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蹙了蹙眉,“你没事吧……”他显然是心情并不好,刚才脸色那么差,现在就这样,真的没事么?
容郅闻言,倒是愣了下,随即笑了笑,“关心孤?”
那就是已经不气了?
嗯,这是好事!
楼月卿没好气的看着他,这人是不是缺心眼啊?
要不是想起坤王爷跟他那种……呃,不太寻常的关系,他才懒得理他。
话说,按照他的母亲那层关系,容郅和坤王爷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吧,没有一个男人会看自己妻子和自己兄长所生的孩子顺眼,自然,也没有一个孩子对一个等同于抛弃自己母亲见死不救的男人毫无芥蒂,何况是容郅。
而且,看着容郅和庆宁郡主的关系,凭着他对这个同母姐姐的在乎程度,坤王爷这么多年对庆宁郡主不闻不问,现在庆宁郡主病成这样,才意思意思的派人来看,怕是容郅更难以接受。
容郅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淡淡一笑,道,“放心吧,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能有什么事?”
于他而言,坤王确实是没有关系的人,这样一个男人,如果不是看在庆宁的份上,他会在很多年前就要了他的命,岂会让他苟活至今?
楼月卿轻抿唇畔,“可是你刚才……”
他刚才那一瞬间的脸变,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容郅定定的看着她,随即微微一叹,道,“孤只是担心庆宁会难受!”
其实说到底,庆宁虽然一直说自己有多恨坤王,可是终归是她的父亲,她怎么可能当真毫不在意?坤王爷这个时候派了人来,庆宁如果知道,岂不是想让她更加难堪?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她以为坤王不知情,也好过知道坤王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
其实这些年,坤王常有派人来看,只是庆宁都不可能知道。
楼月卿一听,有些明白容郅的意思了。
容郅也不再多言,道,“好了,先去吃东西!”
如今快午时了,楼月卿的膳食应该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吃完早膳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再不吃她又要饿肚子了。
楼月卿哦了声,提不起多少兴趣。
她真的不想吃啊,可是不吃不行。
不过,吃一顿下来,楼月卿还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庆宁郡主跟一群女眷聊了些时候,人就撑不住要休息了,几个人就都出来了。
因为知道大家都会在这里用膳,所以大长公主早早吩咐准备了午膳。
方才有人求见,自然是瞒不过大长公主的耳目。
听完门口护卫的禀报,大长公主脸色一沉,随即示意那护卫退下,她脸色不太好。
宁国夫人走过来,看着她脸色不好,有些疑惑,“又出什么事了?”
大长公主回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瞒着,道,“坤王派了人来!”
坤王是她的弟弟,作为长姐,她本来对这个弟弟很是爱护,可是,如今,却只剩下厌恶和失望。
所以,很少愿意提及。
闻言,宁国夫人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他这是想气死庆宁吧!”
直接不闻不问,也好过只是派个人来例行探视,前者可谓不知情,后者就是无情了。
大长公主没说话,可不就是么?
宁国夫人轻声道,“不过,说来庆宁如今这个身子状况,你我都清楚,我觉得你还是让她见一见坤王,不管如何,终归是她的生身父亲,她即便再恨,也不能连一面都见不到!”
这对父女的心结,总该解开,不过说来,估计也是解不开了。
“再说吧!”
宁国夫人没说话。
倒是大长公主,忽然想起什么,讽刺一笑,道,“就是后天了,我记得,二十四年前的那一天,宫里……可谓血流成河……呵……”
二十四年前的八月二十二……
宁国夫人闻言,蹙了蹙眉,随即一脸悲悯的叹了叹,无言。
……
与此同时,东宥金陵。
闳王大婚后,宁煊依旧逗留在金陵城。
南宫翊要与楚国联姻求娶楼月卿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所以,本打算南宫渊大婚后就马上离开的他,还是耽搁了下来。
可是,还是无法查探南宫翊究竟为何要娶楼月卿,更是对这个突然性情大变的太子难以捉摸。
不过,他没去找南宫翊,南宫翊倒是先找上了门。
当闳王府的管家来禀报时,宁煊倒是十分惊讶,却没有拒绝。
没多久南宫翊便进来了。
依旧是那一身蓝色袍子,缓缓走进闳王府客居的门,整个人动作缓慢,行云流水般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他一走上亭子,宁煊缓缓站起来。
细细的打量着南宫翊一眼,随即微微作揖,淡淡的说,“南宫太子!”
南宫翊回以相同的动作,“宁城主!”
按理说,宁煊是一方城主,与东宥不存在臣属关系,所以,身份也是差不多的。
简单客套之后,两人分别坐下,管家已经命人备好了上好的大红袍,都是闳王珍藏的极品。
轻抿一口,南宫翊便抬眸看着同样正在品茶的宁煊,淡淡一笑,“皇叔大婚之日,本宫就注意到了宁城主,听说宁城主还未曾离开,今日特来打扰,与城主做个朋友,还请宁城主莫要见怪!”
那日闳王婚宴上,他看到宁煊的时候,确实是十分惊讶的,他自然记得,他是宁煊,那个和她一起结伴去姑苏城的男子,似乎跟她关系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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