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凛冽的冬风中,杨燹出了华山,走到了涪城,又从涪城走向夔城,他在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天地间开始飘落下雪花,杨燹单薄的衣衫随着寒风而猎猎作响,孤单的身影在风雪中略显凄凉,虽然身躯依然挺立,但是望着那孤寂的背影,总给人一股同情的感觉。
半个月过去了,颜少春对他说的话,不时的在脑中回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妄想天开吗,自己只是个凡人,荧火之光企能与皓月争辉,想到此,心中断了拜师的想法。也许平平凡凡过一辈子,才应该是自己的生活吧。”
可是真的就这样放弃吗,三位师傅死时那不甘的眼神,远方佳人的期盼的眼神,诸葛长天那藐视的眼神,不时的在脑海中映出。“不,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如果就这样放弃,就正合了诸葛长天的心意,这才过去三个月,我还有大把的时间,不到最后关头,就不能放弃。就算我最后还是胜不了他,但也证明了我曾经努力过。”想到此,少年脸上颓废之色一扫而光。
“先去涪城找个医管看看病吧。”杨燹自语道,缓步向前方的城门走去。现在,他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自从入冬以来,他经常感到头痛,打寒战,四肢乏力,还有一次发高烧,昏迷在了路旁,要不是一个猎户路过救醒了他,早就被野兽吃了,自从那次醒来后,杨燹就发现身上出现了成片的红色斑痕,形状像栗米一样,起初杨燹没有在意,可随着经常的头痛与发烧,杨燹也知道如果再不医治的话,自己可能会出问题。
通过城门的检查,杨燹向城内走去,时过正午,大街上,路人、马车络绎不绝。杨燹脚步蹒跚的行走在街道之中。身旁小贩不时的对他吆喝。他也没有搭理。竟直向前面的医馆走去。
“郎中,我要看病。”杨燹坐在桌子前说道。
“小哥儿,感觉哪里不舒服啊。”桌对面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中年人,收起手中的医书问道。
“头痛,手脚无力,有时候还发烧。还有~~~”
话说道一半,只听外面“啊”一声惨叫传来。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杨燹向外望去,只见街道上大量的人群向东跑去。
中年大夫也起身,向门外跑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杨燹没办法只能也跟了出去,只见街上十米处远,人们围在了一起,惋惜和叹息不时的传来,场中传来一阵嚎啕大哭。杨燹来到人群外,想挤进去看看,可围观的人太多,他身体又虚弱着,只能站在了人群外。
“哎,真是做孽呀。”一个中年妇女悲叹着。
“是啊,前两次两个人都是被撞伤,又是在人少的地方,被他跑了。这回撞死人了,看他往哪跑。只是可怜了那王老哥了,家里一脉单传,快50岁才生了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大了,就这么死了。王老哥都60岁的人了,这回盼头都没了,还不得伤心死啊。”
“谁说不是呢,这个月都已经撞伤两个了,算上小王鹏都三个了。听说都是同一辆马车。”中年妇女说道。
“你们不知道,自从上个月,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辆马车,听说叫什么骨马灵车,听说拉车的马是一具马骨架,也不知道怎么会跑的,只听说,跑起来向风一样,眼睛都看不清。那受伤的人也在这里,说就是这辆马车撞的。”一个年轻妇女应声道
“真的?这么神奇?张婶,你说他的马用吃食料吗?”住在城北的吴**说道。
“应该不用吃吧,你见过一堆骨头会吃东西吗。”张姓大婶回答道。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不用吃草,劲还那么大,要是我们家有一头就好了,那样我们家荒了好几年的地就有人种了,让它耕地肯定快,还不怕累死。”吴**回答道,脸上刚刚的悲伤之色早已褪去,换上了一副茫然的面容,好像看到了他们家田地里,一头马在不知疲倦的耕着地。三个娃儿再也不用饿肚子了。想着想着,眼角都微微弯起来了。
“闪开,闪开。”两声喝声传来,只见人群外两个巡逻的捕快向这边赶来。人人纷纷为捕快让开了道路。
杨燹跟着合拢的人群挤到了里面,只见地上一片血泊,血泊中,一个双鬓斑白的老汉,抱着怀中早已断了气的少年,不断的呼喊着“鹏儿,鹏儿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只是少年软垂的四肢耷拉在地面,可能是正面撞飞,跌落地面,嘴中的鲜血还不时的往外流出。
人群中,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说他是马车,只因拉车的是一具完整的马骨,马头上的眼眶里,还不时泛着淡淡的绿光。一个年轻壮汉坐在车上,手里抓着缰绳,脑袋探进身后帘中车厢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估计里面的是他的主人。
捕快看向中年郎中。中年郎中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两名捕快来到骨马灵车前站定。
“我们是涪城的捕快,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一个捕快就要上前掀开车厢的挡帘。
却见年轻壮汉忽然出手,抓住了捕快准备掀帘的手。“慢,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敢抓我们公子?把你们捕头叫过来。”年轻壮汉不屑的看着捕头喝道。
“我管他是谁呢,你们要是敢反抗,就告你们拒捕。”说着另一名高个子捕快把手按在腰间的刀上,向年轻壮汉喝道。
“吵吵什么,知道我是谁吗?”这时车帘掀开,一个少年从车上走下,只见少年双眼奇小,浓密的眉毛也叛逆向上斜立,大大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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