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笑了笑,“你爸爸当初也是这么问的……”
结果雷恩站在那里,平静无奇地说:“我想让您知道,无论你带她去哪里,我都有能力把她追回来。”
……
这确实像雷恩会说的话。
纪小瓯还想再问什么,可是却已经轮到纪父纪母登机了。纪父摸摸她的头顶,道:“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就自己出去问他吧,那小子现在就在外面等你。”
纪小瓯有些慌乱,“爸爸……”
纪父道:“到了那边我们会和你联系。如果想我们了,随时可以过去看我们。”
同行猝然变成离别,纪小瓯有点接受不过来。
纪母最后抱了下纪小瓯,道:“囡囡,好好照顾自己,妈妈希望你一直快快乐乐的。”
后面仍旧等着许多登机的人,纪父纪母不能久留,与纪小瓯道别之后,便走进了登机口。
纪小瓯跟着往前走了两步,望着两人的背影,眼泪猝不及防地便滚了下来。
可是他们越走越远,始终没有回一次头。
纪小瓯站在登机口,无声地哭了很久,直到脸上的眼泪都干透了,才挪了挪脚步。
她想起纪父说的话,飞快地往机场外面跑去。
人生中从来没有跑得这样快的时刻,仿佛脚下有风,比她的心情还要迫不及待。
好不容易来到机场外面,刺眼的阳光投下来,眼前一片恍惚。
阳光照在前方巨大的花坛下,在这层恍惚薄光之中,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挺括的大衣,深刻的五官,以及无论何时都在注视着她的眼眸。
纪小瓯鼻子一酸,用力地朝他的怀抱扑去。
雷恩弯腰稳稳地接住她,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抱起来,不等她开口,便捧着她的小脸重重地亲了下来。
大概是太久不见的缘故,纪小瓯竟然没有回避,反而主动地回应了他。
于是,就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雷恩足足亲了她十几分钟才停下。
纪小瓯埋进他的颈窝,脸颊潮红,微微喘息,这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雷恩手掌摸着她的脑袋,唇峰贴着她的耳畔,问道:“你的父母走了么?”
纪小瓯点点头,想起妈妈说的那些话,忙不迭问道:“雷恩,你这些天究竟去哪里了?我妈妈说你每天都会找我爸爸,为什么你从来不看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刚才见我爸爸了吗……”
小家伙喋喋不休,问题一个接一个,雷恩掀起嘴角,咬着她的耳朵哄道:“乖,一个一个问。”
纪小瓯抿着嘴唇,想了一会,“那天晚上进我房间的人是你吗?”
雷恩坦诚道:“是我。”
纪小瓯疑惑,“为什么不叫醒我?”
雷恩顿了顿,低着嗓音道:“一旦叫醒你,我想做的就不是亲你那么简单了。”
“……”
雷恩见怀里的小家伙害羞,忍不住歪着嘴角,问道:“我们可以回去了么?”
纪小瓯下意识点头,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雷恩口中的“回去”,绝对不是指回她的家。
她搂住他的脖子,思索片刻,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嗯。”
雷恩道:“什么时候?”
——“你说呢?”
——“现在。”
*
风和日暖,浮光跃金。
车子行驶在盘旋的山路上,流畅自如。
鳞次栉比的高楼越来越远,仿佛披上一层浓重的雾霭,隐没在绵延的山脉中。
纪小瓯坐在副驾驶座,正在回复父母的短信,脚尖动了动,仿佛踢到一样什么东西。
她弯腰查看,就见一个长方形的黑皮箱立在自己跟前,样式陌生。
纪小瓯家里从来没有这样的皮箱,也不会把皮箱放在这种地方。
这是谁的东西?
纪小瓯好奇地把皮箱从脚下拉出来,放到腿上,埋头摆弄起来。
皮箱样式复杂,两边分别上了一把锁,中间还有一道数字密码。
纪小瓯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成功打开,忍不住咕哝:“这是什么呀?”
雷恩右手离开方向盘,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到纪小瓯面前,并低声道:“密码是1002。”
纪小瓯接住钥匙,诧异地问:“这是你的箱子?”
雷恩点头。
纪小瓯低头用钥匙打开两边的锁,果真开了,再试了试他口中的密码,只听“喀嗒”一声,箱子应声而开。
纪小瓯抬起脑袋,“为什么要设这个密码?”
雷恩面不改色,“因为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
纪小瓯有点诧异,他竟然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然而下一瞬,纪小瓯低头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便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黑色皮箱里陈列着满满的枪支,黝黑的枪管散发着兵器独有的森冷。
一支支枪管擦得锃亮,冲击着纪小瓯的眼球。
尽管她对枪的认识不深,也知道里面大部分都是极其危险的武器。
——皮箱角落甚至藏着两枚小小的手|雷。
纪小瓯吓得差点没把箱子扔出去,猛地合上盖子,震惊地问道:“雷、雷恩,你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的?”
雷恩看着前方,拐过一条弯道,解释道:“军队。”
纪小瓯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去过军队?”
雷恩颔首,“去过一个月。”
一个月,难道说……
纪小瓯更加不好,“你离开的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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