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楼月卿有些诧异。
不过,没有多问,而是看着那边灯火通明的屋子,淡淡的问,“我可以去看看么?”
颔首,“郡主请!”
屋内,站着不少人,庆宁郡主正躺在床榻上,任由花姑姑施针,而容郅,站在一旁面色阴沉,看着庆宁郡主,眉头紧锁,眼底的担忧显而易见。
大长公主也在,也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庆宁郡主,眼角微微湿润,显然是流了泪。
庆宁郡主仍在昏迷,脸色苍白,且脸颊有些消瘦,整个人看起来仿若油尽灯枯一般,毫无任何生气,许是方才吐了血,所以嘴角还能看到一丝血迹,且床边还有一摊血迹。
楼月卿一进来,屋子里的人自然都感觉到了,容郅看到她,蹙了蹙眉,走了过来,有些责备道,“这么晚了,外面那么凉,你怎么出来了?”
如今是秋季,白天还好,晚上是有些凉的。
楼月卿淡淡一笑,“我来看看庆宁郡主!”
闻言,容郅默了默,随即只好牵着她走向那边。
看着庆宁郡主这个模样躺在那里,楼月卿是十分惊讶的,以前见过那么多次,庆宁郡主虽然看着虚弱,可是,还是很精神的,且总是那般浅笑嫣然,整个人都平易近人许多,可是现在却看到她如此一番模样。
那张脸,白的犹如死人一般。
大长公主看到楼月卿,不由得有些担心,出声问道,“卿颜身子如何了?”
楼月卿淡淡一笑,“谢大长公主关心,好多了!”
“那就好!”
说话间,花姑姑已经施针完毕站了起来。
大长公主连忙上前急声问道,“云儿如何了?”
花姑姑轻声道,“公主不必太担心,我已经为她施针,再配些药等她醒来喝下,便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段日子,怕是不能让她出门了!”
闻言,大长公主缓了口气。
“那就好……”
容郅也微不可闻的缓了口气,楼月卿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庆宁郡主没什么事,大长公主留在这里照顾着,容郅什么么也没说,便带着楼月卿出去了。
走出庆宁郡主的院子,容郅牵着楼月卿的手缓缓走在回廊上,他一语不发,楼月卿也什么都没说。
她能感觉到,容郅心情不是很好。
不过,他不想说,她也没多问。
因为怕楼月卿睡觉时冷,容郅自然是跟她一起睡,只是整整一晚,他抱着她,不像以前一样动手动脚,而是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抱着她睡。
第二日,楼月卿醒来时,容郅已经走了,听玄影说,他天还没亮就回京了,因为要上朝,所以得赶回去。
身子虽然没有昨日那么沉重,可还是有些虚弱,果然和容郅说的一样,她的膳食,和昨日的一样,吃完了和昨日一样的补血药膳,花姑姑特意过来给她把脉,叮嘱她注意些,然而,话没说完,庆宁郡主那边就有人来让花姑姑赶紧回去,庆宁郡主醒了。
花姑姑连忙赶回,楼月卿也随后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庆宁郡主正靠着软枕,一脸苍白,大长公主坐在床边在给她喂药。
看到楼月卿,庆宁郡主并不惊讶,冲她笑了笑,然后又是一口一口的喝着那一碗苦的让人难以下咽的药,她却好像在喝水一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楼月卿走到床边看着她淡淡一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庆宁郡主说熟也不算熟,但是,总算也是见过几次且她对庆宁郡主的印象不坏。
然而,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碗药喝完,庆宁郡主才看着楼月卿轻扯嘴角,笑了笑,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昨日听说你来这里,本想去看看你,却不曾想病来如山倒,倒是让你来看我!”
楼月卿淡淡一笑,“郡主哪里话,您如今感觉如何?”
“感觉……好多了!”话一转,她看着大长公主和花姑姑轻声道,“我先和她说几句话!”
大长公主闻言,默了默,倒是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
随后,屋子里多余的人也退了出去,只剩下楼月卿身后的莫言,楼月卿转身示意她离开,莫言这才离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
庆宁郡主招招手,“过来坐下!”
楼月卿一愣,随即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楼月卿也不算好的脸色,庆宁郡主拧了拧眉,垂眸沉默了一下,才抬眸看着她,轻声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就是在姑姑的生辰宴上,当时我就在想,你很合适嫁给郅儿,你知道为什么么?”
楼月卿闻言,挑挑眉,随即摇了摇头。
庆宁郡主轻轻一笑,收回目光,幽幽道,“那时候,我觉得你合适,是因为你是楼家的女儿,我想,在整个楚国,没有一个女子比你更合适做他的王妃,样貌,家世,性情……你是清华姑姑最宠爱的女儿,若你嫁给了郅儿,我想,宁国公府就会死心塌地的效忠于他,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楼家于他,有利无弊!”
楼月卿蹙眉,“所以,你让他娶我?”
她记得,曾经容郅跟她说过,庆宁郡主说她很适合做他的王妃,怕就是这一茬。
庆宁郡主颔首,“对,我希望他能够娶你!”
楼月卿没说话。
庆宁郡主凝视着眼前,微微抿唇,轻声道,“郅儿是一个骄傲的人,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的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需要娶一个女人来成就自己?我想让他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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