了,任凭体内的那一股邪恶的力量怎么的抵抗也没有用了,老和尚坚定的话语,虚无缥缈的木鱼声,像一张大网紧紧的裹住了他,他恨不得跪在女孩的面前,他渴望像她倾诉,渴望她的抚摸,哪怕是手指轻轻的一点,夏伟在种种压力之下终于筋疲力尽了,面前的女孩终于慢慢的隐去,任凭夏伟怎么的努力也无济于事,他终于昏睡了过去。
虽然时间依然按照自己的脚步在前进,但是在夏伟这里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当他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很多的记忆从他的脑海里消失了,他睡在一张床上,他想动一下,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知道这是真实的,但这种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你可以想象自己站起来,但是你还是在床上,自己唯一能动的就是自己的眼睛了,这是一间空间很高的房间,自己眼睛的余光还能看见房间的空中还有玻璃的走廊,一些穿白色衣服的人在忙碌的走来走去,
他的目光只能探索到这些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记忆出现了断层,时间静静的流淌着,即使是想努力拼凑一些记忆的碎片也是徒劳的,终于有人来到他的旁边,来的人戴着口罩,白色的帽子格外的醒目,夏伟能判断其中一个是个女的,他们开始对他进行检查,整个过程中没有谁说话,从他们的表情看他们对他的状况还算满意,然后他们就走了,夏伟又陷入无边的孤寂中,时间对他好像失去了意义,就连自己是否真实的存在都让他产生了怀疑,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期待。模糊的意识漂浮在记忆的边缘,一不留神就会滑向无边的宇宙,到底自己是否还活着,这难道不就是灵魂存在的状态吗,突然远处传来虚无缥缈的声音,一下子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一个人从旁边拉来一样东西对着他的眼睛仔细的观察,透过仪器光滑的表面他看见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自己从头到脚都插着很多的线,他听见有人说“这个已经可以了,各项指标都合格,不过他体内有一种毒素,还没有确定你们要对他多注意,这个人就编为7号吧”
他又听到一个女孩答应了一声,随后她扳动了什么开关,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有了知觉,那些连接自己身体的许多的线一下子也消失了,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过一样,夏伟在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后,就坐了起来,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数不清的床整齐的排列着,就在他坐起来的时候,还有很多床上的人也坐起来,他们都在四处的张望,都无一例外的光着上身,这时顶上的一个扩音器发出了声音“1到15号,的由教官带到a区集合,”
话音刚完,夏伟感觉身下的床开始往下沉,床自动的开始收缩,很快你就不得不站在地上,整个床也变成一根柱子然后沉入地下。
夏伟他们跟着这个戴着口罩的女教官向一个写作a的玻璃门走去,其间要穿过一些床,床上的人也都满身连着线,处在昏睡里,来到门外,他们上了一部很大的电梯,当门轻轻的关上的时候,他们的教官摘下口罩,原来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孩,薄薄的嘴唇,淡淡的眉毛,只是眼睛像一汪潭水,深不见底。
她命令大家站成两排,声音是冰冷的,等大家站好后她开始讲话。
“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你们的手臂上有你们自己的编号,这里的世界和你们以前生活的世界是不同的,你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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