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迟疑了下。
先生还没有回来,但已经打了电话,通知家里的工作人员态度强硬,不要随意地放人进来。
白言尔皱眉,语气微重,“哥哥那边我会自己去说。”
佣人只能开了门。
白言尔走出了门,就看到了南瑾夔从缓缓开启的铁门外跑了进来,他就像一阵风,一下就跑到了白言尔的面前。
仰头看着白言尔,“妈妈!”
他抱住了白言尔的腿。
那样的冲势让白言尔微微往后退了退,她腹部隐隐的疼。
南瑾夔忽然想起了爸爸的吩咐,小脸一白,有些紧张,“妈妈,我忘记了爸爸说你受伤了!”
白言尔摸摸他的头,“妈妈没事。”
两人转身进去。
白言尔的余光看到了隔壁庄园门口的一个黑色身影。
天气已经凉了,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挺立得就像一棵树,长久地生长,长久地等候。
隔着厚重的夜和雾气,谁也看不清谁的轮廓。
白言尔忽略了心里的酸涩,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白言斯接到了管家的消息,很快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南瑾夔正在给白言尔安利自己爸爸有多好。
“妈妈,你肚子还疼吗?爸爸的胸口也有一道很大的疤痕,现在都还没好呢,不过爸爸很勇敢,他是自己给自己上药的。”
“妈妈,偷偷告诉你,爸爸很想你呢,他总是偷偷看你的照片。”
“妈妈,我以前不知道你是我妈妈呢,但是我早就知道爸爸很喜欢你,他老是看你演的片,然后看到亲亲,他就会脾气很差。”
“爸爸以前还说他要娶你呢。”
“妈妈,,我真开心,以前我以为我妈妈不要我了呢,不过以前奶奶就跟我说,爸爸看起来很爱妈妈呢,所以他会帮我找回妈妈的。”
“爸爸说妈妈很会拍照片,他还买了一幅你给他拍的照片,爸爸说,妈妈拍照片的时候,我在肚子里呢。”
“爸爸的书房里还有很多你的照片,都是后来我发现的,我才知道爸爸为什么不让我进书房了!他怕我发现妈妈长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南瑾夔瘪了瘪嘴,“爸爸真讨厌,要是他早早让我知道妈妈的样子,我就可以早早地在看到妈妈的第一时间,叫你妈妈了呀!”
白言尔一直都在温柔地笑。
灯光温暖,投射在她脸上的光线也很柔和。
睫毛很长又浓密,和南瑾夔如出一辙。
她只觉得眼眶仿若有热流……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知道南瑾夔说的是哪张照片。
三年前,她参加荷赛的作品,一幅名叫父亲的作品。
时隔这么久,她仍旧觉得那些和南亦冷战抑郁的日子,就如同在昨日,清晰得让她难受。
南瑾夔忽然发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言尔,“妈妈,其实……爸爸也没有那么坏啦。”
“叔叔说,爸爸不想让我问妈妈,是因为他也很难过,他也很想你……爸爸对我还是很好的,他出差也会给我带东西,他记得我喜欢的东西……”
南瑾夔掰着手指头数着。
白言尔一直萦绕在眼眶周围的眼泪终于打落在手背上。
她抱住了南瑾夔,失声痛哭。
一直站在门口的白言斯终于走了进来,他站立在两个人面前,停滞了半天的动作,摸了摸白言尔的头。
声音微哑,“别哭了。”
南瑾夔眼睛红得像一只小兔子,他奶音很重,“舅舅。”
白言斯不喜欢南亦,看到南瑾夔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南亦又出现了,他心里有些烦躁,压制了下去。
好半天才淡淡地“嗯”了声。
白言斯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出去,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南瑾夔有些伤心地问白言尔:“妈妈,舅舅是不是讨厌我啊?”
白言斯面无表情。
这孩子比他爸爸有眼力。
想起了南亦,白言斯的眼眸沉了一瞬间。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南瑾夔一直都陪伴在白言尔的身边,他很乖,从来没说要回家,只是偶尔会流露出一点点对爸爸的思念。
南亦也从来没有出现。
白言斯忙了起来,他每天都很晚回来。
两周后,白言尔竟然在家里的庄园看到了南亦。
阳光很好,她正在后院晒太阳,南瑾夔正在看着园子里的花。
秋日暖融的阳光落在了她的眼皮上,让她昏昏欲睡。
但这样的阳光一直对着眼睛晒也不好。
她困,只是微微皱了眉。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挡住了那道阳光,她眉心的褶皱痕迹,终于平坦了下来,长睫毛轻轻颤抖后,陷入了越发深沉的熟睡当中。
一个挺拔的身影站立在了那儿。
一动不动的。
南瑾夔拉了下他的衣袖,小小声地叫:“爸爸。”
南亦低声,“你也去睡觉吧。”
后院里很安静,整个庄园都是寂静的,南亦整整站立了小半个下午,一瞬不瞬地看着白言尔的睡颜。
风吹来,他偶尔帮她掖一掖被角。
白言尔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光线的视野里,隐约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这个身影,时常出现,因为南瑾夔的日日宣传。
南瑾夔是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只是在尽
喜欢心尖宠入骨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