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夫人在摄政王府待了两个时辰才回去,陪着楼月卿吃了东西,才离开了。
宁国夫人离开后,楼月卿坐在床榻上,看着外面已经夕阳西下,可是,容郅却一直没回来,她不免得心口有些闷。
他一言不发的离开,都快三个时辰了,天都快黑了,人还没回来……
莫言端着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看着楼月卿坐在那里愁眉不展,眼底的失落显而易见,莫言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随即上前。
把托盘搁下,她端着药碗递给楼月卿,轻声道,“主子,该喝药了!”
楼月卿闻声回神,抬眸看着莫言,问道,“容郅还没回府?”
莫言摇头,“未曾!”
楼月卿默了默,眼底一丝失落一闪而过,随即,什么也没说,接过药碗。
这药很苦,但是,楼月卿并未露出任何不喜,好想喝水一样。
莫言看着她如灌水一样喝药,蹙了蹙眉,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摄政王到底和主子之间怎么了,摄政王面色阴沉地离开,整整一个下午人都没回来,主子也不对劲……
楼月卿喝完药之后,把空碗地给她,淡淡的说,“我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莫言微微颔首,未曾多言,端着碗离开了内室。
楼月卿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她现在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宁国夫人在这,陪着宁国夫人一个多时辰宁国夫人才离开,她确实是有些经受不住了,所以,没多久,就直接睡着了。
莫言端着碗走出了水阁,看到庆宁郡主正在水阁外的桥上站着看着落日,眸色微沉,目光悠远……
莫言脚步一顿,庆宁郡主刚才亲自送了宁国夫人出府,这么快就过来了?
不过,还是上前,在庆宁郡主身旁站着,缓缓屈膝,“见过庆宁郡主!”
庆宁郡主转头看着莫言,轻声问道,“卿颜怎么样了?”
莫言低声道,“看着好了些,不过,还是虚弱,如今又睡下了!”
庆宁郡主眼帘微垂,思索片刻,随即轻声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有什么事情,派人去通知我!”
莫言闻言,蹙了蹙眉,怎么感觉庆宁郡主这句话,有些怪怪的……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是!”
庆宁郡主没再说什么,只是楼,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容郅今夜估计是不会回府了,虽然容郅没说,但是,他进宫前,去了她那里,交代花姑姑注意着楼月卿的状况,便离开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从他阴沉的脸上看得出来,他当时心情十分不好,庆宁郡主对这个弟弟,哪怕不算知根知底,可是,总归比旁人更懂得他的心思,结合此事前前后后,便也猜出了大概。
他这个时候不陪着楼月卿反而进宫,除了要了结这事儿,怕也是要躲着楼月卿……
他会生气,庆宁郡主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很清楚容郅的心思,他很在乎楼月卿,甚至可以说,楼月卿于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而是这一次,楼月卿如此任性,他如何能不恼怒?
……
容郅离开摄政王府之后,确实是直接进宫了。
这次楼月卿中毒,所有矛头指向皇后,所以,皇后是逃不掉的,而容郅进宫后,皇帝没多久就派人请了楼奕琛进宫,随着一起的,还有几个宗亲大臣。
废后,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其实并非小事,所以,哪怕皇后被废已经板上钉钉,但是,还是不能草率。
废后,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是皇后的最终审判,哪怕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哪怕几个宗亲大臣都反对,也无法改变。
元丞相也在其中,自然也为皇后求情,但是,废后一事已无力回天,能活着,已经是幸运至极,毕竟,以容郅的脾气,还有楼家的地位,这次的事情,可以要了皇后的命,可是,不知为何,摄政王从始至终,竟一直沉默着,未曾表态,只是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而皇帝最后决定皇后的处置时,他毫无波动,未曾反对,只是沉默着,几个大臣只能无奈离开。
那些人走后,容郅也让楼奕琛先离开了。
楼奕琛并不满意让皇后活着,但是,也没有干涉皇帝的决定,只是,不明白容郅为何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让皇后活着。
不过,他也没再多留,离开了宣文殿。
他走后,容阑看着容郅自进宫后就一直坐在那里沉着一张脸的容郅,他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却也没打算离开,容阑便让殿内的人都退下了。
对于皇后的处置,容郅并未插嘴,不由得让他有些疑惑,垂眸想了想,他才问,“七弟可还满意?”
容郅闻言,转头看着他,眸色复杂不明,随即转过头去,淡淡的说,“皇兄如何处置皇后,孤都没意见!”
皇帝定定的看着容郅,只觉得他有些……怪异!
他以为,容郅这一次,是不可能让皇后活着的,他虽然不想让皇后就这样死去,但是,若是容郅坚持,他怕是也无可奈何,可是,他如此处置,容郅竟然没有任何不满?
这不像他的性子。
想了想,他忽然抬头看着容郅,拧眉问道,“七弟……是有话要对朕说?”
容郅进宫,他本以为是来让他处置皇后的,但是,对于皇后的处置,他好似一点也不关心,甚至,没有干涉他的决定。
若是其他的事情,容郅不干涉他的决定是正常的,但是,这件事情关乎楼月卿,容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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