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断崖边,一名浑身浴血的男子痴痴的望着前方,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散乱的头发下是空洞的双眼,他却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只是怔怔的望着前方
“为什么?”男子不断重复着着三个字,任鲜血划过脸颊,浸染衣襟。
男子身前站立着几道身影,而站在男子身前的那到身影,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名女子,妙曼的身躯渐渐开始变得模糊,她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只是那匕首的另一端,却没入了她眼前男子的心口。而男子却浑然未觉,依然,只是怔怔的望着。
心已死,自然,感觉不到疼痛。
女子颤抖着松开握着匕首的手,男子顿时便如那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后一栽,坠入断崖之下……
“走吧,从万丈之崖掉下去,他死定了。”
秃鹫在空中凄厉的叫着,那是送葬者的悲鸣。
“呼~呼~”少年舞着一支长枪撕裂着空气,布满汗水的脸庞却没有丝毫想要停歇的表情,反倒是显得沉醉其中。
“喝”少年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宛如怒嚎的长龙瞬间咬断了前方的大树。
“今天就到这吧,爷爷恐怕也回来了”少年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撩开头发,露出俊秀的面庞
沙~沙~
什么声音?少年的耳朵动了动,常年生活在这里,因为这里的特殊环境,使得他的感知较常人好上不少。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寻声走去。
“糟糕!”少年似是发觉什么脸色一变,立马翻身上树,随手将一道树藤攥在手中,向前一跃跳到对面的树上,将树藤绑在树枝上,然后以同样的方法在空中用树藤在树顶构建出了个十字
沙~沙~沙,声音越来越急凑。终于,少年见到,从崖边的枝桠里,坠出一道人影。
少年向上一跃,却是在自己下落了之时恰好接住了人影,时间拿捏之准,很难想象他还仅仅只是一名少年。无疑,此举最大的减少了冲击,饶是如此少年脸上依然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如此高度的悬崖落下,冲击力可想而知。
少年双脚一躬踩在了树藤十字的中心。
咔,几乎是一瞬间,树藤断裂。
少年咬了咬牙,向前一个翻滚,
两人在地上滚了十几米远后撞在树上停了下来。
少年为了保护人影,自然是以身体为之做了肉垫。
剧痛袭边全身,少年咬咬牙,双手撑着地面正欲站起,猛然发觉发觉全身稍稍动一丁点,便是如五马分尸一般,痛彻心扉。
全身骨头都摔断了,少年如是想。
终于,少年一咬牙,气运丹田,将全身力气汇于喉中,大吼了一声“救命啊!”
接着,双眼一黑,再无知觉。
……
“啊!痛!”一名全身裹满了绷带的少年躺在床上痛叫,想必是想动身因而触动了伤势
“醒了?”旁边一名满头白发的老爷爷望了少年一眼,继续捣着手中的药罐。
“爷爷,我……”
“闭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大了还让人操心,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你这么做……”老人住了嘴,似是想起什么,讲话咽了回去,默默无语……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少年却是没发觉老人的异样,只认为是自己让他担心。
“对了爷爷,那个家伙?”少年问
“那家伙命是保住了,不过,估计不死也会终身残疾,特别是心口那里,好像是被什么利器伤了,差一丝就正中心脏,唉,看他的造化吧。”老人淡淡道。
“利器?难道,是有人想杀他?那我不是给村子惹麻烦了?”少年一惊,这里是与世隔绝的村子,若是与外界扯上了是非,那么对村子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少年自幼生活在这里,对这个村子的感情不言而喻。
“那倒不会,这里千百年来除了我们之外就没人再能找到这里。不过修,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这里到了外面,不要因为怕惹麻烦而违了自己的良心,我从小教导你的,别忘了!”老人听着修的话,似乎是有些恼怒。
“是”少年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似乎是习惯了老人的责骂,闭上眼,睡去。
看着少年的模样,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药罐放在一边,起身走出了房间。夜幕不知什么降临到了大陆上,老人的身影在暮色之中显得有几丝寂寥,老人仰望着天,喃喃道“这就是命运吗?呵……我该怎么办?”
晚风依旧,回答他的,只有那稀疏的蝉鸣声。
时间永远在人不经意间加速流逝,措手不及间,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有多少人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又有多少人,还存留着往昔的笑颜。
呯~武器交撞的声音如一首轻快地曲子回荡在森林中。
一名持枪少年闭着双眼,宛若一尊英武的雕塑。
忽的,一道人影从草丛里闪过,
少年猛地睁开了双眼,接着,手中长枪一横,下一秒,黑影便已来到少年眼前。
呯~又是一声脆响,黑影突兀的一退,立刻没入树林,而几息时间,又从少年后方闪现,手中寒光闪烁。这一击虽然出其不意,但少年的感知似是更高一筹,就在那一点寒芒几乎要点到背上的刹那,高高一跃,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击。不仅如此,少年的手也是没有闲着,反手一枪从上而下顺势刺出。
那黑影见状也是不慌不乱,手一翻,匕首在手心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招架住了那顺势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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