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药时只能在心中腹诽一句交友不慎,并未搭理轩辕宇,转身提起昏迷的曜天,脱去衣衫,放入了大缸后,单手扛起大缸跃出了茅屋。
伴随着药时的动作,“咔咔”几声,脆弱的木板又断了几根。
而一旁的轩辕宇听着这清脆的声音,只觉心中好生舒畅。
待小瑶和轩辕宇跟着出了茅屋,药时已将装着曜天的大缸放在了外面的空地上,正用藤蔓引导着清水,注入缸中,淹了曜天的身体,只将头露在外面,之后又从怀里摸出些瓶瓶罐罐,往缸里倒了些不知名的液体,一缸清水转眼成了乳白色的药液,和着曜天满身的鲜血,转眼又成了淡粉色。
这时,只见药时抬脚轻跺,黝黑的泥地上顿时陷下去一个比那口缸还大上几分的土坑,接着单手提起大缸放入土坑中。
另一边,轩辕宇见状,立刻在茅屋旁扛起几捆枯树枝,两步上前用枯树枝塞满大缸于土坑之间的间隙,接着祭出赤红色灵力,附着在一根根枯枝上,最后只听“噼里啪啦”的几声,一根根枯枝便不温不火的燃烧了起来。
而一旁的药时,此时也祭出墨绿色灵力注入缸内,随着药时灵力的融入,原本淡粉色的药液,很快便成了墨绿色,泛着点点萤光,似缀满繁星的夜空。
因为炙烤的缘故,不知是何材质的大缸渐渐变得红润通透起来,但缸内墨绿色的药液却丝毫没有沸腾之象,表面平滑如镜,甚至未腾起一缕轻烟,只是因药时不断往药液中注入灵力,一缸药液已变得黝黑如墨。
其间,药时与轩辕宇之间也无人言语,但一系列配合如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顿或差池,十分默契。
小瑶见状,虽心中担忧,十分不理解,却因药时和轩辕宇严肃认真的模样,并未上前询问或干预,只是静静的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曜天的状况。
一刻钟转瞬即逝。
轩辕宇和药时终于停下了动作,土坑内的干柴已焚烧殆尽,只剩一口烧的通红的大缸,和其中始终未腾起一缕轻烟的墨黑的药液,以及仍陷入昏迷的曜天。
药时又查看了一番曜天的状况后道:“按理,人体内只有一套经脉,而络眼就位于这经脉的不同位置,在修炼之时,络眼会从外界吸收相同属性的灵力运行于全身,但这小子尚未割舍或封印暗魄,在修炼时,绝对会同时吸入明与暗两种属性的灵力,相克属性会导致爆体而亡,实乃人之所知的常识,也不知他是如何只修明魄至七重巅峰的。”
轩辕宇听得药时的自言自语,正色道:“药老二,我也觉得这小子怪的很,先不论他是如何做到在不割舍暗魄的情况下独修明魄的,其次,你可有发现他左手掌的封印,老子当初在试探时,差点被崩坏了神识,据这小子说是什么九尾白狐封印在他体内的心火,虽然听着十分荒谬,但那强大的气息和神识,还有九尾白狐的幻像,就算不是什么九尾白狐的封印,也绝非一般人能设下的。”
药时听得此话,心中不禁腹诽,还好他刚才见这封印法阵精妙异常,并未轻易用神识试探,不然,连轩辕宇都忌惮的神识,他可不见得能轻易冒犯。
轩辕宇见药时一脸深思并未答话,继续道:“还有,那救我大哥的凤炎芝,就是这小子给我的,而且听桃夭说,此次拍卖会的龙沉香也是他拿出的,之前还卖了一株冰凌兰草给我们商会,这随手就拿出三株高阶绝品灵药,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药时闻言,瞥了眼轩辕宇,又看了眼小瑶,心中心思百转。
“还有,我与这小子可是在亚赛森林的深处偶遇,当时他还带着一身让亚赛森林的高阶异兽忌惮的膻味,这也就算了,重点是他虽然长了魔族之人的模样,但当时所穿的衣袍上却绣着神域皇族的纹饰。”
轩辕宇因为有私心,底气不足,便一直都垂着眼向药时解释,因为这些也是他未仔细向大哥描述此人的原因,毕竟有些事,不知底细,才能置身事外。
“神域皇族的魔族人?”药时突然插话道。
“我想,药老二你心中多半已有一二猜测,在神域的皇族,只有一人符合这些逻辑,那就是怜月的养子怜天曜,但据可靠消息,怜天曜不仅在神族不受待见,而且应该在一年前已经死了才对,但眼前这个曜天,怎会觉醒这奇怪的明暗双魄,而且,若真是在神族不受待见的怜天曜,又怎能修至七重巅峰,又如何能随手拿出绝品灵药,也不知是不是神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这其中未知的种种疑点,没有确实证据,我也不敢妄自深思猜测。”
药时这时才终于抬眼正色看着轩辕宇道:“神域、魔域以及海域,当今这三大域的皇族,可是霸主一般统治着这大陆,虽说我们药盟的势力也不小,但你也知道,我们自身实力不足,全靠依附大势力而存,所以,若这小子真与神域的皇族有关,你不把人带回你们荣豪商会,带到我这儿又是为何?岂不是给我找麻烦?”
轩辕宇尴尬的轻咳一声道:“药老二,我也明白,这小子可能是被人所害才沦落至此,看样子麻烦还不小,但我也是为了凤炎芝,许诺了他,会带他见研究相克之魄的高人,才把他带来的,我现在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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