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藏立在洗眼池旁,将目光投入到天池之中,见池水清冽,澄澈如洗,不染纤尘,果然名不虚传。
贺子藏叹道:“这便是昭明太子洗眼明目的地方了,历经千年,风雨沧桑,旧物犹存,而故事里的人物已经不再了。”话音落处,竟然引起一缕淡淡的伤感。
说起那天目山“洗眼池”还有一段颇有意味的故事呢,南北朝时期南梁武帝之长子萧统,俗称昭明太子,字德施,聪慧灵敏,读书数行并下,过目不忘,才学出众。因葬母一事被宫监鲍邈诬陷,不能自明,遂与崔、张两丞游历天下名胜,后避世隐居于目山。
在西天目山他苦读分经,在东天目山他参禅修佛,先后分《金刚经》三十二节,编撰《文选》三十余卷。数年后,梁武帝尽释前嫌,遣人迎归。然一日萧统在池中荡舟不慎落水,惊悸得病,英年早逝,年仅三十一岁,未及即位,谥“昭明”,世称昭明太子。
相传萧统在分《金刚经》期间,因心血枯竭而导致双目失明,后取石池水洗眼,双目复明。天目山禅源寺西北昭明峰下完好地保存着旧时建筑太子庵、文选楼,庵侧有“洗眼池”等遗迹,太子庵皆已修葺一新。
见贺子藏伤感抒怀,赖芳劝慰道:“公子无需感怀,新旧更替,本就是万物规律,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千百年来能留得一名,享受庙祝香火,也只是寥寥数人。”
说完,又指着东北方向的一处府邸,说道:“那便是江浙五侠隐居的地方了。”
贺子藏将目光从池面移到了赖芳所指的方向,见浓密的丛林之中隐约可以看见一处府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赖芳说道:“我们快走吧!”,说完,便拉着贺子藏往丛林深处走去。
贺子藏被赖芳拉着一起往前方跑去,两个人在林间奔跑,就像两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子一样。
跑了好一阵,两人在一座错落有致的庭院前站住了脚步,指着门楹上的一块牌匾,欢快的说道:“公子快看,这里就是仙客居了。”
贺子藏朝赖芳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门的正中央高悬着一块匾,上头写道:仙客居。
字迹斑驳,似乎有些年月了,然而,那字体笔画张弛有度,隐约透着一股英豪之气。
举头望着“仙客居”三个大字,贺子藏心中怅然,想道:“江浙五侠像是江湖之中响当当的人物,也曾豪气干云,志在天下,却遭遇挫折,隐居至此,这的确是武林侠道的一大损失。”
他又环顾这周围的山水景物,丛林夹道而生,鸟雀欢唱而嬉,令人心旷神怡,又想道:“江湖之中厮杀不断,能落个善终的又有几人,不为江湖俗事所累,隐居如此胜地,做个天外仙客,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公子,你在想什么啊?我们快进去吧!”赖芳的轻轻的推了一下贺子藏,将他从遥无际涯的思绪里拉了出来,见门半掩着,赖芳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将门轻轻推来。
贺子藏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便被俩放推进了庭院之中。
两人来到庭院之中,站在石阶之上,见左边墙壁之上,斑驳陆离,刻写一些字。
赖芳快步走上前去,正欲看辨读,惊觉耳畔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吟咏道:“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其内容是唐时的大诗人杜甫的《客至》,此首诗作于诗人入蜀之初,历尽颠沛流离之后,终于结束了长期漂泊的生涯,在成都西郊浣花溪头盖了一座草堂,暂时定居下来了。诗人在久经离乱,安居成都草堂后不久,客人来访,吟作此诗。
那声音似乎隔着很远的距离,一字一句却,却听得非常清楚,锵然若鸣,贺子藏一听不禁凛然,心头一怔,想道:“此人好深的内力”。
正在思量之际,忽然两道寒芒飞起,带出两声清越激昂的剑鸣,宛如九天龙吟连绵不绝。同时两条人影冲天而起,皆快似闪电,却又轻灵如絮。
贺子藏循着响声方向看去,似乎是从院子外面的一片树林里传出来的,贺子藏拉着赖芳便往林子里奔去。
两人来到林子之中,见两人争斗,数十人站在一旁观看,只见那两人,一人着黑,矫健如豹,一人青袍,洒脱似风。
众人但见寒芒电掣,劲风激荡,一黑一青两团飞雾在林中旋舞,伴着潇潇剑风,剑影乍合乍分,令人目眩不已。
那青衣人剑快,身法迅速,剑招更疾,片刻之间,已攻出十余剑,一式紧接一式,一招疾套一招,丝毫不见停顿。往往一剑尚未递全,已变招为划。
而那着黑袍之人只觉身前剑影青芒,银光漫天,似乎有数不清的长剑在闪动。他刚开始微觉不适,有些手忙脚乱,闪避间瞥见剑网后青衣人嘴边噙着的一抹似乎得意的淡笑,不觉傲气渐发,沉了气,不去理会他的剑招,只把手中长剑在身前舞动,将一套更为精妙的剑法源源不断地使了出来。
那青衣人百忙之中还能出口赞道:“好剑法!你究竟是何人?此番不请自来所为何事?”手中招式却丝毫不慢,一剑快过一剑。
二十余招过后,黑衣人似乎已熟悉了他的剑式,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摸不准方向,信心大增之下,他亦朗声而笑,道:“在下乃江湖小辈,不足挂齿,铁先生的剑法果然精妙,在下佩服,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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